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生眸光不受控制地閃了閃:「什麼?」
他驚疑開口:「你們在他家裡找到了有我指紋的菸酒?」
他抬手推了推眼鏡,否認道:「不知道,這我真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家裡找出來的菸酒,怎麼會有我的指紋?」
羅開陽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這我們要問你了啊,宋先生。」
宋延生定了定神,想了想,忽地一拍手,道:「我忽然想起來了,前段時間我去工地檢查工程進度,當時車後備箱裡帶的就有幾盒給老闆的菸酒。當時車子停在工地里,車門沒鎖,我也沒在意。但等我回到公司的時候,一打開後備箱,卻發現裡面的東西不見了!我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找到!」
他看著面前的諸位警察:「難不成……那些菸酒就是被馮玉學偷拿走了?」
他又補充道:「對了,我記得那兩條煙是萬寶路,酒是五糧液——警官,跟你們從馮玉學家里找到的菸酒一樣嗎?」
羅開陽看著他那副驚訝無知的模樣,忽地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他靠在椅子上,眉眼壓低:「宋延生,你知道你這番話,可能構成侮辱誹謗嗎?」
宋延生笑了笑:「我只是合理推測,也沒有說,一定就是他拿的啊。」
他神色溫和斯文:「只是你們剛剛的話讓我想到了這種可能而已。畢竟你們不是也說了,那些菸酒上面有我的指紋,那除了我剛才說的那種可能……還有別的可能嗎?」
他輕笑一聲:「警察同志,你們懷疑是我殺了馮玉學。那行吧,就假設你們的懷疑成立,那我要殺他,又為什麼要給他送菸酒呢?」
他攤了攤手,一臉荒謬無奈的表情:「這、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啊。」
「邏輯?」岳凌川笑:「那你剛剛說的話,就符合邏輯了嗎?」
他重重地拍了幾下桌子,眉目冷沉,周身氣勢帶著十足的壓迫感:「你說你跟蘇金富是喝酒打牌認識的,那你們最開始湊到一起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21號那天晚上你把一萬塊錢的現金給了他,是怎麼給的?在哪兒給的?有沒有人看到?人證呢?」
宋延生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隨即道:「我跟他最開始認識……是在一個月前,有一次去工地上視察的時候……平時、平時也多是在我家裡聚。」
羅開陽翻了個白眼:「你家裡?你跟他兩個人?對著喝酒打牌?打什麼?抽王八?」
他不耐煩地道:「宋延生,你要知道,你說的這些話,我們都是可以查出來的。到時候要是查出來的結果跟你說的不符,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他撐著桌子,半站了起來,目光緊凝,聲音冷沉:「目前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的證據,你若拒不認罪,到時候只會加重處罰!」
宋延生微微偏移開視線,躲開他的目光,咽了口口水,堅持道:「我說了,我不知道。」
「能交代的我已經交代了,你們問再多也還是這個回答。」
沈青葉在一旁記著筆錄,死死地皺起了眉頭。
·
與此同時,另一邊審訊室。
周啟明肅著一張臉,抬手猛拍桌子:「吳傳明,我再說一遍,你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我就問你,馮玉學的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和宋延生之間究竟有什麼衝突?!」
對面審訊椅上坐著的吳經理幾乎都要哭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警察同志!」
韋正義厲聲道:「你不知道?你是工地經理,大大小小的事都得過你手,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你要是不知道,宋延生是怎麼知道蘇金富和馮玉學有仇的?怎麼會那麼順利實施買兇殺人的計劃?!」
吳傳明眸光閃了閃,面上卻苦著一張臉:「警察同志,我是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呀!什麼買兇殺人,什麼矛盾衝突,我是真不知道啊!」
「我好歹也是個經理,平時有什麼事都是直接跟包工頭交代的,哪裡會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吶?更別說是告訴宋秘書了!」
「警察同志啊,我真的是無辜的啊,我冤啊!」
他閉上眼睛,神色痛苦地哀嚎著,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周啟明和姜程對視一眼,心下都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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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件審訊室的門幾乎是同一時間打開,雙方對視一眼,都是嘆了口氣。
周啟明無奈道:「那老東西還是不肯交代,問什麼都說不知道。」
羅開陽揉了揉腦袋,也道:「宋延生也堅持自己跟馮玉學不認識,他的死也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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