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薛野的雙手被徐白高高拉過了頭頂。薛野哪裡能從,自然是死命掙扎。推搡間,薛野的衣袖堆積到了手肘處,恰到好處地露出了小臂上因為常年揮劍而肌肉勻稱的皮膚。
薛野揮拳要打人,卻不料他那雙纖細的手腕,卻直接被徐白用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給牢牢禁錮住了。薛野拼了命地想掙脫,卻發現自己根本撼動不了徐白分毫。
可以說是動彈不得。
原本薛野是不至於如此毫無反抗之力的。
但如今薛野尚處在金丹後期,而徐白已經是元嬰初期。差之毫厘,繆以千里。元嬰修為的徐白,比薛野高出了一個大境界,自然能輕而易舉地壓薛野一頭。
薛野動不了手,便開始動嘴,他怒道:「徐白,你別給臉不要臉。」
薛野什麼難聽地話都說出了口,但徐白就是那麼靜靜地覆在薛野的身上,用一雙狹長的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徐白眼中的紫金色光芒還沒消退,看上去為他增添了幾分神性,也不可避免地削弱了幾分他作為人類的那一面。
明明徐白什麼也沒做,只是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薛野的臉看,但他看薛野的眼神卻讓薛野覺得陌生,甚至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某種冷血的巨型獸類盯上了一樣。
此時,薛野才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叫罵聲被那冰冷的目光看得逐漸小了下去。薛野不敢繼續罵了,而是試探性地向身上的人詢問道:「徐……徐白,你還好嗎?」
徐白仍是盯著他看,明明到了薛野的詢問,卻沒有回話。
薛野開始害怕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薛野就是榆木腦袋也該看出來徐白這絕對是不正常的狀態,肯定是渡劫的時候出了什麼岔子才會這樣。
於是薛野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後好聲好氣地對徐白說道:「徐……徐白,不管你怎麼了,只……只要回上清宗都能解決,你……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起來?」
薛野一邊說話,一邊手腕還在暗中用力,結果試了幾次之後,發現自己是真的掙脫不了才不得不放棄。
為今之計,還是得先穩住徐白。
薛野一邊觀察著徐白的動向,一邊心想著這人不會是讓雷劫給劈傻了吧。
薛野不是沒見過傻子,他們村原本村尾就住著一個,那傻子就喜歡每天坐在寡婦門口傻笑,但人不壞,也沒有表現出過任何攻擊性,更沒聽說過喜歡動不動就壓人身上呀。想到此處,薛野又不可避免地想:既然徐白傻了,他是不是可以騙徐白乖乖把所有家當都交出來?
薛野越想越沒邊,竟然開始毫無危機意識地天馬行空了起來,卻沒有注意到此刻徐白盯著他的眼神已經變得越來越晦澀。
只見徐白緩緩抬起了空著的那隻手,然後把自己的拇指,緩緩地印在了薛野的嘴唇上。
徐白的指肚上有常年練劍留下的劍繭,十分粗糙,摩挲在薛野皮膚上的時候,帶著些令人不安的顆粒感。
感覺到下唇上的不適感,薛野才終於回過了神。當他意識到徐白在幹什麼的時候,忍不住用驚恐的眼神看向了徐白,心理止不住地想到:「這不會是要報在紅蓮幻境中的一箭之仇了吧?」
現世報未免來得太快了吧。
然後,薛野聽見徐白有些沙啞的聲音傳到了自己的耳邊,他說:「你知道在紅蓮幻境之中的時候,看見你給我塗口脂之時,我在想什麼嗎?」
薛野哪裡能知道,不過薛野覺得像徐白這種清高的主,心裡想的也無非就是那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類的話唄,能有什麼稀奇。
薛野開口想罵徐白,但面對眼前這個徐白,薛野可不敢像之前一樣口無遮攔了,他不敢亂猜,只能配合地對著徐白搖頭。
徐白似乎料定了薛野說不出來,他一邊揉搓著薛野的唇瓣,一邊不疾不徐地說:「我當時在想,你的這張嘴,才更適合著上艷色。」
「這絕對是在放屁。」薛野望著徐白那張俊逸的臉龐,不由地心頭氣惱,「徐白這廝好歹毒的心思,我又不像他一樣是個小白臉,我薛野堂堂七尺男兒,哪裡能適合那些勞什子的玩意兒。」
薛野暗道徐白這回罵人好高端,竟在暗中偷偷折損他的男性魅力,真是小人。
但薛野不敢說。
他假意乖順,默默垂下眼帘,由著徐白的手指在他唇上動作,不敢有絲毫反抗。
徐白很快就把薛野的嘴唇給揉紅了,似是終於滿意了,這才緩下了力道。他看著薛野那變得殷紅的嘴唇,接著提問道:「你又知不知道,核舟上,水詭現身那晚,我又在自己房裡聽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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