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賢妃聽得自己侍奉多年的主子竟然對現在的局勢了如指掌,便也覺得沒什麼可以再隱瞞下去的了,於是點了點頭,決定將他所參與的一同說出來。
「竊其錢財,奪其女子。雲中侯在朝中明面上雖無實權,可其在暗中飼養的勢力,朝中遍布的情報網卻是強大到無法想像。可以說是朝中超然物外一般的存在。」
「你是說竊大殷國的錢財,奪大殷國的女子?難不成他想將大殷國國庫揮霍一空,將大殷國的女子們盡數劫掠?」蘭昭波瀾不驚的外表下隱藏著憤怒,逐漸被怒火蒙上一層深深的陰霾。
「所以軍餉消失一案也是由他策劃?」蘭昭狐疑道。
此刻賢妃面龐抽搐,空洞的眼神不知望向何處,冷汗直冒,這一切動作在旁人看來都是默認的表現。
「那他是如何將軍餉劫走的,軍餉現在在哪裡?」蘭昭心領神會,再次發問。
柔和的聲音雖然帶著質問卻也逐漸消除賢妃的恐懼,她剛想回答,可卻覺得哪裡不對勁,她心中的教主,既然能夠通過靈魂同她交流,起初她也被這如神話一般的場景所震驚,可慢慢她卻覺得眼前的教主與其說是叫她懺悔,不如說像是在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真的太奇怪了,賢妃內心思忖著,完全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可此刻出現在她眼前的正是她追隨多年的教主蘭昭,再怎麼假扮也不可能瞞過自己的雙眼。
如此一想她便放下戒備,繼續道:「雲夢是風闕閣的頭牌,什麼樣的達官貴人她沒見過,就是這樣才不能留下他。而且我們知道他早已有逃跑之心,於是我們心生一計,將她除掉。」
蘭昭聞言瞳孔微微放大,下巴不易察覺的顫抖著。
果然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心中一記冷笑。
「那殺了雲夢的人究竟是誰?」蘭昭步步逼問。
「是……」賢妃正欲說出口,忽然一計冷箭劃破窗紙向蘭昭射去。
箭的來勢雖猛,可對於蘭昭來說,如雕蟲小技一般輕鬆躲了過去。可卻也錯過了竊取真相的最佳時機。
只見一個蒙面人殺了進來,雖然看不清面龐卻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非常重。
「你當真就認為他是真的教主?」黑衣男子看著邢菲驚慌的表情用劍指著他的鼻子狠戾說道。
現在還沒有從當下所發生的事情中緩過神來,依然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發生的意外中。
究竟誰是真誰是假?他現在已經無法分辨。他只知道任何人都是不值得相信的。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呢?」賢妃揮一揮袖,一片塵土灑向對面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不痛不癢躲過灑向他的塵土,冷笑一記,緩緩扯下蒙著臉的面紗。
就在揭下面紗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震驚了。
這蒙面男子竟然是平日里看似腿腳不便、老態龍鍾、鬍子花白的聶太醫。
與之前不同的是,眼前之人花白的鬍子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寒如星芒的狹長細眼,滿臉溝壑的皮膚變得平整,佝僂著的背影挺得筆直,嫣然姨父中年人的姿態。
「哼,區區畫皮鬼也敢摻合後宮之事,看來這後宮真的越來越無章法了。」黑衣男子面如寒霜,一記眼刀如利刃一般向眼前的蘭昭刺去,令人寒毛倒豎。
蘭昭就這麼坦坦蕩蕩面對這凶如惡煞一般的目光,依舊錶現得溫柔平和,吐氣如蘭道:「依本尊看沒有章法的人是你,未經許可擅自闖進後宮妃子的寢宮,若是傳出去,倒時哭天搶地追悔莫及的恐怕是另有其人了。」
蒙面男子聞言不置可否淡淡笑了笑,「後宮?後宮與我有何干係?若是既然看到我的真面目,那你也不該活著回去了。」
說罷拿起手中佩劍直刺蘭昭,直指她的臉頰。
利劍如風,本想躲避卻發現雙腳如同被鐵鏈束縛,動彈不得。
句芒陣,此乃陳茲國舊術,凡是中了此陣者雙腳無法活動自如,如待宰羔羊一般等利劍封喉。
就在利劍將要刺向面龐的那一刻,她的纖腰如折柳一般下彎,在空中畫出一道道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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