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吉娜說起這樁婚事應該會很快舉行時,路易莎就點了點頭:「就這兩個月之間吧,或許軍隊返回之後,送嫁的隊伍也該出發了。」
「那位伊莉莎白公爵小姐,聽說原本已經在議親了……」克萊門特伯爵夫人忍不住說道。
『伊莉莎白』就是伏京公爵小女兒的名字。
海蓮娜不以為然道:「議親算什麼?只要沒有結婚就不算,就連訂婚了也可以——啊,殿下,我沒有那個意思。」
話說到一半,海蓮娜忽然想起來,路易莎和紀堯姆就屬於是訂婚了也可以解除婚約的『典型』,這樣說起來太不尊重了。雖然她估計路易莎不是那種下面說錯一句話就要抓著的人,但揭人不揭短呢,這總歸是讓人有些難堪的。
路易莎卻是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別道歉了。」
其實背後說這類事的人是有的,路易莎遇到了也不會當沒聽到。重點是,說這些的人抱著怎樣的意思,有些人只是不小心說到,又或者單純就是串閒話,並沒有絲毫惡意,那路易莎做什麼和他們計較?相反,說這些話反而是『手段』,是惡意的延申,路易莎就不可能依舊好脾氣了。
這大概也是路易莎在外界評價多少有些兩極分化的原因之一吧,她寬和的時候都寬和過頭了,但面對一些事一些人她又會眼裡分毫揉不得沙子。
「說起來,那位伊莉莎白小姐,也是出名的美女吧?」吉娜眼珠一轉,出於打斷這會兒有點兒不自然的氣氛的目的,主動轉移話題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我見過她的堂姐,就是嫁到西岱的那位,那也是個美女,大家都說她是他們家族典型的長相……所以伊莉莎白小姐會和她堂姐長得像嗎?」
「我絲毫不懷疑伊莉莎白小姐的美麗,畢竟那樣出身高貴的人,總是美麗的。」雨果夫人也出來接話,這樣就算剛剛那一波過去了。
不過她這話也不是隨便說的,與其說這種事『血統論』,還不如說是階級論。畢竟貴族的話,肯定是有錢,又有數代積累的審美的(某種程度上,世俗世界的審美,就是由她這類人決定的),靠後天堆砌也能堆出個水準線以上的外表。
這話就沒什麼意思了,路易莎也不愛說這個,所以完成了轉移話題的使命後,大家就說起了迎接紀堯姆的事兒。她們即將要前往的是西部的一座小城,給紀堯姆的信件路易莎已經寫出了,約定了她將在那裡迎接他,為他舉行一個小型的凱旋儀式。
大家對凱旋儀式還是有很多想像的,很快就興奮地議論了起來,其中不乏對紀堯姆的稱讚與崇拜——無論什麼時代,大家都對用兵如神的天才將領、常勝將軍,會有某種仰慕,這來自於人類骨子裡的慕強。哪怕是主體追求和平的現代都是如此,戰爭成為家常便飯的中世紀就更如此了。
抱著這樣的心情,路易莎的隊伍出發了,經過了一個多禮拜的舟車勞頓,終於先返回的軍隊一步,來到了那座約好的王領西部小城。
這時候,紀堯姆的心腹,克萊爾騎士也到了這座小城。他是和探路騎士一起過來的,為的就是等到路易莎一行,和他們一起安排接下來的事。
路易莎見到了克萊爾騎士,知道他是紀堯姆身邊非常受重用的人,也給了足夠的體面。
「太子殿下這段時間還好嗎?」路易莎非常公式化地開口。是的,公式化,不然她和克萊爾騎士又不熟,能問什麼呢?事實上,她和紀堯姆一直保持著通信,太知道紀堯姆的狀況了,根本沒必要從克萊爾騎士這裡打聽。
克萊爾騎士有些拘謹地一一回答了路易莎的問題……面對路易莎他總是特別拘謹,這一方面是因為紀堯姆對路易莎的重視,他們這種下屬,很容易看主人的態度決定自己的態度。紀堯姆對路易莎重視,他們就分毫不敢隨意對待,有時候甚至會因此有些反應過度。
另一方面,就是因為路易莎本身就讓不熟的人感到由距離感——對熟悉路易莎的人,會覺得她十分平易近人,一點兒架子都沒有。但不常接觸的人,就是另一種感覺了,畢竟路易莎不是那種以親切、溫柔著稱的貴婦。
她獨立自主,主見非常,對於男士們,關係分的非常清楚,就是不相關的人、下屬、丈夫的下屬等等……嚴格意義上,除了紀堯姆,她沒有可以說私人關係親密的異性。這是因為,不管現代怎麼樣,現在就是一個古典社會,男女之間是沒有純友誼的。
路易莎是可以抱著純潔的交朋友的心態和某個異性交往,但遑論外界的看法,只說這個異性會怎麼想呢?他是真的把路易莎當朋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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