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徐白面色凝重地看著薛野小腹上的花紋,沉聲道:「不正常。」
雖說未必就是什麼很糟糕的情況,但至少在徐白的知識中,並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先例。
一句話,說得薛野臉色煞白,如喪考妣。
霎時之間,薛野覺得天旋地轉:「那怎麼辦?!」
兵荒馬亂之中,薛野一把抓住了徐白的衣袖,他如同一個溺水的人一般,急需找到一塊救命的浮木,焦急地說道:「這事你也有責任,你可斷斷不能置身事外。」
不對,不是有責任,而是這事徐白應該負主要責任,若不是他當年往薛野身體裡注入的那道天雷之息,如今薛野的元嬰又怎麼會出這樣的問題。
薛野越想越覺得就怪徐白,他心道:「都是徐白這個壞種的錯!」
而徐白自然不知道薛野心中的這些彎彎繞繞,他只不敢妄下斷言,只能一言不發地只將手緩緩放上了薛野的小腹,而後閉上眼睛將靈力注入了薛野的氣海之中,進行查探。
薛野雖然早就在心裡將徐白罵了千千萬萬遍了,可實際上他亦心知,若是萬一自己的元嬰真的出了什麼差錯,徐白已經是眼下唯一能幫到他的人了,遂不敢開口說話,只能乖乖地抱著肚子,等著徐白的診斷結果。
在進行查探的徐白看來,薛野的氣海確實臌脹,那裡面儘是還未能來得及納入元嬰的靈力,這些靈力如同一叢叢柔軟的棉被,將薛野的元嬰層層包裹,而薛野的元嬰則安安靜靜地沉睡其間,如同是一個蜷縮著的嬰孩。
粗略看來,並沒有什麼異樣。
徐白的靈力不著痕跡地接近起了薛野的元嬰,只見徐白甫一靠近,便果然感覺到薛野的元嬰之內有一股奇怪的靈力與自己的靈力呼應了起來。那道靈力對徐白的靈力有很大的反應,歡呼雀躍,如同見到了主人的靈寵一般。
很顯然,這道靈力認識徐白,又或者說,這道靈力來自徐白。
它是未能被煉化的雷息。
徐白與那雷息交互了一會兒,終於將情況掌握了一個大概。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當時往薛野體內注入雷息之時太過生氣,以致於大意了。要知道,當時的徐白剛剛經歷過雷劫,體內的天雷之息過於菁純,而薛野是水木雙靈根,無法正常消解這濃郁的雷息,才會讓這雷息一直盤亘在薛野體內,不得消解。
不過理論上,雷息不能長存,隨著時間的過去,雷息應當會逐漸減弱,直至最後消失,但不湊巧的是,近幾日薛野開始和徐白雙修了。雙修不僅加快了薛野汲取自身周圍靈氣的速度,也從讓薛野和徐白共享了兩人所吸收到的靈力。
換言之,通過雙修,薛野亦或多或少從徐白身上獲取到了不少靈力,而徐白的靈力之中,就包含著雷息,這些雷息鬱結在一起,壯大了這一抹原本已經在被漸漸消化的雷息,導致薛野體內的雷息過剩,才會在薛野的軀幹上也顯現了出來。
除此以外,薛野的元嬰並沒有任何的異樣。
徐白收回了探入薛野氣海的靈力,而後睜開眼睛,向薛野說出了自己的結論:「無礙。」
「只是一絲菁純的天雷之息,但眼下你體內的雷息含量過高了,消化不了。」徐白言簡意賅地說道,「只能等它自然消亡,又或者,等你體內的其他靈力足夠充足的時候,自然而然便可以將這雷息的影響給沖淡了。」
也就是說,放著不管就能自然而然地解決。出於私心,徐白在向薛野解釋這花紋的解決辦法的時候,默默隱去了這花紋的顏色日漸濃郁的原因。因為徐白知道,一旦被薛野知曉了其中的因果關係,日後再想同薛野雙修,便是難如登天了。
而一知半解的薛野在聽了徐白的解釋之後,終於知道不過是虛驚一場了,至此,他總算是能松上一口氣了。
可這口氣還沒有松上多久,薛野轉念一想:「可這勞什子的花紋老是盤亘在我身上,卻也總不是長久之計。」
薛野今次深入從淵城,實則是九死一生的局,若是不能將自身狀態調整到最佳,萬一到了關鍵的時候出了什麼狀況,更是得不償失。
想到這裡,薛野不由地開動起了他機智的小腦瓜:究竟如何才能更快地用更多的靈力將雷息給衝散呢?
依徐白所言,為今之計,似乎最好的辦法,是加速修煉,儘快吸收大量的靈力,才能將快速將這天雷之息給沖淡。
想著想著,薛野慢慢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徐白,於是,一個大膽的念頭出現在了薛野的腦海中:「徐白這廝不就是現成的修煉工具嗎?!」
於是薛野一個翻身,將徐白壓在了身下。他嘴角扯出一抹心懷不軌的笑容,語氣略帶誘哄地說道:「徐白,我知你著急衝擊化神期,我今日原先是不願雙修的,只是現下你我利害一致,我便——」
說著,薛野的眼睛微微一眯,看上去像一隻偷腥的貓:「助你一臂之力吧。」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