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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為何有此一問?」薛野哪裡能懂徐白心裡那些彎彎繞繞,他依舊在盡職盡責地假扮著葉歸苦的角色,胡攪蠻纏地說道,「先前在中殿,在下不是都說過了嗎?小人葉歸苦……」

徐白懶得再聽一遍薛野的這套說辭,適時地打斷了他:「先前在中殿,我聽見你喊我的名字了。」

薛野聽了這話,先是一愣,懊悔地想道:「這廝果然聽見了!」

但嘴上,薛野卻是有千萬種方法把那聲「徐白」給合理化的,他退了一步,大方承認道:「情急之下,喊了您的名諱,我向您道歉。」

薛野有恃無恐:總不能因為自己喊了徐白的名字,便斷定自己是薛野吧。

卻聽徐白悠悠地說道:「問題就是,在北境,哪怕是知道我存在的人,也只以為我叫薄之——」說這話的時候,徐白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薛野,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燭火映照著徐白的臉,讓徐白的雙目看上去淺淡澄澈,宛如一雙晶瑩剔透的琉璃。

聽到這裡,薛野不由地屏住了呼吸,暗道不好!而徐白那琉璃般的眼睛就這麼專注地看著薛野,讓薛野頓覺自己無所遁形。

徐白微微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感受到了薛野的兵荒馬亂,輕描淡寫地補完了自己的下半句話:「無人稱我作徐白。」當他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突然朝著薛野釋放出了合體期的威壓。

那一瞬間,低沉的重音配合著徐白的威壓,仿佛在薛野耳邊響起的一道炸雷,震得他頭暈目眩。

慌中出錯,原本還想嘴硬的薛野因為徐白的威壓而向後退了一步,這一步成功刺激到了徐白,他一把抓住了薛野的手腕,道:「你還想跑?」

薛野當然沒有想跑,他只是還沒想好編什麼謊話。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寺院的鐘聲。所謂暮鼓晨鐘,這入夜之後有人敲鐘倒是少見得很。

但薛野現下無心糾結敲鐘的事情,只一個勁想著怎麼擺平徐白。就在薛野思考的同時,他驟然覺得徐白施加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大了不少,握得薛野的手腕生疼,他掙了掙自己被擒住的手腕,發現徐白的力氣很大,根本掙脫不了。

「你……」

薛野正要發作,卻突然發現徐白握著他手腕的手竟然在不自然地顫抖。下一個瞬間,徐白收回了原本外泄的威嚴,微微彎下了腰,抓住了自己的心口,整個人開始慢慢蜷縮了起來,仿佛整個人都在經歷著劇烈的疼痛。

薛野被嚇了一跳,他看向徐白,詢問道:「你怎麼了!」

「你忘了嗎?」徐白似乎疼得連呼吸都很困難,一邊微微喘著氣,一邊回答道,「我病了。」

第120章

薛野聽了這話不由地一愣,他先前以為徐白不過是裝病,本身應該沒什麼大事。卻不想如今看來,徐白哪裡是沒事根本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其實見到徐白這樣,薛野應該高興才是,但是現下他卻多少有些心煩意亂,他便索性也不再繼續同徐白裝蒜了,直接反手握住了徐白的脈搏,蹙眉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徐白任由薛野動作,也不反抗,面對薛野沒什麼好氣的提問,徐白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毛,反客為主地說道:「既然葉醫修醫術精湛,不妨由葉醫修親自診斷。」

呸,死到臨頭還想著裝蒜?!

薛野氣結。徐白這廝,都自身難保了竟還有閒暇消遣自己,要不是薛野看得出徐白說話的時候氣息仍然有一些凌亂,倒真要以為徐白是個沒事人了。

薛野既然攤了牌,便是打定了主意從這一刻開始再也不可能從徐白那裡再受到一毫一厘的鳥氣了。他暴露本性地朝著徐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你要是想挨揍,你就直說。」

徐白見他如此囂張,便知道薛野這是把自己的身份認下了。他看向薛野,見薛野此刻就像是張牙舞爪地小老虎,大有「你不說我就把你揍得更慘」的架勢。

真是怪哉,要殺要剮的時候薛野梗著脖子叫得比誰都歡,自己不過是痛得捂了下心口,他倒是什麼都認下了。

徐白抿了抿薄唇,實話實話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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