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石蒜,亞洲人稱之為『紳士蘭花』Ⅴ,感謝您對我的幫助,教授。」
「這是我應該做的,孩子。」鄧布利多笑道,捧起花束在鼻端嗅聞,「你的父母遲早會回英國,我只是發一封信,讓你不必等待太久。現在我很高興地看到,即便一直無法進行實踐練習,你的魔咒依然十分出色。」
豈止是不必等太久,她至少躲過了兩個鑽心咒。
「真的很感謝您……」她輕聲道,低下頭去,一滴眼淚落在校袍上。
為什麼要選荷葉?因為接天蓮葉無窮碧,因為水面清圓、一一風荷舉?那是她永遠也回不去的故國。
「不早了,我給你寫張條子,路上遇見費爾奇先生或者其他巡夜的教師,記得給他們看。」鄧布利多拖過一張羊皮紙,低下頭去大書特書,一張條子寫得格外長,直到年輕的女士整理好了儀容,他才不緊不慢地簽好字。
「做個好夢,格林格拉斯小姐。」
阿波羅尼婭直到走在樓梯上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她的表現遠稱不上天衣無縫,甚至可以說滿身破綻,但鄧布利多卻什麼都沒說,或許他問了格林格拉斯夫婦被成功地敷衍了事,或許……或許他不在意。
足夠強大的人,腳邊的螞蟻是不是多長了兩個頭,對他要行的路沒有半點影響。
「啊喲!」她忽然憑空和什麼東西撞了個滿懷,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這身體太瘦弱了,說句弱不禁風也不為過,「誰在那兒?」
無人應答。
可阿波羅尼婭分明看見眼前的空氣在簌簌發抖。如果冬夜的室內不會出現陽炎Ⅵ的話,那就只有可能是——
「波特,你的父母莫非沒有告訴你,犯羊癲瘋的時候不要用隱形衣嗎?」
阿波羅尼婭猛地伸手一抓,將透明的幕布一把拽掉。
年輕的掠奪者們略顯狼狽地出現在她眼前,各自警惕地舉著魔杖,正害怕得發抖的那個是彼得·佩迪魯。
西里斯手一動,被詹姆和盧平雙雙按住。
「不,西里斯,她一個女孩子,還比我們小,你想幹什麼?」盧平壓低了聲音。
「可她知道隱形衣和它的來歷!」彼得畏懼地往朋友身後縮了縮,「她還是個斯萊特林,我們都知道斯萊特林是什麼東西!你們都聽說過那個把弗立維和全班同學都飄到天上的新生吧?就是她啊!她不知道在搞什麼邪惡的黑魔法!」
西里斯將魔杖指向她:「你會告發我們嗎?」
「你們闖什麼禍了?」阿波羅尼婭反問道,「夜遊是什麼了不得的大錯,你居然要對一個無辜路人動手?」
「別怕,西里斯!她沒有魔力的!」彼得催促道,「全校都知道斯萊特林有個使喚不動魔杖的啞炮!」
盧平已經要去捂彼得的嘴了,詹姆·波特全神貫注地盯著西里斯的手,一副時刻準備去攔的樣子,他們誰都沒注意到阿波羅尼婭握住了魔杖。
「高牆壁立Ⅶ。」她念道,一片輕若雲絮的磚灰色光芒迅速包裹住了掠奪者們,將四個掙扎的男孩拍在牆上封住,與走廊石壁融為一體,任憑他們如何呼喊、捶打都無法掙脫。
「哇哦,一次成功!」阿波羅尼婭喃喃感嘆,看了看魔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我——這具身體果然不賴,繆西卡和克拉托斯真捨得下本兒。」
她敲了敲那堵憑空多出來的厚實硬「牆」,笑道:「聽得見嗎?下次想轉什麼壞念頭就趕緊動手,否則我一個受害者還要背個偷襲的名聲,不划算極了。」說著,一邊沿掠奪者來的方向找過去,在一處樓梯下發現了癱倒在地的黑髮少年。
阿波羅尼婭幾乎已經可以確認這就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了,他們後來在公共休息室和禮堂長桌上碰見過幾次,彼此都裝作不認識——確實也沒有正式地互通過姓名。
「你怎麼了?腿斷了?」阿波羅尼婭謹慎地蹲下身來,「他們打的?」
少年疼得滿頭是汗,抬眼看了她一眼:「這裡沒有你的事。」
「你打算自己爬去醫療翼啊?」阿波羅尼婭笑了笑,「這可遠著呢,不然我去把巡夜的教授找來,你可以好好地告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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