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奕——」
「阿吟,你不會睡著了吧。」毛奕奕稍顯洪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我剛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你也沒接。趕緊起床,我都打包好了,就在你這門口。」
盛吟是今天下午給毛奕奕發的新住址。
現在晚上八點,毛奕奕就收拾了一應要帶給盛吟的東西。不知道都拿了什麼,毛奕奕把一整個行李箱就都扯了過來。
盛吟當然還沒睡,她丟下手機,光著腳,跑去打開了房門。
「阿吟,快,要抱我還是要它們。」門口站著的毛奕奕說著。
她看著盛吟,有點淚眼汪汪。
裹在厚棉服里的毛奕奕,前些年的小肉臉已經褪去了點肥,小美人的模樣白淨溫暖。
只是每次一開口,小美人的樣子就加了幾分湊趣兒。
盛吟眼尾的小鉤子也沁出了花,不過她還是選擇了先接過毛奕奕手裡那一大個行李箱。
門外就毛奕奕一個人,盛吟讓她趕快進來,「你家那位呢?」
陳遠帆最近太忙了,送毛奕奕到了樓下就又匆匆回去繼續加班。
毛奕奕數落著他,「他這陣子忙著升遷的事忙昏了,等他加完這陣子班,一定來登門。」
「倒是你,這麼冷,怎麼連個暖氣也不開。」
毛奕奕進了屋,蹬掉靴子放在玄關。跟在盛吟身後,嘀咕著就幫盛吟開了暖氣。
盛吟是忘記了。
兩三度的天氣,她只穿了條針織長裙。裙擺曳著就只到小腿那,在沙發上坐了這麼久,竟然也沒覺得很冷。
客套生分都是對著別人的。
毛奕奕眼飛掃了屋子一圈,嘴裡先不住地對唐為年的品位大為讚嘆,「這不可比當年你畫的那室內粗草圖好看多了。」
「你的還更丑,還很不道德。」盛吟跟著她對嘴貧了兩句。
那會毛奕奕還想把廁所搭陽台外,門口就正對著外面,說是如廁也需要眺望綠色。設計界的鬼才都不敢那樣想。
「利己主義有利於長壽,等我回頭真按那樣裝修完,一定叫你立馬來住。」毛奕奕還自傲著,想跟盛吟繼續貧。
盛吟沒猶豫地拒絕。
兩人說著不客氣的話,鬧玩了一會,毛奕奕已經把穿著的厚實棉服給脫了。
隔著綿軟的毛線衣料,她抱住了盛吟,「和你視頻果然還是沒看你本人這樣好看。看這幾年給你能的,國外的男的有多好看,讓你就這麼捨不得回來。」
暖意源源,盛吟很老實地搖搖頭。雖然好看,但也不是她的審美,「男的女的都沒你好看。」
毛奕奕揮手,拒絕盛吟的滿口謊言。
她看盛吟是得多看看自己,大學時藝術史論的課,盛吟在時那班裡上課的男生都是詭異地多過女生一大半。
現在學校論壇都還流傳著那兩屆藝術史論和法學專業的勤奮盛況。
毛奕奕拉著盛吟在屋裡走。小手拉得緊緊的,嘴裡還絮絮叨叨,沙發那少了條軟毯,島台上可以放盆花草。
誠如上次毛奕奕說的讓新屋沾滿她的仙氣。
「你都回來了,有沒有看之前我們班群的消息,今年特別熱鬧。」
叨叨了一番,一邊幫盛吟收拾著東西,毛奕奕一邊撿著最近的新鮮事說。
說這個毛奕奕還是一貫的在行,「你知不知道,上次誰組織的那班級聚會,最後就沒五六個人去。你那會要是去了,大家出席率肯定拔高.....」
「沒想到等過些天的校慶結束,柳教授就要退休了。還真挺捨不得他的,我上回春節還跑他那去拜年,他倒好,一個勁叫我帶你回來。」
「阿吟,過些天,校慶要不要一起回學校看看柳教授。」
柳教授是G大特聘的藝術史論教授,盛吟是他當年的得意學生。既然回來了,盛吟本來也是準備去拜訪柳教授的。
柳教授前幾天的郵件,還說有個講座需要盛吟一起輔助下。
現在聽著毛奕奕的話,盛吟笑了笑,沒說話,只搖頭。
怎麼這兩天碰到的人一直在叫她回學校。到時要是真回G大了,還不知道校慶上又會遇到誰。
被拒絕的毛奕奕也不吃驚,「那我就跟遠帆去,到時給你拍照。」
「......說不定那個,兄弟系姓陸的系草也會去。他之前老追你來著,今年都和我們班上卉卉在一起了你知道不。」毛奕奕還想起這茬來。
兄弟系,是之前和藝術史論系聯誼的藝術設計系。
「那個姓陸的,當時追了你好久。你之前到了國外,我看他還發了去你那的機票。我以為他多堅韌想去打動你,沒想到,今年就和卉卉準備結婚了。」
毛奕奕眼看著盛吟愣是想不起姓陸的系草是誰,對著盛吟就是描述形容了好一陣。
就差要去學校論壇翻出當年的系草評選照了,盛吟才有些恍然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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