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復又陷入一片寂靜。韓長青對著案幾深深嘆了口氣。
其實崔玉的話他並非完全沒聽進去,只是他不想和他爹一樣,做一個只懂得左右逢源,被各種權勢束手束腳,整天看上面眼色的軟腳蝦。
他從沒覺得黑夜如此漫長,今夜尤甚。從風燈中取出一盞蠟燭放至案几旁,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繼續坐下看著案卷。
此刻他內心想著如果將目的在身邊就好了,或許還能給出自己一些建議。
但轉念一想,自己找也不是那個不懂事的黃毛小子了,縱使遇上千難萬險也要靠自己的雙手將其解開,這便是他對自己的要求。
天還未亮,天邊尚且灰濛濛一片。此刻下屬進屋看見趴在案几上小寐的韓長青,此刻的他正拿著拿著手中正拿著剛剛呈上的案卷卻又不忍打擾。
就在他萬分糾結的片刻,一陣風吹得門窗吱吖作響。被這聲響吵醒的韓長青微微睜開眼,睡眼朦朧地看著一旁還在躊躇的下屬。下屬見他醒了,立刻將手上的案卷遞過去。
韓長青接過卷宗,緘默不語,面色緊繃,顰蹙的雙眉都在告訴這個下屬他的上司碰上了棘手的難題,現在十分不快。
「尚未在酒中驗出任何毒物……」他雙手顫抖著,細細斟酌卷宗上的一字一句,生怕錯漏任何關鍵信息。
接著他將花瓣用帕子包裹再放進廣袖裡頭也不回地來到徐仵作的住處。
「叩叩叩」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驚起了還在睡夢中的徐仵作。
這個時間還打擾自己清夢的,除了他們的韓大人還能有誰。
起身前去開門,只見韓長青正對著自己迎風而立。
「這花瓣上的讀你可仔細驗過了?」颯颯寒風加上上司的質問將他尚未清醒的大腦像是在水中浸泡了一遍一般,瞬間都不敢打諢的。
開門見山,單刀直入,一向是韓長青的說話做事風格。
「大人,屬下確實已經驗過數遍,未在這花瓣上驗出何毒物之類的異常之狀。」
「那你心裡難道不覺得奇怪?本是孤瓣一朵,一月有餘何以至此還不腐朽衰敗?」眯起的雙眼如利刃一般,徐仵作只好堪堪低頭。
面對韓長青的質問,徐仵作無言以對。他想到這層自己自然也能想到。
「屬下各種方法都已試遍,卻始終驗不出毒液的存在,還望韓大人定屬下之罪。」徐仵作慌忙跪在地,大氣也不敢出。
「哼,定罪?你以為定罪了就能逃避責任?」韓長青冷笑,接著道:
「看著明明就是毒,卻始終驗不出,或許這就是某種毒的特性呢?你可見過這種毒的存在?」
韓長青從袖中取出帕子,解開層層疊疊的包裹,此時清風飄散將他手中的花瓣吹落在地。
剛想蹲身撿起地上的花瓣,卻被一隻從暗處突然竄出來的黑貓給叼了去。
韓長青有些懊惱,皺了皺眉,面露不悅緊緊盯著一旁的徐仵作,一旁的徐仵作立刻心領神會,趕緊上前追貓。見黑貓跑得飛快,也拔腿加快追趕,可兩條腿的動物哪裡是這四條腿動物的對手,一人一貓的差距逐漸拉大,眼看黑貓停了下來,徐仵作是連滾帶爬,撲通一聲向前撲過去,終於抓住了貓的尾巴。
誰知懷中貓卻紋絲不動,剛才還撲騰個不停的尾巴此刻如垂柳一般蔫了下來。
轉動貓肥胖的身子,肚皮朝上,見它眉目安詳,雙眼緊閉,就連呼嚕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它死了。」徐仵作搖了搖頭。
「可憐了這只貓,平白無故因為我們丟了性命。」韓長青走上前,輕撫貓背,發出一陣嘆息。
「口吐白沫,兩眼大睜,這分明就是中毒症狀,可為何卻驗不出任何下毒的痕跡。」徐仵作一旁眉頭緊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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