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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這小輩還瞧不上我?」

徐白邊掃地邊說道:「不是您說的嗎,『我等天靈根,只有我們挑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挑我們的道理』。」

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仲簡聽了這話,反而覺得徐白的脾氣更合他的胃口了——今天這個徒弟他收定了。於是仲簡追著徐白繼續說道:「你別瞧不上我呀,我劍法真的特別好,你跟我學劍,不會吃虧的。」

徐白可能是被他磨煩了,抬頭看了他一眼,無悲無喜,無怒無嗔,像是在看一隻惱人的蒼蠅。

仲簡一看這眼神便知道這是個修劍道的好材料,當即一拍大腿表示:「不如我給你耍一套劍招看看,你看完再決定要不要拜我為師?」

徐白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掃帚沉吟,似乎在權衡究竟是繼續掃地還是分出時間聽面前這個中年人說瘋話。

仲簡見徐白的表情,便知他不相信自己。仲簡也廢話不多說,一把搶過了徐白手裡的掃帚,他甚至沒用自己的劍,而是就用這把掃帚,當著徐白的面使出了半部「卻邪劍譜」。

劍光閃爍,山河傾覆。

正是在這一夜,少年的徐白決心執劍。

自此,徐白和薛野一樣,成為了一名劍修。

而劍修的生涯中有很重要的一步,便是挑選自己的本命劍——更準確地說,不是人挑劍,而是劍挑人。

上清宗有劍冢,每屆的新入弟子中選擇當劍修的,可以在弟子選拔大會之後入劍冢,裡面的劍俱是神劍,有的是歷代祖師飛升後留下的,有的是洞天福地找到的,還有的,則是順應日月造化而生的。

總之這些劍各個來歷不凡,卻同樣眼高於頂,若是弟子想要獲得本命劍的認可,需要憑藉自身的本事和心性經受住神劍給予的考驗才行。可哪怕通過了考驗,若是神兵不願意,那麼同樣也是無濟於事。所以,進入劍冢的上清宗弟子往往是無功而返,但偶爾也會有人成功帶出那麼一兩把神兵。

而這些人,後來基本都成了當世大能。

這一屆選擇修劍的人不在少數,故而上清宗不日便將開放劍冢,放眾劍修弟子進入。

而最有希望拿到本命劍的,除了徐白,便是薛野。因他們二人是本屆新入弟子中為數不多資質又好,到達金丹期又快的。

薛野自然也知道這件事,對於此時的他來說,入劍冢一事儼然已經成了自己的保命符。

「劍冢之內旁人不可窺視,即便是掌門和劍聖也是一樣,沒人能幫到徐白,同樣也不會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想要獲得徐白的金丹,那裡是最好的選擇。」

薛野說這話的時候,在偷偷打量宋思遠的反應。只見宋思遠隨著薛野的話微微眯起了眼睛,然後看著薛野的臉,卻沒有出聲反駁。薛野知道,宋思遠這是讓他說下去的意思。

「我與徐白都是劍修,且都是金丹初期,修為相同,他也不過勝在有一道劍意而已。可他實戰經驗不過爾爾,若是我趁其不備偷襲,未必不能一擊即中。」

薛野邊說邊偷偷抬頭觀察宋思遠的神色,見宋思遠露出沉思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計謀已經成了十之八九。

宋思遠回頭看了看關著門的宋邈居所,那裡面燈火通明,還在不斷地有人在給宋邈輸入靈力,以保證宋邈自身的真氣不會因為金丹的潰散而消失殆盡。宋邈的情況目前算不得穩定,不能拖太久。

儘管宋思遠知道,薛野的這一番話不過是緩兵之計,心裡不知道有多少自己的小算盤。

但是單天靈根,確實有讓人為之一搏的資本。

更何況,如果不讓徐白付出代價,他兒子的苦不就白受了嗎?

宋思遠雖然已經下了決定,開口說的話卻是:「我何時說過我要拿徐白的金丹了?」

這話聽得薛野內心嗤笑了一聲:「老狐狸,還裝蒜。」

宋思遠不就是想繼續維持他道貌岸然的形象嗎?薛野成全他。

薛野嘴上勤勤懇懇地裝壞人:「自然是沒有的。只是徒弟與宋師兄私交甚篤,心中暗自決定要為宋師兄出這口惡氣。」

宋思遠對這個回答頗為滿意,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意已決,為師也是攔不住你,且由你去吧。」

說完,宋思遠就轉過身要回屋裡繼續陪著宋邈,卻不想身後的薛野出聲叫住了他:「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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