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前綴,沈斂止就驀地說了這麼句話,又戛然而止。
他咳得可別影響別人聽講座,張程式趕忙自覺捂上嘴。
看著主講台上講著的藝術薰陶,美得感覺都差不多,總不能是因為這。
張程式繼續關懷探問,「沈哥,如果只是欣賞不來藝術,這也不是病。」
沈斂止抿著的薄唇勉強扯了一下,半是自嘲,半是咬牙切齒,「我說,我想插足別人的感情。」
這話說完,張程式瞠目結舌。
他是聽清楚了,甚至有點好像知道了什麼。
讓他說這確實是病,他也不能對著他沈哥說。只是張程式品著,這也不好鼓勵。
張程式半響只蹦出了一句,有些艱難確認,「沈哥,認真的?」
插足,她和別人之間。
沈斂止別開眼。
他心裡有數,清醒之後湧起濃深的冷澀,他也不知道這話他竟然都能說得出口。
想起剛才盛吟那不想見他的眼神,他真得應該適可而止,難道他來這真得是還想插足別人之間的感情。
在他當年一次次去盛宅都找不到盛吟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她其實不想再見到他。
沈斂止阻止了還試圖繼續探究他私事的張程式,「閉嘴,等下講座結束就走。」
心不在焉了兩個半小時。
最後掌聲響起,柳教授這場講座終於圓滿結束。
這個場景有些像大學時,學校的各位教授開著講座,場上的同學們都熱情鼓掌地看著領域翹楚的教授。
只是那時的同學比現在場上的公職人員,天真愚蠢得多。
盛吟取下U盤,將剛才推高的電腦關機合上。
「怎麼,是那小子?」柳教授低聲開口,他佇立在盛吟一旁,用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
他還沒到老眼昏花那地步,當年他在藝術史論系上課的時候,沈斂止還來聽過他的課。
那時是盛吟病了,在校醫室打點滴。
那節課是挺重要的一節現代工藝史課,難度有些大。盛吟當時是想把點滴拔了,先去聽柳教授的課。
沈斂止攔下了盛吟。
那年的通訊設備還沒現在這麼功能完備,沈斂止拿著盛吟的書和筆記來上課。
沈斂止的記憶和理解力很好,上完那節課,沈斂止記了詳盡的筆記。末了,還能完整地複述了一遍給盛吟。
藝術史論系課室的學生不算多,男生更是少。
那時沈斂止就那樣打眼地坐在第一排上課,實在讓柳教授到現在都印象深刻。
過後一問,柳教授就知道沈斂止是自己得意學生的男朋友。
現在柳教授更是知道,兩人早已經分手。柳教授為自己的學生抱不平,早知道就讓小徐回來了。
「柳教授,都快中午了,留下來一起用午餐吧。」
場上的負責人老嚴過來,剛想和柳教授打招呼。前排坐著聽講座的那人就先來到主講台前,衝著柳教授禮貌說話。
循著聲源,盛吟抬眼看向來人。
張程式很立正守禮地衝著盛吟也點點頭,稱呼著她,「盛老師。」
盛吟認得張程式,他就是剛才坐在沈斂止身旁,喝個水還嗆了好幾口的那個人。
她眼神有些飄忽地看了下剛才他們坐著的位置。
那個人頎長挺拔的背影已經到了門口那,走了。
張程式沒有錯過她的眼神。
柳教授的目光也從那個離開的背影收回,看著張程式,他當然是知道自己學生不想。
柳教授客氣地對著張程式點點頭,「多謝。不過我和我學生下午還有課,就先走了。」
人家要走,挽留兩句實在挽留不住,也只能送走。
張程式和負責人老嚴說了兩句,最後張程式陪著一起,領下了這個送柳教授他們離開園區的任務。
「來,這邊走,小心台階。」張程式帶著他們下樓,一邊熱絡介紹園區風光,一邊說著話。
「今天本來我們院是沒通知要來的。」張程式說著實情。
「不過是沈哥堅持要來,我也一起跟著來了。」張程式邊說邊問,「沈哥和盛老師好像是G大同一屆的校友,柳教授也認識?」
幾人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誰也沒問張程式說的沈哥是誰,因為幾人都知道是誰,只是有的人沒承認。
講座負責人老嚴還在一旁。
看著張程式難得熱情地喋喋不休,心裡奇怪他今天怎麼這麼話多,人家教授和老師只是點點頭沒說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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