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陽知道,要是真的想等楚平自己給出一個答案,怕是要等到明天也等不到。所以黎陽直接說道:「這說明,便必然有一個能吸收雷電屬性的人,將靈力過給是他的,而這絲靈力日益增多,必然不是單純地將靈力輸送給了他。」
楚平覺得黎陽說得很有道理,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黎陽又接著問楚平:「那薛師兄見過的人裡面,帶雷點屬性的又有多少?」
楚平想了想:就他認識的人而言,只有一個天靈根的徐白。
「所以你才懷疑小師叔?」
「我不是懷疑小師叔,我是肯定,那個人就是小師叔。」
楚平覺得黎陽說得很有道理,他走到桌邊坐了下來,無聲地消化著這令人震驚的消息。
過了片刻,沉默了好一會兒楚平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般,焦急地對黎陽說道:「那如果薛師兄和小師叔結成了道侶,我以後投宿的時候是不是不能再跟小師叔住一間房了?要不然薛師兄是要生氣的?可是出門在外,風餐露宿,難免有將就著一間房的狀況,我可不想睡馬廄,這可怎麼辦呢?」
楚平感到有些苦惱。
卻見黎陽聽了這話。唇角微微勾起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弧度,他意有所指地說道:「你離你小師叔多近都沒關係,但要記得千萬離你薛師兄遠一點,不然死,你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第95章
黎陽又重新為楚平安排了住處,可楚平就算躺到了舒適的大床上,心裡也還在想著黎陽的話。他總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驚天大秘密,晚上連睡都睡不著。
夜裡,楚平睜著眼睛看著床頂,自語道:「不會吧,小師叔看上去冷心冷情的,不像是會結道侶的樣子呀。」
說完,楚平又翻了個身,否定了自己剛剛的說法道:「黎陽說得也不一定對,他不也是猜的嗎?」
可話又說回來了,黎陽的腦子向來比楚平要好,楚平要是不信黎陽的話,靠自己悟,怕是猴年馬月也不一定能把這錯綜複雜的人物關係弄清楚。
楚平感到有些遲疑:「可要是真的呢?那我到底是裝作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呢?」
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麼大的秘密的楚平感覺到十分苦惱,他自言自語了一個晚上,也沒得出什麼結論來。第二天天色剛剛亮起時,楚平便撓著頭徘徊在了自己曾經的房門前。
「我要不然還是問問薛師兄吧,找他確認,總比我自己一個人瞎猜得好。大不了就是挨一頓罵。」直腸子的楚平如是想到。
打定了主意之後,楚平便走上前去打算敲房門。誰知道他的手還沒有放到房門上,房門便從裡面被打開了。
出來的人是衣冠整齊的徐白。
楚平看看徐白的時候愣了一瞬,然後便規規矩矩的彎腰作揖,打招呼道:「小,小師叔。」
楚平雖然笨,但起碼的邏輯還是有的,昨晚這房間明明是叫薛師兄搶了去,可今天開門的分明是徐白,那麼——
楚平覺得自己的腦子裡跑過了千軍萬馬,他滿腦子都是問題:「小師叔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那薛師兄呢?薛師兄還在嗎?如果薛師兄還在的話,那他們倆……昨晚……這……啊?」
楚平的心中千迴百轉,連話都說不清了:「小,小師叔,你怎麼——」
與手足無措的楚平相比,徐白就完全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他神情冷淡地朝著楚平點了點頭,然後十分平常地詢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楚平的腦子裡一團漿糊,這種時候也不曉得該如何委婉了,據實以告道:「我想找薛師兄。」
聽了楚平的詢問,徐白下意識地微微側了側身子,望了房間裡一眼,而後說道:「他還在睡覺。」他這樣的反應,便是徹底坐實了昨晚他與薛野確實是兩人共處一室的。
但徐白那光明磊落的神情,又顯得特別正經,完全不像是幹了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
楚平只覺得自己腦袋裡那團漿糊,就像是又被徐白的這一舉動給猛烈地攪動了一下似的,變得更加混亂,更加粘稠。一時之間,楚平變得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楚平還沒想好該怎麼開口接著說話的時候,徐白倒是先開了口,他問楚平:「你找薛野有什麼事嗎?」
「我……」楚平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有些事情不明白,想請教一下薛師兄。」
徐白聽了這話,看了楚平一眼,道:「你哪裡不明白。」聽徐白的語氣,他說這話的意思是想代替薛野解答楚平的疑問。
其實關於楚平內心的疑問,不管是問薛野還是問徐白都是一樣的。但許是徐白天資過高,在同輩人中出類拔萃的關係,楚平對他也天生便有些畏懼之感,不敢什麼話都同他說。再加上徐白看上去實在是太正經,終日裡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楚平總覺得自己要是真的問了徐白一句「是不是同薛師兄雙修了」,就好似是無禮地褻瀆了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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