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是跨國戀,我在華國長到了十四歲,但那年我的父母出了事故,都不在了,我在這裡也沒有親戚,就被送進了這裡唯一的一家福利院,我就是在那裡遇到白的。」 Santos帶著祁非下了樓,朝停車場走去, 「他那時候剛被院長接回來,怕人怕的不行,但他是第一個願意上來和我說話的。」
「他倒像是會這樣做的人。」祁非低聲道。
Santos坐到車上,手在兜里摸了一圈什麼也沒摸到, 「有煙嗎」
「我不抽菸,抱歉。」祁非坐到了副駕駛, 「你要和我說什麼事」
「白的養父母的事,你都知道吧」 Santos沒找到煙,煩躁地抓了抓頭髮,在說到「養父母」三個字的時候,他刻意加重了語氣,似乎很不屑,見祁非默認之後,他才繼續道, 「我知道,那天在EPiL分部你聽到了我們之間的對話,既然白對你沒有隱瞞,我覺得這件事你也應該知道,前提是,你不能告訴白。」
「你說,如果是他知道會對他不好的事,我保證不告訴他。」祁非道, 「決策在我,說不說在你。」
「外頭的人都說你是個小狼,我還不信,今天算是信了,這麼霸道不講理。」 Santos瞥他一眼,開門見山道, 「那兩個老傢伙被捕了。」
老頭兒喜歡賭/博,是個不要命的賭鬼,之前向白執予索要兩百萬也是因為欠了錢還不上他之前答應了白執予會送錢過去,實際上他把錢偷偷打進了白執予的帳戶,一分也沒給那老兩口留,那兩人找不到白執予,催債的又天天上門,最關鍵的是老頭兒還管不住手,在一次大型抓賭活動中被抓了個正著,還死不承認,他老婆又潑辣不講理,警察上門來通知的時候竟然還襲警,最後兩個都被抓進去了。
「他們的年紀還不到免責的標準,怎麼也得在裡頭待個十天半個月的,這下估計房子都要被抵押了。」 Santos咬著牙, 「要不是怕給白帶來困擾,我早就想找個由頭教訓教訓他們了……以後誰也不能再想扯著他不放了。」
祁非心中鬆了口氣:「是啊,誰也不能了。」
「哎你不行啊,你得給我好好抓著他,你要是敢放手我第一個揍你。」 Santos指了指他,話頭一轉, 「對了,我這邊接到了《零號定律》的合作邀請,我聽說你和白都被邀請了,你們決定好嗎和你們合作還挺愉快的。」
祁非點點頭:「王哥已經接了,等我手頭上這部電影殺青之後就去試鏡。」
說來也奇怪, 《零號定律》的導演是於清植和於清梨的父親,於廣,說是還在尋找合適演員,實際上已經內定了祁非,在白執予宣布回歸之後就立刻敲定了第二個男主,卻在前兩天發來郵件,說是要進行兩輪試鏡才能徹底確定。
「大概是為了公平吧。」 Santos若有所思道, 「除了你們,肯定還有其他人眼饞這兩個角色,怎麼也得裝裝樣子……行了,你回去吧,我這兩天也沒事,我還得回去盯著那個混蛋吃飯。」
王易陽離開之前特意來找過他,拜託他幫忙照顧一下王易延,那時候他還在想都是成年人了誰還照顧不好自己,好傢夥,昨天晚上險些給他整條人命出來。
把祁非送走之後, Santos又去買了些流食準備帶回去給王易延,卻在王易延的病房門外看見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他像是半個月沒睡覺,眼底青黑,腳邊放著一個超級大的背包,似乎剛從外面流浪回來,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向Santos,那雙眼睛裡滿是血絲,卻冷靜地嚇人。
「……易陽」 Santos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在南非嗎你這是回來了」
此人正是本該遠在萬里之外的王易陽,他垂下眼睛,坐在病房外供家屬休息的長椅上:「他怎麼樣了」
Santos猜出他大概是不想讓王易延知道他在這裡,病房裡還有說話聲,王易延大概還在打電話,他刻意放低了聲音:「洗了胃,有點胃出血,估計得躺兩天。」
王易陽閉上眼睛,似乎非常疲累,這時病房裡的說話聲停了,兩個人都是精神一凜,王易陽甚至抓起了背包隨時準備跑路,裡頭卻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和痛呼聲。
事實證明王易陽的動作比腦子快——至少在搶在Santos前頭衝進病房後,王易陽後悔了,但在和那雙驚愕的眸子對上之後,他發現自己登時沒法思考了,滿眼都只有那個人。
王易延跪在地上,應該是有人來給他打了點滴,這一下摔下來針頭處已經開始充血,可他卻只能呆呆地看著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王易陽:「……見鬼了」
……
祁非從劇組回到家時已經是八點多了,而他回來的時候於清植還在奮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風月》在明天應該就能全員殺青,而他明天還要去補拍一個鏡頭供後期剪輯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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