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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卡車上視線穿過人海搜尋著赫爾曼的身影,今天也是他被釋放的日子,多麼值得欣喜的日子,所以這裡的人潮湧動,蘇江根本找不到赫爾曼,不過一個站在卡車上張望的黑髮女子非常的好找。

人潮中擠進一個男人,是赫爾曼,他來送她最後一程。

蘇江做夢也沒想到在這個歐洲大陸,送她離開歐洲的會是這個男人,太多的意外,太多的驚喜都偏離預期。

周遭吵吵鬧鬧的,卡車正在發動,她看見赫爾曼張口但卻沒聽到他的聲音。蘇江再也克制不住情緒,有些問題再不問出口就會成為一輩子的遺憾,她趴在圍欄俯身大聲詢問:「一顆石頭嘲笑一朵野花永遠不會開花,如果你是石頭,你會嘲笑野花不會開花嗎?

嘈亂中赫爾曼聽到她的問題,她的聲音很大,周圍的人都在注視他們,他們這樣子像極了訣別的情侶,他懂蘇江沒問出來的話,乾淨利落的回覆:「會」

收到這個回復不出蘇江的意外,她要的就是一個答案,所以當問題被問出且收到回復,反而輕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他給出的回答她有些失落,或者說有一種說不上,她不清楚的感覺。

蘇江感覺有一隻躁動不安的小貓的正在抓撓著她的心緒,但她卻什麼也沒說,只是給了他一個臨別前的微笑。

赫爾曼知道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解釋道:「謊言會讓一個人鬆懈,我希望你是一朵能盛開的最艷麗的野花,如果你不能盛開也不必擔憂,因為在你的假設中,我是一顆石頭,石頭是不會走路的,所以不管野花能不能開花,我都會在她身邊,最後,如果我去中國,你可以做我的嚮導嗎?」

蘇江詫異的望著他,完全忽略掉自己把自己比喻成了野花,她進一步追問:「可是你們的總理親自來蘇聯要回你們,你能隨我去中國嗎?」

赫爾曼飽經風霜的臉難得露出了一個微笑,似是滿足,又似是安慰,更像一個保證:「我會去找你的」

「好」蘇江很少看到赫爾曼真正的微笑,她捂住臉跟著笑,淚水婆娑了她的視線,她發誓自己真的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她想要止住淚水,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控制,就連她的聲線也帶著哽咽。

「德國的恢復期很漫長吧」赫爾曼的聲音平淡,他能猜到此刻的德國的境況。面對即將要回國面對狼藉的赫爾曼,蘇江不打算再做隱瞞點頭:「是的」

人潮中雨後的微光照在赫爾曼的側臉,他用他此生最堅定的目光注視著卡車上泣不成聲的姑娘:「等我」

「好」她知道赫爾曼不會留在蘇聯,自己也必須回國,有些事情早知道不如不知道,這一別,他們很可能不會再見。

在卡車即將駛離得時候,她決定不要給他過多的希望,她抹乾淨臉上的淚珠,努力的擠出微笑:「如果1977年之後,我沒有任何回信給你,你就該考慮換個嚮導,所以…想說的話很多,但,再見!」

「再見,我的白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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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損友

「林驚羽!這是誰?你給我醒過來解釋清楚!」

光,刺目的光,熟悉的香水味,這是她室友唐玉貞生日男友送的Kenzo,林驚羽猛地睜開眼,唐玉貞正抓著她的肩膀搖晃個不停,這裡是她的宿舍:「奶糖,我又夢到你了,真希望這場夢可以慢點醒」

「你在胡說什麼?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個人是誰?他為什麼在我們宿舍,你跟辰銘分手不到一星期就帶男人回宿舍?還是外國人,你在想什麼?他是誰?哪個學校的?」唐玉貞的問題機關槍一樣的劈頭蓋臉打的她無力招架,她這才發現赫爾曼的存在,他正站在唐玉貞的身後冰冷的像個雕塑。

林驚羽從床上爬起來她開始搞不明白現實和夢境,搖搖晃晃的打開陽台的門,春日的暖風迎面襲來,對面宿舍樓晾曬著一隻巨型大白玩偶,她掐著自己的胳膊,很疼,這痛感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夢,是現實。

如果說她在歐洲的那幾年是一場夢,如今夢醒,那這男人怎麼解釋,她望著正警惕奶糖的赫爾曼,奶糖的手腕有著明顯的紅印子,顯然是被人用極大地力道禁錮過。

「他…他是,他是,是…」林驚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赫爾曼,她對眼前的這一暫時沒辦法適應,她該怎麼告訴奶糖,這個男人的身份?也不知道該怎麼闡述他們之間的關係。

「OK,驚羽我不管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能不能跟他解釋一下我們的關係,然後讓他向我道歉」奶糖指者手腕的痕跡憤憤道。

林驚羽拉過她的手腕查看:「他怎麼你了嗎?」

「我一開門就被他扣住雙手按在桌子上,我什麼都沒做,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還有康蕾的氣墊被打碎了,那是她兼職一個月的工資,不賠給人家不合適」

「奶糖,我覺得你應該慶幸,慶幸他沒有扭斷你的脖子」

「你什麼意思?」

「他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

「你演暮光之城呢,你別告訴我他叫愛德華」

「他不叫愛德華,我也沒演暮光之城,不過他確實是和愛德華八世同一個時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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