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就看見了坐在床邊椅子上的嚴禮,對方閉著眼,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但是坐姿還算板正,也不知道這人這樣睡覺能睡好嗎。
溫時淳抬手時,聽到輕微動靜的嚴禮瞬間睜開了眼眸,他看向睡醒的老婆,溫聲道:「淳淳……早安。」
「早。」
溫時淳應了一聲,隨後從床上坐起,在支起上身後,他和嚴禮的距離靠近了一些。
剛剛抬手時看了眼時間,現在還不到五點,他睡得很沉,醒得也很快。
溫時淳緩了幾秒後,看向床邊的嚴禮,對方唇邊帶笑,神情柔和,夢境和現實交替,溫時淳抬手擠壓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
已經連續兩天夢到之前毫無印象的事情了。
「淳淳,怎麼了?」
男人略帶關心的聲音在他身邊響起時,溫時淳抬了抬手,「沒事,睡太沉了,過一會就好。」
說完就想下床。
嚴禮站起身,想要伸手扶老婆一下,被溫時淳擋住了。
「我自己來就好。」
說完,白髮青年的腳已經踩在了冰冷地面上。
「小心涼——」
「沒事。」溫時淳皺了皺眉,看向嚴禮,沉默了一瞬,「我用一下浴室。」
說完就拿起了自己的衣物,準備去裡面換回來。
嚴禮看著老婆的背影,神色遲疑,不明白為什麼一覺醒來,老婆對他更疏離了。
甚至又豎起了防備。
想到老婆剛剛踩在冰冷地面上的模樣,嚴禮的手不自覺握緊。
……
浴室里,溫時淳將花灑打開後直接站在了它下方,染髮道具的時效已經過了,他的發色恢復到了天然的純白。
溫時淳抬起一隻手,將那被水淋濕的頭髮梳向了後方,淋浴間的瓷磚壁上結起一層水霧,溫時淳抬眸,依稀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幾秒後,一聲異響夾雜在了水流聲中,聲音很快被衝散,外面的人不可能聽見。
……
牆壁邊,溫時淳垂在身側的右手手指因劇痛而顫抖著,指關節上出現了重擊硬物後的紅色,抬起的左手臂撐在了瓷磚上,他的額頭抵著手背,雙眸緊閉。
……緩緩地平復呼吸,直到手指不再顫抖。
而那白皙的膚色上面已經青紫一片,沿著關節,看上去十分刺目。
水流聲中,溫時淳不太禮貌地暗咒了一聲。
他想到了嚴禮。
近在咫尺的這個嚴禮。
和夢境裡面那個。
……
為什麼他會控制不住地對這個人心軟。
還生出了更加軟弱的情緒。
……
受影響了。
水流下,那雙漂亮的眉頭緊皺著,仿佛它的主人正陷入極度的痛苦之中。
不能。
他不能依賴任何人。
只有自己。
……
「淳淳?」
嚴禮有些擔心老婆,等到青年從浴室里走出來時,他就站在對方前面幾步處,一直在等著老婆。
溫時淳的手上戴上了一副白色手套,手套是他昨天前往天台前在面板空間中夠買的,昨晚十二點之後,這副手套也恢復了嶄新。
純白皮革手套成功地遮住了右手上的傷痕。
「怎麼了?」溫時淳看向嚴禮,問道。
嚴禮在老婆出來後就一直觀察著老婆的表情,老婆看上去和平時一樣,除了比之前更冷了一些,似乎沒有其他異樣。
「晚上我和另外兩個隊友一起下去。」嚴禮沒有說話,溫時淳便接著說道了,他思考了一下,「然後從地下層繞到右翼那個通道口接沈靜。」
這也是他們昨天的計劃,嚴禮知道,但是溫時淳又提了一遍,讓嚴禮感到哪裡不太對,幾乎在老婆說完時就接道:「我和你們一起。」
溫時淳聞聲看了他一眼,「嗯。」
而在老婆應聲後,嚴禮悄悄鬆了一口氣,剛剛那一瞬間,他總覺得老婆是準備跟他分道揚鑣了,嚴禮心有餘悸,還好蠢蠢沒有拒絕他。
第70章 死囚監獄(30)
八點二十二, 溫時淳回到自己的囚室內。
幾乎同一時間,他的囚室門上響起了一道敲門聲,仿佛昨日重現, 連那敲門的節奏、輕重都如出一轍。
等他打開門看見門外的酷哥警官時,溫時淳一陣失語。
還有一點緊張。
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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