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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蓋章了吧這是!!麻麻我嗑到真的了!!嗷嗷嗷!!」

「EPiL是婚戒品牌吧?還是六大藍血領頭人,這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這是官逼同死啊!!可我為何如此滿足!」

「祁神就不用說了,這個白執予的顏就是路人來看也是頂級啊!他怎麼這麼好看!!」

「樓上,強推《錦衣繡春》!!白哥的電影估計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了!!含淚強推啊!」

這是祁非第二次聽到《錦衣繡春》的名字,第一次還是在《風月》片場聽聞一遠提起的,心情緩和下來之後,聽著身後浴室里的嘩啦啦水聲,他懷著強烈的好奇心去搜索了這部電影,誰知道才剛剛打完字,水聲就停了。

手忙腳亂地蹦起來把手機塞到沙發墊底下,又欲蓋彌彰地跑回浴室門口等著,白執予一打開門就看見他,兩個人幾乎是一對上視線就又想起了剛才的事,都轉過頭去不敢看對,祁非低著頭:「我,我去洗。」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經過之前之後,莫名帶上了旖//旎的味道,白執予嗯了一聲,回到沙發上坐著擦頭髮,餘光瞄到了祁非藏起來的手機,但他只是掃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他沒有窺視他人秘密的愛好。

……

祁非在經過一番「軟磨硬泡」之後,終於得到了白執予另一邊枕頭的使用權,雖然白執予嘴上說著「僅限今天」,但祁非有信心明天也能賴過來——沒錯,他就是不要臉。

大男人,追男朋友要臉有何用?

就像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一般,意外總是來得讓人猝不及防。

夜裡降了溫,祁非半夜被凍醒了,想要去開一下空調,免得明天感冒,卻發現原本躺在自己身邊的白執予不見了人影,祁非心下一頓,手摸上還有凹陷痕跡的地方。

還有溫度,是去洗手間了嗎?

他利落地從床上翻下來:「白哥?」

沒有人響應,房間裡沒開燈,他也不敢貿然開燈,萬一嚇到了白執予呢?他放輕腳步,但沒有在衛生間找到白執予,又去酒店自帶的小廚房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人,這下他有些慌了。

「白哥?」祁非提高了聲音,沒人應答,他還想去自己的房間看看,但房卡還在自己這裡,白執予也進不去,衣櫃也找過了,最後他只能猜測白執予跑出去了。

衣櫃裡的衣服一件也沒少,這麼說白執予應該是穿著睡衣出去了,雖然這大夏天的,但雨到現在也沒停,祁非再也等不住了,披了一件大衣,又拿了把傘就沖了出去。

酒店前台是個小姑娘,正蓋著一條小毛毯睡得熟,祁非把她叫醒問了有沒有人出去,小姑娘估計睡了有一會兒了,只是搖頭說不知道,見他急成這樣,又問他要不要去幫他查監控,祁非尋思著查監控也只能得到人出去沒出去的信息,還不如自己出去找來得快,連傘都沒來得及撐開就朝著門外跑出去了,前台想要叫他都沒能叫住。

雨大得嚇人,夏天的雨砸在身上就像是小石子噼里啪啦砸上來一樣,又疼又涼,祁非一想到白執予可能在這樣的雨中待了許久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祁非一邊找一邊叫著白執予的名字,找過了這一頭,又折返回去從另一頭找起,最後是在一條小巷子裡找到了白執予。

他渾身都是水,就那樣站在小巷子中間,背對著祁非,單薄的睡衣被水浸得緊緊貼在了身上,更顯出他的單薄可憐來。

「白哥?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祁非趕緊把傘撐開,雖然現在兩個人身上都濕透了,但總比繼續淋下去要好一些,他牽起白執予的手,一手的冰涼,他自己因為跑起來的原因手上還帶著點溫度,趕緊用手給他搓搓,「白哥?」

白執予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和碰觸作出任何反應,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定定地看著巷子盡頭,那裡是個死胡同,巷子兩邊是已經拆了一半的舊房子,在雨水的侵襲下透出無限的悲涼寂寥來——白執予看上去亦然。

祁非害怕他又犯病了,站到他面前揮了揮手:「白哥,你看得見我嗎?我們回去好不好?」

「祁非,」白執予的嘴唇動了動,眼神焦距漸漸挪到了祁非身上,但也只停留了一兩秒,又變回了原樣,只是嗓音沙啞乾澀,「有人在看著我,就在那裡。」

祁非身子一頓,立刻轉頭看過去,那裡什麼也沒有,他又不信邪,扔了傘,冒著雨衝過去,這裡連個蟲子都沒有,更別提有什麼「人」了。

但祁非想起沈悅說的那些事,又有些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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