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端著蛋糕來到偏僻的一角坐下。手上的叉子刺破棉花一樣輕盈的奶油,觸碰到硬物無法繼續向下。
蛋糕坯顯然不可能幹硬到足以抵禦鋼叉的入/侵,她沿著硬物將蛋糕一分為二,裡面黑色的橢圓形巧克力蛋暴/露/出來。
鋼叉敲擊巧克力蛋還有清脆的回聲。
她以為巧克力蛋糕使用的是巧克力醬做夾心層,沒想到是巧克力蛋。
小左忽然開口,請求道:「女王大人,這顆巧克力能給我吃嗎?」
岑尤尤說:「可以。」
她知道打一棍子要給一顆甜棗的道理,特別大方的答應下來。
左手中指融化變軟,柔韌如麵條,又像是一隻角蟲手的腕足,捲起巧克力豆。末端的口器張開,遍布紅色軟肉的牙齒輕易咬掉半顆巧克力,黑色的汁液迸濺。如同蓄滿白膿的痤瘡被擠破,紮根在更深處皮膚中的髒東西還在,流著膿蠕動起來。
手心裡的眼睛特意往上瞥,小左觀察著岑尤尤的表情。
它看到岑尤尤面露嫌惡之色,故意暫停進食的動作,說道:「這顆巧克力豆還是夾心的,充滿著力量……不,人類的說法是熱量,還有營養。吃下它,我好幾天都不用再吃東西。」
蠕動的夾心從巧克力外殼中掉落下來,「啪嘰」一聲砸在桌面上。
儘管它只剩半個身體,但岑尤尤還是能夠看出來,這一隻是每一頓飯都能看到黑色顆粒的放大版本,巨型變種蛆蟲。
躺在桌上的它仰面朝天,細細的如蠶食的足在胸腹下顫動,茂密而短根本無法靠自己的力量翻身。
這半個身體近一厘米長,蠕動收縮間黑色的黏液滴落在桌面上。
岑尤尤說:「掉桌子上,不吃了吧?」
心存試探之意的小左立刻伸出舌頭把小東西卷進口中,害怕慢一秒大餐落空。
岑尤尤眉頭緊蹙,勸說道:「你是家養的副人格,和以前不一樣。咱們還是要學著講衛生,掉落三秒以上的東西不能吃了。」
寄生蟲問:「三秒以內呢?」
「那要看食物掉在什麼地方。」
寄生蟲:「……」
寄生蟲細長的眼睛四處張望,沒有感知到任何精神力量的波動。它特別留意站在面檔里的趙師傅,不管是剛才距離近時,還是此刻距離遠時,對方都猶如常人。
若污染源想要瞞過它的感知,至少和它是同一級別。
高級污染源不可能到處都是,而且對方的形態看不出任何的非人之處。
這是4級污染源做不到的。
它自身是特例,不相信會碰到另一個特例。
這太過巧合。
如果對方是污染源,甚至還有穩定的意識……這些條件太難達到,寄生蟲已經排除趙師傅是污染源的可能性。
不過,趙師傅身上的味道和一般人的人類不一樣。
他有一股植物的清香。
寄生蟲並不執著於找到污染源,只是希望天天都能吃上有營養的巧克力豆。不過,它並沒有說破巧克力豆的特殊,也沒有再提污染源、異能之類的詞彙,打定主意配合異能者假扮普通人。
順從。
這個詞是小左找到和異能者相處的方式。
岑尤尤則是滿意小左逐漸回歸正常世界,她拿出手機打卡,來到自己的工位上。打開電腦,她已經慢慢上手一些簡單的活,小左突然指著標題一欄,出聲說:「女王大人,格式不對。」
岑尤尤仔細一看,果然如小左所說。
「你怎麼會這些?」
小左沒有瞞著她,故意說出真相:「我以前曾經寄生在您的一個同行身上,扮演他工作過一段時間。」
那一任宿主工作的地方是人流最密集的市中心,也是藏匿污染最多的地方。寄生類的詭異靠「吞噬」同類進階,最好的獵人通常以獵物的形式出現,它憑藉著那一任宿主的身軀釣到過不少大魚,三天兩頭能混個半飽。
岑尤尤說:「你的記憶都是虛假的,不用擔心傷害過別人。」
寄生獸忍不住道:「……我沒有這種擔心。」它說,「只是我竟掌握您沒有掌握的知識,您不覺得我的身份有疑點嗎?」
「這並不奇怪,」岑尤尤說:「稍微對心理學有所研究,就知道副人格擁有主人格不具備的技能實屬正常。比如灰兔的格鬥技巧已超越普通人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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