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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徐白想問的竟然是這個,薛野著實震驚了一下:「你不會生火?」

聽了的這話徐白沉默地看著薛野,那雙清冷的眼睛在忽明忽滅的火光中似乎顯得更黑了,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幽潭。薛野還記得這雙招子之前閃著紫金色雷光的樣子,那一瞬間薛野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扼住了咽喉的一隻小蟲子。

說徐白不會生火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雖然生火的術法眾多,但是生得如同薛野這般好的可不多,流暢自然,且這火球懸浮在空中絲毫沒有消散或者變小的跡象。而且儘管薛野長時間的維持著這個術法的運行,但是薛野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疲勞的跡象,這說明這個術法的運行與天道契合,靈氣可自行運轉。

徐白雖說得了劍聖真傳,但畢竟在外門呆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中間落下的課業不少,縱使劍道卓絕,但是於術法一道上卻不得不承認目前研究得還是不如同屆入門的內門弟子那麼深。為此,這段時間徐白已經開始努力彌補自己的短板,自弟子選拔大會結束之後的這段時間更是每天都在藏書閣中度過。

不過便是徐白沒有落下課業,這生火的術法他卻也是學不到的,因為這術法名曰「金烏」,是薛野從宋邈之前隨手扔給自己的一本古籍上學來的。

宋思遠總是愛給宋邈扔些珍稀古籍,要他好好鑽研,但宋邈看見書就頭疼,旁人求都求不來的古籍卻常常被他隨手一丟,後來被薛野發現了,薛野就會跟在宋邈的身後跟著撿漏。宋邈為此還常笑薛野是撿破爛的。

但薛野確實從這些殘缺的古籍上學到了好幾個十分好用的小法術。

想透了這一層之後,薛野的眼珠子不懷好意地轉了轉,然後他對徐白說道:「你想學我這招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不能白白教你吧。」

邊這麼說著,薛野邊用餘光悄悄打量著徐白的神色。

徐白還是沒有說話,但他也沒有移開自己看向「金烏」的視線。

薛野知道,徐白這是上鉤了。

於是薛野清了清嗓子,對徐白說道:「不如就用你這身流雲錦來換吧。」

薛野想得挺好:一會兒打起來徐白身上肯定少不了被自己戳上十幾二十個窟窿,他死了是小,這流雲錦破了洞可就不完美了,還不如提早被自己收來,正好用這身白衣配自己新到手的寒江雪。

白衣白劍,自有一段風流。

這麼想著,薛野微微抬起了下巴,簡直是要拿鼻孔看徐白。

徐白的視線借著火光在薛野臉上逡巡,默然了片刻之後,徐白站了起來。

以為徐白終於被語言激得忍不住要發難,薛野趕緊拔出寒江雪做好防禦姿勢。結果卻看見徐白竟然真的乖乖地解開了腰帶,還沒等薛野反應過來,那一襲流雲錦便如同新雪一般,劈頭蓋臉地將薛野給埋了起來。

還沒等薛野把自己的頭從徐白的外衣里鑽出來,徐白的聲音便傳到了耳邊:「可以說了吧。」

說就說,薛野也沒什麼好藏的,這法術雖然早已失傳,但說到底不過是個小把戲,又不能用來打架,告訴徐白也無妨。

薛野於是便將掐訣的方法和運用靈氣的流程告訴了徐白:「這是離……這是巽……你要……」

薛野只講了一遍,而後徐白便根據薛野的講解,迅速造了個更大更亮的火球出來,那火球之大,甚至充斥了整個淺灘,差點撩著了薛野的衣服,薛野忍不住破口大罵:「你是不是有病?」

徐白於是便又將那枚巨大的金烏給掐滅了。

薛野雖然嘴上抱怨,但是看著徐白學習的快速程度和製造出的「金烏」的規模,薛野還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難道這就是天靈根和雙靈根的區別嗎?這短板真的能靠被薛野偷來的五年輕鬆彌補嗎?

不過薛野轉念一想:「也沒什麼,徐白一會兒也不過是個死人而已,我如今還與他置什麼氣呢?」

這麼想著,薛野美滋滋地穿上了才到手的流雲錦。徐白的身形要略大於薛野,所以這外衣沒有那麼合身,但是這流雲錦的質地確實綿柔,如同山間雲霧被披在了身上一般,輕盈舒適。又因為剛剛從徐白身上脫下來,還帶著徐白的體溫,很好地驅散了從剛剛起就縈繞在薛野身上的寒冷。

雖然薛野上身赤裸,只穿著一件寬大的外衣,但他還是美滋滋地拿起了自己的寒江雪,想像著自己那白衣白劍的樣子:「徐白算個屁,哪裡會有我帥。」

徐白也隨他去,他穿著裡衣,正在消化著剛剛從薛野那裡學來的金烏之術,兩手不停地練習著掐訣。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說話,整個溶洞中靜悄悄的。小小的金烏只能照亮薛野和徐白面前這一尺見方的淺灘,而他們身後那巨大的溶洞,卻被映襯得影影綽綽,如同鬼影斑駁,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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