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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夫人終於控制不住,埋在丈夫懷裡嗚嗚哭了起來。

後面趕來的人見狀也面露不忍,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就是大喜的日子出了這種事,也不知道什麼人這麼喪心病狂。又說唯一的兒子死了,以後袁家夫妻倆可怎麼辦。更有人說最倒霉的應該是薛家姑娘吧,原本高高興興結婚的日子最後鬧成這樣……

岳凌川給法醫和痕檢打過電話後,就過去把圍過來的眾人攔在門外,冷著臉道:「都離遠點,警察來之前,任何人不准靠近!」

他又沖外喊了一嗓子:「酒店經理呢?」

「來了來了!」話音剛落,一個穿著職業西裝、大著肚子的中年男人就趕了過來。

還是冬天,他腦門上卻出了一身汗,小跑到岳凌川身邊:「警、警官?經理來了,我就是經理。」

岳凌川問:「大門保安離開了沒有?」

經理擦了擦汗道:「沒有沒有,本來想上來的,聽到您剛才說的話後就一直在大門口等著,沒讓人離開!」

岳凌川點了點頭:「還有多餘的人手嗎?再調兩個人來守著這裡,別讓任何人靠近!」

「誒誒誒!」經理慌忙應了一聲,又瞥了眼室內的情景,忍不住別過視線,滿臉苦澀。

好好的日子怎麼就出現這種事了?這讓他們以後怎麼做生意啊?

沈青葉已經在屍體旁蹲下,眉頭緊皺。

一,二,三……六,七。

七朵花?

「怎麼樣了?」岳凌川在她旁邊蹲下,出聲詢問道:「發現什麼了?」

沈青葉指了指死者的胸口:「死者胸前只有一處刀傷,應該是被刀子刺穿了心臟,一擊斃命。不過讓我奇怪的是,這處刀口裡被人塞了七朵白玫瑰。」

岳凌川回眸望去,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死者膚色正常,瞳孔放大,眼球平緩,已經失去光澤。再摸他的手背,觸感溫軟,和正常人相比沒什麼沒區別,顯然是剛死沒多久。

臨死之前他應該已經做好了出場的準備,西裝筆挺,髮型也打理了整齊。但奇怪的是,按理來說這種兇殺案就算是一擊斃命,死者再沒有防備,倒地的瞬間衣服、髮型也會稍稍凌亂,可面前的這人卻是平躺在地板上,衣服整整齊齊,除卻胸前逐漸洇濕的血跡,沒有絲毫褶皺凌亂。

更詭異的,就是胸前刀口處那七朵白玫瑰了。

岳凌川湊近仔細看了眼,玫瑰花枝還在,花枝直接插入了血肉中,將那處扁平的刀口撐出了一個小洞,鮮紅的血液將純白的玫瑰染上了血色,紅白交織,詭異異常。

「兇手殺害了死者之後,把他放平,衣服整理好,又在刀口處塞上了白玫瑰。」沈青葉頓了頓:「這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岳凌川道:「快的話,幾分鐘就能完成。」

沈青葉抬眸看著袁夫人身邊、坐在凳子上一臉驚懼的女孩,猶豫了片刻,提步走了過去。

「媛媛,」她蹲在女孩面前,放緩了聲音:「剛剛是你先發現了這裡對嗎?」

小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來歲,此時臉色煞白,目光游移,就是不敢往那邊看。

「是、是我。」她顫著音,細聲開口。

沈青葉又問:「你進來的時候,這裡還有其他人嗎?」

袁媛搖了搖頭:「沒有,就只有哥哥……」

她說著,又忍不住往媽媽懷裡縮了縮,袁夫人緊緊抱著女兒,正要說什麼,袁先生手掌搭在她肩上,安撫性地握了握。

袁夫人抿了抿唇角,別過腦袋,到底沒再說什麼。

沈青葉聲音更柔了幾分:「那從你發現到現在,也沒有人動過哥哥,他從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的,對嗎?」

袁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先來的,然後爸爸媽媽就來了,媽媽剛剛在哭……」

袁夫人啞著嗓子道:「我剛來的時候屋裡就媛媛一個人,我也沒怎麼動他……」

沈青葉心下瞭然,道:「媛媛真棒,能記得那麼清楚。」

她又問:「那你還記得,在來這裡的路上,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嗎?」

小姑娘睫毛顫了顫:「不對勁?」

沈青葉循循善誘:「就是有沒有什麼人神色慌張、或者腳步匆忙,看上去很奇怪的樣子?」

袁媛想了很久,最後癟著嘴,快要哭出來了:「沒有,我沒有注意,我不知道……」

沈青葉連忙哄道:「好了好了,不知道也沒關係,媛媛已經很厲害了。」

她又看著袁夫人,問:「阿姨,您知道最後一個離開這間休息室的人是誰嗎?」

袁夫人搖了搖頭,苦澀道:「不知道,我一直忙著在前面接待賓客,沒怎麼關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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