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貴族雖然沒有階級滑落的憂慮,但從各方面維持自身優越地位的需求也是存在的。追隨更上層的貴族,華麗的衣服首飾、更大更新的城堡、美味的食物……既是人性里對更好生活的追求,也是滿足維持自身優越地位心理的簡單做法之一。
「什麼古怪玩意兒。」伊莉莎白也看到了路易莎,雖然她心裡也覺得路易莎的衣服是好看的,但不可能承認這一點。
另外,她也看到了路易莎奢華的珠寶,就是那套祖母綠珠寶。說實話,路易莎這套珠寶雖然著實奢華,但也不是什麼天下獨一無二的珍寶。就伊莉莎白自己,其實也有幾套珠寶是差不多的水準的,只不過不見得有這麼漂亮——這可是近現代才有的設計。
一方面,伊莉莎白是伏京公爵的女兒,伏京公爵也是瓦松的六大世俗貴族之一,富貴是不必說的。身為他的女兒,擁有一些奢華的珠寶才是正常的。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這次結婚,多少有些『和親』的意思,不只是陪嫁了土地,其他陪嫁品等也是較正常情況下更多。
而珠寶,只不過是諸多陪嫁品之一,自然也非同小可。
所以,單純說這套祖母綠珠寶就震懾住伊莉莎白,那是沒有的。但這些日子,伊莉莎白一直頗為關注路易莎,所以知道,這麼些天,凡是她看到路易莎的日子裡,路易莎的珠寶就沒有重樣的。這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小件珠寶不重樣,而是大珠寶也沒有重樣過。
這倒是讓她對布魯多的豪富有了更直觀的認識……以前知道布魯多富有,也只是知道這件事而已。再者說了,布魯多富有,也不代表嫁出去的女兒富有啊,即使那個女兒是女繼承人——很多貴族,直到死前都不會放棄生下男性繼承人的,所以對暫時的女繼承人,還真不一定多大方。
當然,『布魯多的路易莎』是和王太子結婚,而且是瓦松這樣的大國王太子,那即使不是女繼承人,陪嫁肯定也是豐厚的。因此,伊莉莎白並不懷疑路易莎的富有,只不過富有與富有也是不一樣的。
路易莎當然不知道,伊莉莎白這個新鮮出爐的『妯娌』對她想了這麼多。就在她身上聚集了許多人的目光時,她也只是泰然自若地坐在看台上,一舉一動挑不出毛病……嗯,她雖然不怎麼喜歡中世紀的很多『傳統』,但也不是為了反對而反對。這種撐場面的場合,真要比誰更能『端著』,倒也沒幾個人能比過她。
「殿下,王太子殿下的比武在第一場。」旁邊的人告訴路易莎。
這倒是不奇怪,紀堯姆在比武大會上出場不過是一個『任務』,那肯定是早完早好。而且作為比武大會的第一次競技,這也算是有特殊意義的,由他來開場總比把他放到無足輕重的某場比賽中,更顯得合理。
路易莎點了點頭,就聽吉娜在身後說道:「說起來,紀堯姆殿下好像很少參加騎士比武大會,這是我知道的,紀堯姆殿下的第三次騎士比武大會。一次是在普法爾茨宮廷節時,還有一次就是去年,殿下和紀堯姆殿下結婚慶祝期間,再就是現在了……」
博福特伯爵夫人笑著說道:「其實這也差不多了,好幾年算下來,紀堯姆殿下還真就只參加了這幾場騎士比武大會。紀堯姆殿下是一個嚴肅的人,一向不喜歡騎士比武大會的娛樂性。要說集體競技,年少時還參加了幾場,單人競技就真的沒有過幾次了。」
相比起單人競技,一對一單挑,肯定是集體比武多多少少真實一些的,好歹有演習的效果了。
「娛樂性啊……」路易莎無意義地嘟囔了一句。至少在其他人聽來是無意義的,畢竟路易莎本人的話,可不覺得騎士比武有什麼『娛樂性』。不理解比賽只是一方面,畢竟有的時候看不懂比賽也能看個熱鬧,最重要的還是太血腥了。
這其實也有路易莎個人的問題,她就是那種格鬥類比賽也看不了的人,她性格上就不喜歡這種。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家興致勃勃聊接下來的騎士比武時,她都興趣寥寥。直到紀堯姆和他的對手上場了,她才『意思意思』給了一些熱烈反應,其實也不是發自真心的——她還給了紀堯姆自己的髮帶做護身符。
這也沒什麼可說的,騎士比武時的傳統罷了。騎士如果有心儀的女士,都會向她們索取自己的髮帶、衣袖等,系在自己的手臂或者長矛上,認為這能保佑自己取得勝利,也是一種獻殷勤的手段。
這大概和『幸運女神』『勝利女神』的文化傳統有關,雖然現在是天主教一統西方了,可更早期的文化習俗殘存在了方方面面。所以大家一邊因為天主教,以及現實的男尊女卑而厭女,覺得她們是不成功的男人,是壞事的象徵。另一方面,又總是將她們與幸運、勝利等意向聯繫到一起。
這讓人想到後世的賭場,西方人的賭場就很習慣用美女招待,賭客們也習慣美女作陪。當要要做擲骰子之類的事情時,會讓女人在上面吹口氣,認為這能得到好運。賭場中甚至有『女人代表幸運』這類俗語呢……
「雖然看不到紀堯姆殿下的表情,但我猜,紀堯姆殿下現在一定很高興。」路易莎系髮帶回來,博福特伯爵夫人笑著說道:「紀堯姆殿下並不喜歡騎士比武,這次也完全是因為要展示自己對菲利普王子這個弟弟的祝福、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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