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電話,兩人靠腦補完成了這場面面相覷。
半晌,是陳文倪先開的口:「我記得寶樓她男朋友不是學霸嗎?總不能他論文造假被發現了,寶樓一時接受不了男朋友是這樣的人?」
「不可能,」謝迢迢果斷道:「就她被秦風迷成那樣,別說論文造假,就算缺胳膊短腿,她都不嫌。」
謝迢迢記得,有一次聚餐聊起畢業規劃,奚寶樓說過,這幾年她總是跟秦風異地戀,實在是太傷感情了,考慮到秦風胃不好又學業繁忙,打算搬去他的城市,給他調養調養身體,過幾年再考慮升學或者工作的事。
陳文倪想了想,猜測道:「難道是感情上的事?她跟秦風分手了?」
「肯定有他的原因。」謝迢迢不喜歡說別人的壞話,但提起秦風這個牲口,她忍不住:「就是他最先給我打的電話,我才知道寶樓出事的。」
她將秦風跟她說的話,一五一十重複了一遍,對面的陳文倪聽得鬼火直冒:「一定是他做的好事!迢迢,寶樓難得跟他鬧這麼大,你加把勁,爭取把她勸分手了,我忙完這陣應該能放幾天假,到時候我去找你們。」
謝迢迢點點頭:「我會見機行事的。」
掛掉了電話,她便離開了衛生間,並沒有發現有一個圓圓的發光物體,從隔間上面滾著爬了出來,從窗台上跳到了外面。
等她回到病房,小黑的傷口已經快包紮完了,整隻喵幾乎被包成了一隻木乃伊。
背著謝迢迢,它衝著奚寶樓厲聲喵叫。
謝迢迢連忙走過去,想輕輕拍拍它的頭,卻發現它頭也被包起來了,只好板起臉,諄諄教導:「這是媽媽的朋友,你要友好一點,不許欺負她。」
小黑瞪大了眼睛,拼命「喵喵喵」。
謝迢迢聽不懂它說啥,也不想聽,轉過身跟奚寶樓道歉,並鄭重承諾:「等它傷好起來,我就打它一頓,給你報仇。」
「別別別。」奚寶樓連連擺手,有些心虛,她知道這隻小貓為什麼這麼凶。
她一時衝動跑過來了,也沒提前打過招呼,就按照迢迢很久前在群里提到過的地址,跟著導航一路走過來,誰知越走越偏。
在一片荒屋中,突然出現個大門敞開的飯館,雖然看名字就是她要找的,但著實有幾分滲人,於是她躲在門後面,扒著門縫鬼鬼祟祟地往裡面看。
結果,她剛跟坐在收銀台處的服務員對了個眼,就見對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她還沒來得及尖叫,肩膀上就被拍了一爪子,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使出了自己跆拳道黑帶六段的力量,先將受傷的小貓甩了出去,又下意識地補了一腳。
不過……這個誤會,她還是別再提了吧。
等給小黑包紮完,謝迢迢本想將它放在醫院多觀察一段時間,這次的傷口實在嚴重,可小黑堅決不肯,只要看不見它,就上躥下跳地鬧騰得厲害。
鬧倒不怕,這種桀驁不馴的小貓咪,寵物醫院見多了,有的是辦法,但謝迢迢是真怕它把身上傷口崩開,只好小心翼翼地把病號貓放進箱子裡,拎上醫院開了的一大堆藥,一起回了飯館。
等一到家,她就把這只不聽話的小貓小心翼翼地提留出來,塞進了貓窩。
小黑原本還在嬌聲「喵」著沖她撒嬌,一見自己的家都沒了,整隻貓都炸了,支著自己受傷的腿,艱難地站起來,衝著她喵喵喵。
現在大夏天的,在外面也不冷,謝迢迢不給它反抗的權利,反手將門鎖緊,無視對方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喵喵喵」的模樣,轉身下樓打了碗熱熱的骨頭燉山藥湯,小心翼翼地端回了房間。
小黑正橫屍房間門口,見她來了,閉上綠汪汪的眼睛,假裝睡著了,謝迢迢哼笑一聲:「我數到三。」
小貓打了個滾,衝著她憤怒地「喵喵喵」,謝迢迢將門推開,從它身上跨進了門,輕輕將門拉上,無視門板被颳得作響的聲音。
奚寶樓已經躺在了床上,但是肩膀一聳一聳地,顯然在哭,謝迢迢輕手輕腳將碗放在桌上,自己坐到床沿上,柔聲哄道:「寶樓,先起來喝點熱的,暖暖肚子,我記得你生理期快到了。」
奚寶樓的頭髮將臉都蓋住了,她用力搖頭,但謝迢迢很了解她,知道她肯定是哭了,不由嘆一口氣,從口袋裡取出提前拿的紙巾,慢慢將她的頭髮撥開,給她擦臉上的淚痕。
奚寶樓起初還在默默地流淚,但是慢慢地,哭聲變得越來越大,她爬起來,將腦袋靠在謝迢迢的腿上,將臉埋進她懷裡,狠狠地哭了一場。
謝迢迢也不說話,就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直到她哭累了,抽泣聲漸漸停息,才輕聲道:「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奚寶樓用手捂住資金的臉:「他跟別人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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