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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外面?我是個醫生,不是軍人」蘇江將這句話分別用自己已知的語言反覆的說了幾遍,深怕外面的人聽不明白,她不知道外面的會是誰,她希望最好不是蘇聯人,否則赫爾曼的軍裝會引起不小的麻煩。

外面的人聽到波蘭語的時似乎有所反應,但沒有回話,外面狂風怒吼,她油乎乎的手舉著槍對著門口:「你受傷了嗎?需要進來避難嗎?」

外面的人沒有回應,仿佛一切都是自己嚇自己,這樣的對峙持續了一段時間,蘇江開始懷疑外面到底有沒有人。

「我要開門咯,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可以進來」蘇江顫顫巍巍的打開門。

外面除了風就是雪,樓梯那裡昏倒著一個女人,她身上也穿著要命的軍裝,這軍裝她不算陌生,沒人會對差點殺死自己的人不了解,這個女人是蘇聯人。

屋內躺著昏迷不醒的德國人,門口倒著昏迷不醒的蘇聯人,這個時候要怎麼選擇?她看一眼屋內的人,又看一眼門口的人,再看一眼手裡的槍,她很清楚將這個蘇聯女兵拖進小屋可能會發生什麼。

要麼是赫爾曼醒來不由分說的殺死女人和自己,要麼是女人醒來不由分說的殺死赫爾曼和自己,不管怎麼選她可能都會被對方當做通敵給殺死。

想到這裡她關上門回到屋內重新啃著啃了一半的兔子,啃了兩口覺得良心上過意不去,她再次打開門,那個昏倒在樓梯口的女人很美麗,不知道是誰的女兒,誰的姐姐,誰的妹妹。蘇江的感性告訴她,如果她選擇繼續無動於衷,這名女兵必然會死在風雪中,同時蘇江的理智也告訴她收留這個女人,會讓本來就不多的食物更加難以維持。

她要為自己的考慮,這麼大的風雪,食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看到女兵蒼白的臉,她泛起心底的漣漪,她將女兵挪到門口,她想門口會比樓梯那裡暖和,做完這一系列後,她覺得良心好像可以過去,再一次回到房間關上門。

外面狂風怒號,說到底門口又比樓梯暖和到哪裡呢?他剛剛所做的不過是自欺欺人,見死不救無異於是死亡的幫凶,更何況她是一個發過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人,雖然這玩意隨隨便便就可以發個誓,但是有選擇的話,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想多救一個人,多救一個人便少一個家庭的悲劇。

自我與本我的對決,最終她再次打開門,快速的將外面的女人挪進來,仔細檢查她的身體情況,高空墜落導致踝關節斷裂,她的腹腔被樹枝穿透,蘇江翻開醫療箱給她注射了鎮定。女兵的肌肉漸漸鬆弛,蘇江借著這個空擋消毒手術刀,踝關節她沒有辦法治療,她不確定斷裂到哪一種程度,有沒有斷裂,不拍X光片,她不能茫然動刀,她在女兵身上比劃著名從哪裡下手能減輕風險。

緊張的搶救結束,蘇江舀了碗湯給她餵下去,至此女兵的體溫開始漸漸回升,她回去啃自己沒啃完的兔子,半隻兔子下鍋三個人分,她沒有吃飽,漫長的雪要下的什時候?赫爾曼什麼時候能醒?女兵醒來會發生什麼?一切都是未知數,她唯一知道的是食物和柴火都必須節省。

她擦著自己的油膩膩的手,瞥到腳邊赫爾曼的槍也粘上油膩,她可不想赫爾曼醒來發覺她曾用油膩膩的手摸過他的槍,被他懟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她仔細的擦拭掉上面的油漬,做完這一切後她安心的烤著火。

火光里她忽然想到什麼,要是這兩個冤家對手醒過來一言不合殺死她這個愛心無疆的小醫生,那她就虧大發了。她立刻起身將女兵身上的所有武器取走,又將赫爾曼的武器全部沒收。

她的面前陳列著各種殺傷力的武器,德制的,蘇制的,她統統得藏起來,免得她的預想變成現實,做好藏匿大事後,她走到蘇聯女兵面前注意到她的手腕帶著手錶,臨時起意聽她的脈搏,蘇江沒注意到自己的手很冰,她的手搭上女兵手腕的時候,她感覺到女兵好像顫了一下。

她搓了搓手重新搭上,女兵脈搏跳動次數在她的預計範圍內,她搓著手到赫爾曼的身旁,冰天雪地摩擦生熱只要停下來,溫度瞬間就涼下去。

「手涼,別介意,介意也沒用,有本事你跳起來打我」

蘇江搭在赫爾曼左手手腕,拽過他右手看手錶上的時間,感覺有點費勁,於是摘下他的表重新聽脈搏,計時一分鐘,她感受到指尖傳來緩慢而又微弱的律動。

赫爾曼的脈搏搏動微弱,脈率也不在她的預計中,他體溫甚至有些燙。燙,可能是發燒,發燒對槍傷的人來說不是什麼好的預兆,她沒有溫度計,溫度計早就摔的七零八碎,她摸上赫爾曼的頭,想要確定是不是發燒,可她的手冰涼,冰涼的手摸什麼都是熱的,於是她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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