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看好姜允錦,也挺看好這個項目。
田甜計算了初步的投資款需要50萬—80萬之間,後續看市場的反應和熱度再做出相應的調整。
這筆錢對我來說並不算多,我跟田甜和姜允錦商量之後,決定第一筆投資由我來投。
我負責全局,包括但不限於後續的推廣和拉投資,田甜是財務人事總監,順便幫忙應酬和輔助拉投資。姜允錦性格內向,不擅長跟人打交道,所以就只專心開發軟體,是技術開發總監。
這些職位聽上去挺唬人,但其實我們連個兵都沒有,都是光杆司令。
田甜挺詫異我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來,但我沒解釋,其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跟宴修赫在一起的一年多,他從未虧待過我,尤其是在金錢方面。
工作室正式成立之後,我在東邊巷的寫字樓里租了個辦公室,二十平米的小房間。當初我本想租個稍微大點的房間,但田甜說用不著,畢竟一共就三個人,太寬敞了浪費。
我想也是這麼個理兒,便租了寫字樓裡面最小的戶型。
安排好這一切,我和田甜便開始拉投資。但事情進行的並不順利,要麼是投資金額達不到我們的要求,要麼是人家看不上我們的項目。
但萬事開頭難,我和田甜都沒有氣餒。
大約在周五的時候,田甜終於拉到了第一筆投資,對方對我們的軟體很感興趣,給的投資款也符合我們的預期。而且前期大方向田甜都已經跟對方談妥了,只剩了一些後續的細節敲定。
田甜約了對方晚上在黃金樓吃飯,我自然是作陪。
對於飯局應酬之類的我並不怵頭,但我酒量不太行。以前在公司談項目都是跟同事搭夥,我負責說,同事負責喝。當然,我肯定也要喝,只不過喝的不多罷了。
這年頭,出門談生意想要滴酒不沾是不可能的,雖然大多數人都厭惡所謂的酒桌文化,但畢竟老傳統了,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我掐著點從家裡出發,半路田甜給我打來電話,我還以為是她已經到了,但電話一接起來,田甜那邊就帶著哭腔跟我說她母親突然暈倒了,這會兒正坐著1/2/0往醫院趕。
事出突然,打我個措手不及,我只能把這個應酬的活兒自己攬下。
但我沒想到會遇見熟人,而且是我非常厭惡的一個熟人。
我將車在停車位停好熄火,然後直奔309包間,但我一進包間就愣住了,對方也是一愣。
當年我在老家那個公司的時候談了一個項目,飯局應酬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他當時玩命灌我同事酒,後來又趁著酒勁兒尾隨我到洗手間,一把將我抱住意圖不軌。
我當時氣極打了他一巴掌,他喝多了酒,重心不穩腦袋撞了牆,當場破相流了不少血。
因著這一茬兒我跟他結了梁子,
他曾跟我放狠話,說:「別跟老子裝清純,老子早晚睡了你!」
我不曾想冤家路窄,又在這裡遇到了他。
我想也沒想,轉身就往門外走。
男人卻先一步將我拽了回去。
他不陰不陽打量我,憋著勁兒,「我還以為我看錯了,還真他/媽是你!」
我冷著眉目回視,「林總,你老毛病又犯了?」
林恆陰著臉,「當年你害老子成了圈裡的笑話,你倒是過得挺瀟灑。」
我不想跟他掰扯,沒有吭聲。
他又道:「聽說你跟祝懷景那孫子分了,怎麼?沒了男人給你撐腰,連話都不敢說了?」
祝懷景是我前任,當初因為林恆欺負我,祝懷景曾教訓過林恆。
他蠻力拽著我甩到牆上,又凶煞拽回。
我吃痛皺眉,但依舊沒吭聲。
男女體力懸殊太大,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激怒他對我沒有半點好處。而且這種男人最難纏,明明當初錯的人是他,卻把仇都記在女人頭上。
林恆橫眉豎眼,「我原本還在想著怎麼才能出這口惡氣,你倒是送上門了。」
我抬手捋順滑落的髮絲,「林總,差不多得了,當初誰是誰非,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話落便試圖掰開他的手,但他不放,反而抓得更緊。
他繼而開始破口大罵,「裝什麼純?誰/他/媽不知道你們這些做業務的都是陪/睡上位?」
我頓時沉了臉色,「林總,你說話注意分寸。」
他一臉橫肉,「我不注意你能把我怎麼著?祝懷景都把你踹了,你/他/媽找誰給你撐腰?」
他說完這話,臉上的表情卻忽然一滯。
我察覺,亦扭頭去看。
這時在包間門口的位置走過來一個人,走廊的天花板是一排暖色的燈,燈光下,那人的身型明晃。
林恆頓時就把鉗制著我的手腕的手給鬆了,他應該是認識宴修赫,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從一臉凶煞變成了諂/媚,快步朝包間門口迎了上去,「喲晏總,好巧啊晏總,您怎麼也在這?應酬?」
宴修赫邁步進來,掃我一眼,又看向林恆。
林恆連忙給宴修赫敬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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