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臀瓣剛觸到枕下短刀,衣裳褪到最後一件,細紗已遮不住身子,劉舜才開口道:「行了。」

看他轉身要走,雲英急忙跳到前面攔著。

「真走啊?」

劉舜低頭看著她,那夜自白馬寺回來,他著實溺了幾日,今晨地宮打開,祭拜過才清醒了些。

這丫頭雖也爭強好勝,但只爭那口氣,並不真的喜歡權勢富貴。他看得見那些算計心思,如同當初他也看得明白阿姊為何巧言誆他駐守懷朔。

「你以前說要教我射箭的……還作數麼?」她輕聲道。

劉舜輕哼一聲,伸手挑起她下頜,漆黑一對眸子映滿他的身影,算計中似又還有些別的。

「又要做什麼?」

「我要騎你那匹馬,我要在那上頭要你。」

她望著他,有那麼一瞬,虛虛實實的情意蓋過了算計。

「我要你每次坐上去,都想起我。」

天微亮,鄭照請過脈,如常又說了些恭維話,元琮聽得耳朵起繭,擺手讓他趕緊滾。

耳根剛清靜,內官入內稟告說裴晏在殿外求見,元琮摁著前額:「他來做什麼?」

「裴詹事說,他在家中找到先考舊物,是給陛下的。」

元琮想了想:「讓他進來吧。」

內官站著沒動,又道:「裴詹事說有幅畫受潮蛀蟲,易折,帶了個侍女一道來。這不合規矩,給王宿衛攔了下來,正在外頭吵著。 」

元琮難得笑了聲,這不孝子要是守規矩,就不會一直惦記著要揭自家的短了。

「放進來。」

裴晏入內行過禮,先呈上書冊,躬身道:「先考臨終前口不能言,臣聽得不真切,近來收拾整理才發現地窖里這些東西。回想當初,大抵是聽岔了。」

元琮默不作聲地翻看,裴晏垂首候著,心裡盤算著下一步。

書冊都是真的,阿爺臨終前半個月,湯藥也不喝了,整日整夜把自己關在房裡,將他那些治世之道統統寫了下來。

南朝的舊弊,北朝的隱患……寫到最後,已握不住筆了,手指蘸著嘔出來的血,寫著莫忘了你對著聖山起的誓。

阿爺就這麼倒在桌案上。

阿娘看著這些東西又哭又笑,她說晏兒你看,你阿爺在獄中那些年,沒有一刻閒著,這都是他的心血……沒有一個字是給我們的。

他便把這些心血都鎖進了地窖。

元琮看得很慢,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才放下最後一卷。

「不是還有畫嗎?拿出來看看。」

裴晏回身看了眼宋平,兩人拿起畫卷上前徐徐展開。

阿爺留下那些東西他都看過,結合近來尋雍州故人講的那些細碎,一晚上畫完,做舊反倒花了三日。

「畫留下,其他的……你拿回去給元琅吧。」

「是。」

裴晏接過書冊遞給宋平,稍頓片刻,回身撣袖跪在短塌前:「請陛下收回旌表,按律懲處裴玄,以慰先妣在天之靈。」

「我就知道……你這冥頑不靈的性子是和裴昭一模一樣。」

裴晏不予爭辯,只又重複了一遍。

「我告訴過你,只要我還活著,此事你想都不要想。」

元琮一隻手搭在他肩上,弓起身,在他耳邊輕聲道:「等我死了,也斷無可能。你這性子和你阿爺一樣,我的兒子,自然也和我一樣。」

裴晏驀地抬起頭,正迎上天子那雙頹然渾濁的眼。

「退下吧……孤累了。」

剛走到宮門口,劉舜便已候著了。

裴晏心下一驚,但見劉舜穿著常服,身後只有兩名近衛牽著馬,左右未見蕭紹,這才稍微放鬆些。

他上前揖禮:「懷王如此打扮入宮,恐是不妥。」

劉舜沒搭理他,只走到宋平面前,拿起一本書冊翻看,見其筆跡口吻確實是裴昭的手筆,這才開口暗諷。

「怎麼突然做起孝子賢孫了?」

裴晏笑了笑。

劉舜額前頸邊滿是細汗,靴底沾著泥草,身後那匹馬鞍上也掛著弓箭,像是從城郊趕回來的。

他是從挨著東宮的側門入宮的,除卻宮門守衛,沿途並沒有碰見多少人,且至眼下,才剛過一個時辰。

消息不僅漏得快,還很詳盡。

如此更坐實了他先前的推測,若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換人,只能在宮外。

裴晏澹然譏諷:「托殿下的福,我不日便要嫁去太尉府上,屋子空著也沒什麼用,想整理一番,賣了換些嫁妝,如此殿下也可省些人手。這麼巧,偶然找見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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