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次攔住了薛野幾記不太光明磊落的拳腳之後,徐白終於垂眸,看著懷裡的人低聲道:「動靜小點。」徐白提醒薛野,「這家客棧尚有旁人,若是鬧出的聲響太大,極易惹人懷疑。」
薛野一聽這話,更加氣結:這廝倒是會惡人先告狀。
「分明是他先不規矩,怎麼便成了我動靜太大?」
不管是誰的問題,但歸根結底,薛野此行不是和徐白一較高下的,而是為了將從淵城收入囊中的。所以薛野雖然心中不忿,卻也知道要以大局為重,掙扎的力道逐漸小了許多。
薛野只能磨著牙警告徐白,道:「那你趕緊給我放開。」
徐白哪裡能放開,薛野的反抗一減弱,徐白便更是沒了顧忌,三兩下便將薛野的外衫扯得衣領大開。
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麼?
等到胸前一涼的時候,薛野才終於察覺到事情的走向漸漸不對了起來,他一把揪住了徐白的衣領,十分焦急地制止道:「不,不行。」
徐白聽出薛野的聲音裡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遂低頭向下望去,只見薛野眼眶紅紅的,一隻手無措地揪著自己的衣襟,另一隻手則下意識地拉著徐白的衣領。
薛野之所以反應這麼大,是因為他實在是這些天雙修修得有些怕了。
此刻地薛野看上去就像是一隻翻了肚皮的螃蟹,雖然蟹鉗和蟹足還在七手八腳地示威,但實際上,最柔軟的白肚皮已經徹底袒露在了敵人的面前。
徐白見他如此,喉結便不由自主地動了一動,他盯著薛野眼尾的那抹紅,沉聲問道:「為什麼不行?」
此話一出,薛野也不說話,他就這麼死死抓住徐白的衣領,而後低頭看向別處,避免與徐白的眼神接觸。
徐白等了許久,也等不到薛野說緣由,便半是威嚇半是通知地對他說道:「你不說,我可要繼續了。」
薛野這才不情不願地說道:「我,我那處還腫著。」
說完,薛野多少有些懊惱,這話一說,不就顯得他連區區雙修都支撐不住嘛,只怕是又要讓徐白給看扁了。
不過既然已經打開了話匣子,薛野便也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他怒瞪徐白道:「你離化神期究竟還差多少修為啊,再這麼讓你用下去,我就要廢了。」
說這話的時候,薛野雖然表情兇惡,但他微微泛紅的耳朵尖,卻還是成功出賣了他。
當然,這只是一種誇張的說法,薛野身為修仙之人,身體剛健,便是受了肉體凡胎不能承受的致命傷,也能極快恢復。區區雙修,照理說不應成問題,可架不住徐白回回又重質又重量,還不給薛野絲毫休整的時機,長此以往,薛野哪裡能受得住。
而關於薛野「離化神期還差多少修為」的問題,徐白則根本無法回答,因為他其實隨時都能衝擊化神期。
早在與薛野重逢之前,徐白便已經有了能衝擊化神期的資格,只是當時為了讓根基更穩固一些,他才選擇將跨境之事往後拖延。換句話說,徐白本就不是為了化神期之事才與薛野雙修的,只是薛野固執地如此認為,徐白便也將錯就錯了。
見薛野如此,徐白難得地開始檢討起了自己:或許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有些過於放縱了。
徐白沉吟了片刻之後,終於鬆了口,對薛野說道:「今日不修了。」
一聽到這個好消息,薛野簡直是垂死病中驚坐起,一瞬間又再次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
「真的?!」薛野將信將疑地向徐白再次確認到。
徐白點了點頭。
薛野得了准信,瞬間便趾高氣昂了起來,他用命令的口吻對徐白說道:「那你鬆手。」
徐白果然聽話地將那兩隻作亂的手給收了回去。
見徐白如此聽話,薛野這才放下心來。他於是罵罵咧咧地一把鬆開了徐白的衣領,然後揉著後腰便往床邊走去。
邊走,薛野還邊說:「我近日雙修次數過多。體內靈力都有些淤積了,正好藉此機會好好消化一番。」
剛坐到床上,打算打坐的薛野卻突然眼珠子便轉了轉,他心道:「就這麼放過徐白,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薛野坐在床邊上下打量著徐白,肚子裡的賊點子就像是煮開的水裡的氣泡一樣,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
於是薛野轉而支使起了徐白來:「我這靈力堆積之症與你脫不了干係,你是不是也應為我盡一份力?」
徐白還站在門邊,剛剛將掉在地上的帷帽給撿了起來,聽見薛野這麼說,不由地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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