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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勛目光一沉,轉身走出屏風,眼刀颳了一眼韓耕耘,「跟我來。」

韓耕耘跟著臨淄王李勛來到雪地中,他奪過提燈,推開身旁的侍從,命令一眾人等在他們身後三十步處,不准上前。

李勛提著燈,燭火在他腳下,灑下一片清輝,他冷冷睨著韓耕耘,一字一頓道:「你和芷兒,讓李月令知道了夫人與芷兒的關係。」

什麼?

韓耕耘腦袋已空,四肢百骸形如雷擊。

韓耕耘瞥了一眼身後。

他們身後,一眾侍從如同幽魂一般無聲跟在三十步之外,半步不多,半步也不少。

這裡的人唯家主命是從。

李勛神色自若,邊走邊道:「我讓你看這些,就是讓你明白一個道理。你的良心會讓所愛之人萬劫不復。今日,受審的可以是他們,明日,也可能是芷兒。你可有一副刀槍不入的鐵心腸,眼見你的妻子受此折磨?」

【作者有話要說】

錯別字多,捉蟲。

第87章 九州之主3

譚芷汀受審的情形, 韓耕耘連想也不敢想。他閉目,朝空中呼出一口白氣,雙手交疊握住, 反覆掐兩邊虎口,使得自己凍僵的手指恢復一些知覺。

真冷啊。

「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話是韓耕耘向自己,向臨淄王李勛, 向上蒼承諾的, 他絕不能讓他的蒼蒼受這樣的折磨。但他也懷疑, 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到, 到目前為止,他承諾過太多東西,但真正能做到的似乎太少了。

李勛黑色眼眸轉向她, 維持著身子不動, 「這樣的保證連孤也不能有十足的把握。你憑什麼?」

「憑我是她的丈夫,憑我可以把命給她。」

「……」

李勛沒有說話。他的沉默似在嘲笑韓耕耘的天真無畏與對眼下情勢的不明所以。

良久無言後,李勛神色漸漸轉為從容,又道:「孤會放你兩個朋友離開雍州, 再派人監視他們。你需提醒他們,禍從口出的道理。青海道的山路被雪封了, 這個秘密也該像雪山上的冰柱一般, 永遠塵封, 不為外人所知。」

韓耕耘並不罷休, 想要為好友再爭取一下, 「下臣以命為保, 桃深與李鵝絕不會出賣下臣。他二人的武藝高強, 且生性反骨, 被人監視定會被他們發現, 王爺不必派人監視,到時候,恐弄巧成拙。」

「韓伯牛,孤不需要聽你吩咐我怎麼行事。孤只告訴你,他們兩個人的命和你的命,孤暫時都不需要。」

「是,我明白。」

「那就好好把孤的話說給他們聽。」

「王爺,下臣會向他們轉達王爺的意思,下臣替他們謝過王爺。」

韓耕耘心下稍安,周身的白氣浮起。

如此,劉潭與李鵝便徹底無礙了。

「謝孤?呵,這倒不必。孤這麼容易放過他們,實是因為另一個理由說服了我。」李勛輕而短地嘆了口氣,抬起燈籠,將籠光直剌剌照在韓耕耘臉上,他橫眉冷目,睨著韓耕耘,「李月令既知芷兒的身世,必會暗蓄殺招,則木已成舟,實難挽回了。」

韓耕耘被燭火晃了眼,抬袖遮眼,恍惚中,他仿佛看到暗室里,譚父與阿伊信受審時血淋淋的場景。那黑黢黢的面抬起,卻是一張他娘子譚芷汀的臉,嬌柔明艷的容顏不再,眼角嘴角都淌著血,正用呆滯而陌生的目光看著他,祈求他。

韓耕耘激動之下,向前跨了一步,雪漫過小腿肚,靴襪皆濕,他卻渾然不察,「王爺如何確定昌隆公主已知曉了一切?」

「憑著從前的一些蛛絲馬跡,加上今日聽到的隻言片語,孤幾乎可以斷定,李月令一直與火羅國的芝嬋王叔有聯絡。」李勛丟了燈籠,垂下頭,看著燭火如螢蟲一般閃爍,淡淡加了一句,「此事極為棘手。」

紙糊的燈籠在雪地上燒出一個火球,火光被風卷到雪裡,地上淺淺融出一攤水,很快又被凍住,在風雪中,李勛腳底白亮亮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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