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是不是?」
「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可是劉公子,黑貓是個大盜, 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 你是怎麼發現他的蹤跡, 又一直跟了他一夜的?」
「此事不可說。」
「嘻嘻, 那麼嚴家女公子的事,你也不要想從我的口中套出半個字。」
「譚娘子,女人還是要裝得蠢笨一些才惹人憐愛, 太聰明了可就失了許多可愛之處。這麼快就戳破我是在套話, 多沒意思。」
「裝傻充愣的本事也要看用在誰身上,心思用在公子身上就夠了,你?我還真不願意費那功夫。」
「譚娘子好直接哦,一點都不像平日裡的樣子, 我也不知是該為學兄高興,還是悲哀。」
「廢話少說, 怎麼樣, 你告訴我黑貓的事, 我告訴你嚴遲遲的事, 大家都不吃虧, 如何?」
「成交, 男子理應禮讓女子, 譚娘子先說。」
「真是狡猾的狐狸。沒錯, 我哥哥馬上就要冊封嚴家女公子嚴遲遲為皇后, 並給嚴侍郎升官,以此來報答嚴家這麼多年來對哥哥身份的隱瞞與扶植。」
「傳言嚴侍郎即將升任尚書令……我朝一直空懸尚書令一職,難道這次的傳言是真的?」
「劉公子,不要輕易揣度聖意。令尊的人品才能哥哥向來是看重的,但因為劉公子近來的一些小任性,哥哥對令尊頗有微詞,但也不必過分擔心。嚴侍郎的官再大,也絕高不過劉宰輔。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劉公子的小任性吶。我保證,劉家依然可以得沐天恩。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你這丫頭,覺得我打聽嚴氏女的消息,是為了聽你說劉家的榮華富貴還沒到頭是吧!」
「難道不是嗎?」
「呵,愚蠢的小狐狸。好吧,就當是為了家族榮耀,有此一問。關於嚴遲遲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更多。」
「這次,換你了,先告訴我黑貓的事情!我聽得順耳了,才會接著說下去。」
「我只有一句話。我是在嚴家盯上黑貓的。」
「沒了?」
「沒了,譚娘子如此聰穎,其餘的事大可自己琢磨去!」
「哥哥與嚴遲遲自小相識,不過,嚴娘子很怕哥哥,第一次見面,就被哥哥嚇哭過。她嫁給哥哥,未必是真心實意。她是個病秧子,從小到大,吃湯藥比吃飯還勤,不過,這陣子倒聽說,身子好了大半。說是吃了什麼良藥……藥?黑貓在嚴府?劉桃深,你不會告訴我,黑貓盯上我哥哥的皇后了吧?」
「我可什麼都沒說。」
「呵呵,這個混蛋,越發無法無天了,他這是在自尋死路。」
「譚娘子,贈你一句良言,離黑貓遠一些,傷了他,對你沒好處。」
「咳!咳!咳!」韓耕耘的咳嗽打斷了二人的談話,他煽動雙眼,朦朦朧朧中看到有人影朝他跑過來,他用手撫上頭,觸到了額頭上纏著的紗布,眉心那一塊濕漉漉的,觸之刺疼,似黏連著血。
「公子,你醒了!」譚芷汀坐在榻上,用手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從額上放下,「別動傷口,好不容易止住了血。」
韓耕耘的目光聚焦在譚芷汀俯下的臉上。她額邊的碎發垂在小鹿般的圓眼旁,臉有些蒼白,卻擦了胭脂,在腮上浮起淡淡的霞暈,唇也似櫻桃般嬌艷,微微顫動。
韓耕耘伸手,將譚芷汀的碎發掖在耳後,將目光移到她身後。
紅紗帳下垂著一隻雪白的茉莉花籃,滿室花香與竹香侵襲鼻腔,令他有一絲昏睡頹靡之感。塌邊有一面大銅鏡,鏡前置著各色妝匣,匣上儘是鑲嵌的寶石,發出淡黃的光暈。
這是女子的居室?
韓耕耘吼中乾澀,只擠出微弱的聲音,「我在哪?」
譚芷汀坐到榻上,回答:「東宮,我的寢殿。」
韓耕耘一驚,想要起身,卻被譚芷汀按住,他看到劉潭斜倚在床榻邊,便急著問:「桃深,怎麼帶我來這裡?」
劉潭聳肩,「我也沒法子,被譚娘子壓著來這裡的。」
譚芷汀盈盈一笑,「是我讓他們把你帶來這裡的。公子中了毒,也不知是何人幹的,可見是照顧不好自己,不如移來我宮中住,這有侍衛守著,更穩妥些。」
韓耕耘窘得咳嗽,從被子裡拔出身子,坐靠到軟墊上。
劉潭說:「伯牛,這次你就聽譚娘子的吧。用毒之人居心叵測,你是勉強撿回了一條命。若非你懷裡正好揣著解毒的方子,就連太醫都沒法子給你止血。」
李鵝的藥方?是了,去侯府之前,自他把解毒的藥方收在了懷中。最後,還是李鵝救了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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