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年輕無憂所以總是想得過分簡單容易。從他們口裡說出來的承諾也是信誓旦旦,卻不知道這句話裡面的沉甸甸。
不過,毛姆說過,醜惡與善良,恨厭與熱愛,是可以並存於同一顆心的。
人都是十分的矛盾,大概也是這樣。
盛吟就是既想,又不想,如此的對立。
「姐,該不會是,沈檢有什麼毛病?」唐樂年一個激靈。
不然盛吟怎麼突然想要問這個問題,唐樂年又開始旁敲側擊問盛吟,「姐,雖然沈檢看著是還不錯,不過你是真還喜歡他?」
唐樂年還有不小的疑問,還想在盛吟這兒多留一些時候。
盛吟眼睛彎了下,唇角直著回他一句,「這是姐的事,要你管。」
藉口要收拾房子,盛吟就把唐樂年打發走了。
「那我,就不打擾姐了。」唐樂年撓撓頭。
那他今天的工作也就到這裡了,唐樂年還有點不死心,「好久沒見為言,他還老在我面前提起姐。」
「本來,我還約了為言過來姐這一起熱鬧下的。結果為言說他叔叔把他的畢業論文批得一無是處,他這些天還在忙著修他的畢業論文。」
「今天還早,為言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繼續改畢論,我把他叫出來,姐和我們一起吃個飯?」
唐樂年叨叨說著,一邊還準備拿出手機。
林為言倒是過得自在,明年畢業,借著寫論文要請教沈斂止的幌子,一直留在G市。這個春節,估計林為言也會在G市過。
說起林為言,盛吟就想起之前在機場的時候,林為言讓盛吟一起稱呼沈斂止『叔叔』。
後來這短短兩個多月,和沈斂止的關係變了又變,別說林為言了,知情的那些人估計都想不到現在盛吟和沈斂止又是什麼關係。
剛才心裡浮起的不確定放回一邊。
盛吟想起今天早上,在他們幾個面前,她不想傷害江予池,但好像卻有些傷害到沈斂止。
「你自己去。」盛吟隨口拈來一個藉口婉拒了唐樂年,「姐現在過去沈斂止那收拾東西。」
下意識地,隨口拈來的話語最能知道盛吟現在想的是什麼。
「......?」唐樂年轉過去的圓腦袋又轉回來,看著盛吟。
盛吟一頓,「姐是說,姐有事,等下還有些圖錄要觀摩。」
「快走快走,你也別鬆懈,過幾個月還更得忙。」盛吟理直氣壯拉著唐樂年的衣襟把他強行送出她屋門口。
只是唐樂年和林為言那麼要好,盛吟說著不嚴厲的話警告唐樂年,「要是敢在林為言面前叨叨姐的事,看姐到時知道了揍你。」
好好好,唐樂年做拉鏈式閉嘴,說了再見之後,留個安靜給盛吟。
確認唐樂年是真坐電梯離開。
盛吟才轉身去了沈斂止那。她現在開沈斂止家的門,已經開得很是熟門熟路。
方糖還在屋裡,它對盛吟的氣味相當熟悉。
家門口的密碼面板嘀嘀作響,知道是盛吟在門口,方糖連吠都沒吠一聲。
門開後,方糖圓溜溜的眼睛就在那快活地看著盛吟,那模樣,好像是在等盛吟兌現早上的承諾。
沈斂止不太拘著方糖。
留方糖獨自在家裡的時候,都是任方糖亂咬亂跑,現在的屋內還有半地的狗毛和沙發皮絮。
早上因為江予池,盛吟都沒去溜方糖。沈斂止倒是聽了盛吟的話之後,今天沒把方糖送走。
好像,沈斂止之前也並不是這樣。
有原則的人,一向是不會做一些沒原則的事。大學時,盛吟想翹的課,沈斂止都制止並陪著她還是去把該學的課都學了。
盛吟解決不了就想放棄的難題,放在沈斂止身上,就算徹夜不睡,他也會想出解決的辦法。
盛吟想了想,又拿出手機,對著沈斂止的客廳拍了張照片,發送給毛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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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斂止再回來時,他找來的那個鐘點工已經收拾好了屋子,做好了晚飯。
屋內已經按著沈斂止的要求,開著燈。
桌上的菜用玻璃罩罩著,冒出的熱氣在玻璃罩上白蒙一片。
「在這大概一個半小時,剛睡著。」鐘點工小聲,指了指客廳里沙發的位置。
剛還不確定盛吟在不在的心情一下子放下。
沈斂止示意之後,鐘點工就離開了。
客廳的透明玻璃桌上,還放著張照片。沈斂止只掃了一眼,沒細看,眼神就落在沙發上。
盛吟身上披著張冷灰的薄毯,枕著沙發的抱枕靜靜地睡在那。
細軟長發垂落在盛吟的肩背和沙發上,薄毯蓋著她半張臉,露出她赤著的腳踝。
沈斂止看向她纖卷的眼睫毛,有些微動,不知道是不安還是不習慣,她的額間還有層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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