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生臉色霎時一白。
岳凌川笑容溫和:「孩子雖然還沒出生,但這種話還是少說為好,要不然被聽到了,指不定還以為你不期待那個孩子出生呢。」
宋延生張了張嘴,滿腦子都是怎麼可能,不可能,心臟怦怦狂跳,聽著岳凌川的話,只覺一陣恍惚。
偏他還慢悠悠地開口道:「不過說起來,蔣成濤這麼信任你,幾乎是把你當心腹在培養,要是知道他老婆好不容易壞上的孩子其實不是他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宋延生猛地抬眸,雙眼泛紅,他是指死死掐進掌心,強行保持鎮定,一字一句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他深吸了一口氣,後牙槽緊緊咬住:「我跟夫人、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我只是按照老闆的吩咐帶老闆娘去產檢罷了,我怎麼可能跟她——」
岳凌川卻是忽然嘆了一聲,又拿出一份文件:「那這份報告是怎麼回事?」
他揚了揚手裡的那張紙:「蔣成濤的男科檢查結果,他的精子活性極低,基本上不可能讓女人懷孕。」
他見宋延生張了張嘴,沒等他說話,又道:「當然,你也可以說精子活性低不代表絕對不能讓女人懷孕。甚至也可以說就算他真的沒有生育能力,余文珊肚子裡的孩子也未必是你的——」
他拿出從酒店帶回來的本子,對著他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麼嗎?」
宋延生看著那陌生的本子,心下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對於岳凌川找到了什麼證據的慌亂。
岳凌川並沒有賣什麼關子,很乾脆地就說了:「這是森豪酒店近兩年入住的客人名單。」
此話一落,「轟」的一聲,宋延生只覺耳邊一陣嗡鳴,卻又詭異地帶了些塵埃落定的安心感。
果然,果然。
岳凌川笑意如常:「是需要我告訴你森豪酒店是什麼,還是要我幫你回憶回憶,你這一年多,你在那裡開過多少次房?同行的,又有誰?」
宋延生盯著他看了良久,最終無力地靠在了椅背上,眉眼低斂,喪氣沉沉。
岳凌川聲音輕飄飄地問他:「還不說嗎?」
「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根據目前的醫學技術,是可以提取出胎兒的DNA,進行親子鑑定的。」
「甚至也不需要做親子鑑定,我們直接將這些東西交給蔣成濤,你說他會是什麼反應?」
「你這些年的謀劃,會不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宋延生抬眸看他,雙眼充血,呼吸急促,胸膛快速起伏。
岳凌川好整以暇,神色一如剛開始時的閒適從容。
宋延生看了他好半晌,終於咬牙開口:「我可以交代。」
「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不能把這件事告訴蔣成濤。」
韋正義聞言瞬間就忍不住笑了:「宋延生,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他抬手敲了敲桌子,聲音提高:「現在,是我們占據了主動權,我們掌握了充足的證據!你交不交代,我們都能查出他背後犯的那些事!你沒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
他冷眼看著他:「與其有心思想那些,你不如老實交代,到時候看在你還算配合辦案的份上,能給你從輕處罰。」
「早點出來,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早點見到你那孩子。」
宋延生死死瞪著他,幾欲咬碎了一口牙。韋正義神色冷淡嚴峻,就那麼定定地同他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宋延生才最終承受不住般鬆懈了下來。他閉了閉眼,渾身的氣力都消失殆盡:
「我說……」
……
……
當天晚上,恆泰的保安剛到家沒多久就被經理一個電話叫過去開門,他滿頭霧水,到了公司就看到樓底下幾名警察正圍一起,門開了之後迅速上了頂層,在一間辦公室里左右翻找,找出了一個本子和一個筆一樣的東西。
而與此同時,蔣家的別墅里。
蔣成濤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妻子說的今天家裡警察來了的事兒,他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靠在妻子肚子上聽著孩子的動靜,正要說什麼,忽聽門外警笛聲作響,下一瞬,砰砰砰的敲門聲打破了一室的。
他和妻子對視一眼,打開大門,揚聲問了句誰啊,就見一身著警服神色嚴肅的熟悉面孔舉著警官證對他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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