除非有內應。
雲英蹙眉咂舌,那紅櫻呆呆傻傻,心思不重,背後操控她的人,想來對她不太差。若是個愣生的毛小子,興許還能試試,丫頭……說不動的。
還是得先脫困。
就算出不了島,也可以先藏入山林。畢竟陸三沒回來,她若在人家刀下,反倒會連累宋平。
風卷著一股胭脂香鑽進鼻孔,門外看守不由得啐了口唾沫。
個個都在前院快活,偏輪到他倆來守這娘們時,紅櫻過了快半個時辰還不回來,心急火燎,難受得緊。
「你去催催那丫頭。」高個的忍不住道。
「你怎麼不去?」
矮個的不忿,紅櫻是二夫人的人,他才不想去尋晦氣。
高個的一腳踢上來,剛要開口,身後的門嘎吱一聲開了。
兩人一驚,警惕睨視,卻見這騷貨衣衫半解,沒骨頭似地倚在門上,嬌聲道:「怎麼還不送吃的來?」
這小娘子在裡頭關幾天,輪守的幾個兄弟早就饞上了,這會湊近了看,豐乳纖腰,媚眼如絲,果真是個狐狸精。
高個的不客氣道:「老實回去待著!」
「奴家餓嘛。」
「餓也忍著,老子還餓呢……」高個的眼神就沒從她身上挪開過,下頭瞬間鼓脹,淫心頓生,「吃的沒有,只有肉棒槌,餵你下頭的嘴。」
「那也行啊,比沒有強。」
纖纖玉手勾上他松垮的束腰,身子不由自主往前邁了幾步,矮個的先警醒:「少主交代過……」
高個子猶豫的功夫,腰間酒囊被雲英一把奪去,他心下一緊,扣緊刀柄。
雲英仰頭喝了幾口酒,一股細流順著唇縫淌過玉頸,潤濕胸口衣襟,薄衣貼著肉,春色若隱若現,兩人不約而同咽了咽。
「騷貨。」他笑罵了聲,順杆便要往裡鑽,矮個的拉他,被他回身甩開,「又不是個雛,怕什麼!」
他一把抱起嬌娘,頭埋在脖頸上如狼似虎地啃咬,她故意哼得大聲,順手勾上另一人的褲腰,把人也一併拉了進來。
高個的嘴裡啃咬著乳肉,著急忙慌地解下褲腰,抬她的腿。
「急什麼?」她嬌聲哼笑著,腰微微後仰,媚笑看向另一人,伸手探進他褲襠里,左右手各握一柄,掌心收攏磨蹭著黏糊肉菇,五指慢慢朝根部聚。
那二人喘息急促,快意直衝天靈。
「快……快讓我……」
話音未落,無骨玉手猛地硬如虎爪,五指齊齊扣緊,鑽破皮肉,霍然往外一扯,兩條肉蟲被連根拔出。
紅霧噴薄而出,還未來得及叫出聲,口中便被塞入穢物。
她輕輕一推,兩人便倒地如河蝦般蜷縮猛顫。
猩紅點點灑滿那張嬌柔媚骨的臉,月色下如夜叉厲鬼。
雲英不緊不慢地擦去胸口殘留的口涎,俯身摸出這二人腰間匕首。
「快讓你做什麼來著?」她笑道。
也不等回應,手腕一轉,雙刀扎入咽口,一大一小兩條蝦抽搐了幾下,徹底沒了聲響。
雲英重新系好衣服,從屍身上拔出一柄刀收好,趁著夜色快步走入林間。
銀月沒入雲中,頭頂忽地暗了。
雲英選了條人跡少的小路進山,想先挑個高處俯瞰地形。
山里更易藏身,晨有朝露解渴,果子蟲子好尋,運氣好,逮個野兔什麼的,撐上四五天不是問題。
她邊走邊擦著臉上的血,心中後悔方才走得急了,沒割些腿肉下來帶著。
不出太陽的話,能放好幾天呢。
若平哥一時半會來不了,她得留些氣力想別的法子離開。
正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密林深處傳來幾聲嗚咽哭聲。
雲英眉間一緊,這哭聲有些熟悉。
她躡身靠近些,遠遠看見一醉漢壓在紅櫻身上,小丫頭死命掙扎,反被扇了幾耳光。
是計?
她有些猶豫,他們自有因果,不是她一個自身難保的囚徒該管的。
但轉身走了幾步,耳畔的哭聲漸漸微弱 ,心裡的哭聲卻滿溢而出。
「求求你,放了我吧。」
「阿娘……救我……」
她蜷在羊圈時,耳畔天天都是這樣的哭聲。
襄陽城破後,北朝的戰馬勢如破竹,過去那些高高在上的公卿大夫,降的降,逃的逃。
北族人是豺狼猛獸,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鬼,天下落在他們手裡,人間必成煉獄。
這話她從小就聽,可南朝真的沒了,百姓的日子卻好過些了。
最起碼,人是人,羊是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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