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個守護神是什麼形狀的,鹿?是誰發的,莉莉還是……」盧平有些忐忑起來,兩個大拇指交替在瓶口的軟木塞上蹭來蹭去。
鄧布利多搖搖頭:「稍安勿躁,萊姆斯,一切都未可知。」
第51章傷逝(2)
1981年,英國,倫敦,威斯敏斯特區,瑞茲酒店。
門外的街道上已經有零星的篝火燃起,金碧輝煌的豪華酒店迎來了一對新的住客。
「一間面向公園的大床套間,我要能看得見煙花的。」
說話的女郎早早地披上了皮草,潔白的長毛簇擁著她微黃的臉,一頭修剪整齊的漆黑長髮垂在鬢邊,領口處別了一朵半開的復古粉玫瑰。隨著她拋擲護照和信用卡的動作,馥郁的香氣在櫃檯間瀰漫開來。
讓·巴度的「JOY」。Ⅰ
前台小姐不動聲色地抽了抽鼻子,打開護照看了一眼——克洛伊·勒布倫,法國人,卻說得一口美國腔。
也不奇怪,兩次世界大戰不知造就了多少流離失所的可憐人,他們的下一代剛剛好也長成了。
「今天是什麼節日嗎?」勒布倫女士好奇地打聽,「街道上還有人點火,我以為公園裡不許放煙花呢,引起火災怎麼辦?」
她金髮碧眼的男伴顯然不準備回答這個問題。這男人神色很冷淡,雖然算不上多英俊,但臂彎里的鐵灰色長大衣和身上得體的三件套無不體現出他的身家。
干他們這一行的,最識貨了。
前台小姐笑了笑,道:「今天是蓋伊·福克斯之夜,勒布倫女士,海德公園的煙花將於晚上8點鐘開始。」
然而她的客人並不打算理睬她——勒布倫女士踮腳湊在男伴身邊竊竊私語,整個人幾乎掛在了他身上。當然,她熱情的態度讓這耳語變得連前台小姐都清晰可聞。
「聽說塞拉米卡夫婦也住在這裡?哎,要是能跟他們一起玩兒就好了,是不是?你也不用總是板著一張臭臉了,上次也不知道是誰說要我和塞拉米卡夫人換一換——」
「咚」的一聲,前台小姐一腳踢到了柜子上,引來主管嚴厲的一瞥。
「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嘔的美國作派,這裡是倫敦。」金髮碧眼的普林斯先生冷淡地推開伴侶。
他半長的金髮在腦後扎了個小揪揪,看上去是最酷、最先鋒的那類人,但他卻……哦,說不定他是個S,那就合理了。
前台小姐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把證件與鑰匙遞還給勒布倫女士。
「升降梯在大門的左手邊,需要禮賓員為您帶路嗎?」
勒布倫女士搖搖頭,挎上男伴的胳膊準備要走,卻又像想起什麼來似的,順口道:「你們這裡沒老鼠吧?我可是最怕老鼠了。」
老鼠?
前台小姐一愣,他們這種等級的酒店怎麼會有老鼠?這個法國佬莫非是故意刁難她?
「鄙店毗鄰公園,倒是蛇比較多,這恰恰是老鼠的天敵。」主管適時走過來為她解圍,「開個玩笑,您不會也怕蛇吧?我們願意立即為您添置一些猛禽,或者蜜獾。」
勒布倫女士甜蜜地一笑,豎起雙指比了個飛吻。
「我最喜歡您這樣優雅迷人的紳士了,先生,您知道我的房間號吧?」
她的男伴立刻不耐煩地將她一扯,將這穿花蝴蝶一樣的女人拉走了。
路過大門的時候,她還不忘撩撥門童:「剛剛進門時我還看到那邊縮著個乞丐,先生,你為我把他趕走了?」
高個子門童靦腆地笑了笑:「不是的,女士,那個乞丐是這幾天突然來這裡的,一直在這附近的酒店和公寓門口打轉,請也請不走,對我們來說,他可比『海德公園之犬』要煩人得多了。」
勒布倫女士的臉「咣當」就掛了下來,真是莫名其妙。
「是嗎?」她冷笑著瞟了門外乞丐經常避風的角落一眼,「看來英國的流浪漢收容政策很爛啊!」
她一把甩開男伴的手,徑直衝進了升降梯,那位普林斯先生只好板著臉追了過去。
四樓到了,不高不低的樓層,既不會被樹冠遮蔽視野,也不會被強風吹得玻璃震響。
「真不吉利!」阿波羅尼婭低低嘟噥了一聲,隨手用鑰匙開了門,將自己甩在沙發上,捂著額頭閉目養神。
斯內普鎖了門過來,踢了踢沙發腿。
「難道開黃..色..笑..話耗盡了你的體力嗎?」
「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阿波羅尼婭呻..吟了一聲,起身和他一起布下種種防護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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