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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還未曾問過,你同我一起去看看吧。」

二人來到關押周小六的單間牢房。

「這間牢房是用來關押特殊犯人的,因周小六一直昏迷不醒,我把他安置在了這,且日夜有獄丞看顧餵飯。」劉潭轉頭問獄丞:「周小六今日醒了嗎?」

獄丞回答:「昨夜三更天醒的,一直疼得哼哼,我們請示了裴司正,已給他請了大夫,大夫還未來看過。」

「伯牛,看起來我們來得正是時候。」

獄丞取下腰上掛著的鑰匙,一手拿鎖,一手對準鎖眼,搗騰了半天才打開。二人一走進牢房,就聞到一股腐臭味,往地上一瞧,原來是周小六的嘔吐物,濃粥一般乾結在地上,已經腐爛發酵。

劉潭捂住口鼻,「還不找人來打掃一下,臭死了!」

獄丞低頭哈腰,「是!是!」

周小六正坐在簡陋的木板床上,背靠牢壁,目光怔怔盯著大門,他的目光沒有隨著來人而轉動,似神遊於外。他的額頭纏著紗布,白色的紗布滲出殷紅的血來,血跡淌到臉上已然凝結成黑色,陽光從天窗灑下,照得他臉色蒼白如鬼,顯得分外猙獰恐怖。

劉潭不肯抬步往裡走。韓耕耘卻不在意,儘量挑選乾淨的地方落腳,他繞到周小六床邊,問他:「周小六,你還記得我嗎?」

周小六空蕩蕩的目光落到韓耕耘身上,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那日說你沒有殺人,只是工匠,記起來了麼?你願意把想要告訴我的話再同我說一遍嗎?」

「殺人!我沒有殺人!大人,我冤枉啊!」周小六突然上前抓住韓耕耘的手臂,拼命搖晃他,「大人你信我,我只是貪財偷了些錢,龔四不讓我說,他要打死我!大人,救命!」

韓耕耘被搖得頭昏眼花,也顧不得疼,急忙順水推舟,「你放心,龔四已經不在了,你現在很安全,想說什麼都可以說。你偷了什麼錢?是觀里那些用來研磨成顏料的寶石嗎?」

周小六放開手,又抱住自己,猛烈顫抖起來,「我不能說,說了你們就要殺我?我沒有殺人,你們誰都不要冤枉我!」

韓耕耘朝劉潭投去尋求幫助的目光。

劉潭嘆了口氣,捏著鼻子,鼓足勇氣向前跨上一步,因鼻子不通暢,嗓門有些尖銳,「你聽好了,本司直向你保證,只要你說實話,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我們,來個將功補過,我定求了武少卿,給你視情減罪。」

周小六仍是猶豫,伸手去揪頭髮,眼看就要把自己僅剩的幾根毛擼禿了。

劉潭連忙加了把火,恩威並施,「我們已從龔四家裡找到了你們分贓的物證,其中有一樣便是死者玉衡道人的法印。你若現在招供,我還可從輕發落,若是等到我們把事情查清楚再說,便不是剛才那個說法了。」

周小六跪倒在床上,一個勁給劉潭磕頭,木質的床榻被他磕得「哐哐」直響。

劉潭卻頗為不在意,催促道:「你快些說吧,這裡臭死了,我可不想久留。」

韓耕耘扶起周小六,「說吧,別害怕。桃深是個信守承諾之人。」

「那天晚上,有個道士突然叫我們去三清殿,也不肯告訴我們去幹什麼,只說有急活讓我們做。我們到了那裡,就看見觀主和一個女人倒在地上,滿地是血,我們都嚇壞了。觀主身前全是血窟窿,心臟那裡還插著一把匕首。女人後仰躺在地上,後背被燭台刺透,燭台尖上還淌著血。我發誓,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了,不是我們殺的!」

劉潭走出去透了口氣,從牢門外歪出一個頭來,「廢話少說,繼續說下去。」

「道士讓我們把屍體藏起來,我們全都嚇破了膽,哪裡敢動,我說要去報官,他們就打我。後來,道士說箱子裡的金銀珠寶全都歸我們,我才鬼迷了心竅,答應了他們。龔四想了個法子,說要把屍體藏進天尊像,但是我們這些人都不會做木工,龔四就找來了一個姓韓的工匠,名字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們幹了一個晚上,把兩具屍體都藏進了像身。再後來,道士警告我們不准把那天的事說出去,否則就是死罪。我們平分了珠寶,龔四他們還拿了些屍體身上的財物。我分的可是最少的,大人信我!是他們逼我的!」

韓耕耘問他:「那個道士是叫五穀嗎?是他殺了觀主和那個女子?」

周小六摸著後腦勺,一臉迷茫,「好像是叫稻穀什麼的,平日裡我們上工,總在旁指手畫腳。不過,說真的,那兩人看起來不像是他殺的,他也嚇得不輕,面紅耳赤,身上一絲血腥氣都沒有。其實......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兩個人看起來是各自殺了對方。」

韓耕耘皺眉,「互相殺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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