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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潭將自己的酒灌到韓耕耘嘴裡,「學兄贖罪!喝我的不虧!」

此時,內侍手拿聖人文試試題已來到二人桌案前。韓耕耘只得作罷,不想引人懷疑。

宮娥將原本堆疊在案上的菜餚酒水撤去,換上筆墨紙硯,並捲起袖子,為二人研磨。

劉潭立刻展開試題,一見便笑,「呵,這是給學兄走門路了吧!讓我們題一首關於通海寺的詩並畫一幅與詩相配的畫。這天下誰人不知,韓伯牛的老師就住在通海寺!」

韓耕耘卻說:「劉桃深的老師也在通海寺。恐怕是聖人與劉世伯在為桃深你鋪路,為著你才選了這麼個題目。」

「額……看破不戳破,你這人大大沒勁!」

韓耕耘展開紙張,宮娥為他遞來毛筆,他卻將筆尖懸在紙上,無論如何也下不了筆。

一旁的劉潭卻是草書如飛,一氣呵成。

劉潭寫完,央求宮娥輕啟朱唇,將紙張吹了遍,待墨跡一干,就抓住紙張兩頭,展示給韓耕耘看。

韓耕耘草草一看,額上掛上三滴冷汗,忍不住苦笑。

劉潭畫了條錦鯉,題了首關於錦鯉的詩,取名《鯉囹暑中》,詩寫得怎樣暫且不論,但光論這草草幾筆畫,將鯉魚畫得突目而瞪,而詩頭一字連起,竟是:老子不娶。

劉潭用下巴挪向其父劉林甫,「你看,我畫的是我阿耶生氣之時的樣子,他一會兒看到此詩此畫必然是和鯉一樣爆目,學兄看好,不要錯過好戲呀!」

呵,可不是嘛,連詩名都寫的是:中書令鯉。

曲江宴上都是飽讀詩書之人,誰人會看不出,劉潭是在和其父中書令大人對著幹,劉宰輔必然在席間勃然大怒!

韓耕耘嘆了口氣,低頭默默作畫。

他畫了通海寺中的木繡球花。

那一日通海寺中,陽光清朗,繡花拋雪,石亭階前,有人朝他跌來,他這一伸手,就將此世的情緣攬在懷裡。

他畫得很認真,近乎沒有停滯,待停筆,他輕輕嘆氣,多少有些不甘,但他只能這麼做。

宮娥卻在旁低聲提醒:「大人,你沒有題詩。」

「嗯,我知道,就這樣吧。」韓耕耘輕聲道。

這畫裡有繡球花,有石亭,有台階,有茜紅衣裙的美人,卻獨獨沒有他。

劉潭貓到他身邊,突然彈了起來,嚷道:「伯牛,你這是給他人作嫁衣!你為何……」

韓耕耘抬頭,仍是一模一樣的回答:「嗯,我知道,就這樣吧。」

「可是為什麼?」

韓耕耘對上劉潭的眼睛,「你們這些人與她有著同樣的出身,同樣的經歷,同樣的目標,總比我這個出身微末,不知變通之人更適合。」

劉潭還想說什麼。

內侍已將二人的紙卷收了回去,呈遞給聖人。

「木已成舟,覆水難收,雲泥之別,願她能得良配。」韓耕耘在心中默默祈禱。

第51章 扇燈與簫9

內侍捧上的詩卷聖人沒有看, 聖人吩咐了幾句,內侍躬身向後退去,捧著那些詩卷沿著曲江上行。

席上已然有人喝醉, 在案上對酒行令。試才之後才起歌舞,曲江邊一片宮商,紅裙飛舞, 歡聲笑語絡繹不絕。

但正席上的氣氛有些凝重, 或說是焦灼, 大家都在悶聲酌飲, 待聖人最後的決斷。

大概過了一刻,內侍捧著詩卷復又回來,一一呈給聖人批閱。大家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恰逢有人被樹上砸下的櫻桃果砸中, 在席間「哎喲」了一聲,引來眾人怒目而視。

聖人的手敲打在桌案上,臉色沉鬱,他取了其中一捲紙, 丟到內侍捧起的木盤內,「劉林甫, 你來看看貴公子作的詩和畫。」

中書令劉林甫立刻離開酒桌, 雙手接過內侍捧上的紙卷, 低頭讀畢, 臉就罩上一團漆黑烏雲, 眉頭好似緊鎖八百里山河, 迅速抬頭, 朝劉潭投來憤怒的目光, 雙目突出, 可不就是劉潭所畫的金魚。

劉潭臉色慘白,雙手不自然地抓緊桌子,自言自語:「劉桃深,淡定,這麼多人在場,阿耶不至於現在就爆錘我一頓,回家有阿娘在,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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