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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你沒事吧?」

清河一臉狼狽地滿地打完滾,才發現自己仍安然無事,並未毒發身亡,他這才以比迎風還凌亂的狼狽模樣坐起來,真是如夢初醒,方才還以為自己就在閻王爺門前敲門,爾後踢了踢早已昏死過去的阿鏡,說道:「哦忘了,他怕蛇怕得要命。」

清河又將散亂的頭髮向後一撇,查看下皮膚上的傷口,旋即問孟卓道:「這蛇應該無毒的吧?」

孟卓暗然吃驚,不禁尋問:「公子如何得知?」

「本公子呢,人閒時間多,所以就看了一些歪門不上道的書打發時間,正好就讀過怎麼分辨毒蛇,不過知道也無用武之地,不如你這樣跑得快咯。」

孟卓卻是不置可否,他還從未見過哪個尋常人,被不知是否有毒的蛇咬過後還能淡然處之,即便是深諳山林的人第一次也很難有例外,何況清河是個深居簡出的世家公子。

……

山中的過山穴原本是些天然洞窟,冬暖夏涼還是極佳的臨時歇腳地,但這些洞窟後面有些竟還有長長穴道,洞穴還有另一方去往山中某一處的出口,只不過被山石亂木遮擋根本已經走不通。

早先年被葉涯發現時便覺不可思議,有些不為人知的機巧術中似乎便有零散的記載,奇門遁甲為奇,象徵鬼魅,土木為機,代表人工,而自然為神,若能將前兩者結合便能借用神術移花接木,甚而填海造地。

留雲山這塊水沃一方的膏腴之地,莫不是就是出自某位高人之手筆也未可知。

因葉涯的機緣,這些洞窟才得以變成利於尋常人進山下山的過山穴。

穴壁上的水珠泫然欲滴,水聲迴響空靈,清涼解暑的環境簡直渾然天成,清河每回跨入洞穴都甚覺不可思議。

阿鏡不止是昏死過去,根本是毫無醒轉的跡象,乾脆開始趁著夜色睡大覺了。

清河心中一陣白眼,倘若這個孟卓真是奉了他的主子涯三來滅口的,那阿鏡醒來沒準就要替他自己主子收屍,或者倆人乾脆一塊在夢中的黃泉路上相見了。

這時清河開口道:「孟大哥,我有一事請教,不知可否解答?」

正在靠近洞穴門口處打坐,閉目養神的孟卓道:「公子不必客氣,講來便是。」

此言正合清河心意,他遂開門見山:「不知涯當家此舉意欲何為啊?」

孟卓聽罷儼然有些詫異,心中一番尋思,遂道:「……公子何出此言哪?」

清河見他這般模樣真是一邊搖頭一邊嘆氣,「……沒救了,不會說謊你還不如大方承認,他是不是讓你來監視我,保不齊還打算讓我曝屍荒野啊?哎呀,他這算盤打的是真半點沒落下,一對一沒武功二也跑不著的主僕,那還不是如同待宰的羔羊麼,我現在對你們涯當家只有兩個字,那就是佩服。」

他的態度慵懶備至,語氣中儘是事不關己,卻又滿含對涯三的鄙夷,只不過清河心中唯獨不會有失望,他也許曾經結識過以真名示人的涯三,但時過境遷,該變的已經都變了。

孟卓一時欲言又止,他收到的命令只是匯報情況,拖延下山時間,少主所謀他自是無權過問,但若非走投無路,真需謀劃至這一步嗎?

旋即,孟卓果斷起身來到清河跟前,扶手一禮道:「公子,在下愚鈍,但我定會護得二位平安下山。」

未待清河作何反應,洞穴外突然傳來一陣刀劍聲,那便正是竇仙兒與京華堂之人開始起衝突的開場戲。

阿鏡正睡得酣,突然被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巴掌拍醒,清河急忙道:「別睡了,都火燒眉毛了!」

「……怎麼了怎麼了我又餵錯東西了?」

阿鏡一個鯉魚打挺而起,一覺醒來差點分不清東南西北,整個人稀里胡塗恍惚了一會,才突然從地上彈跳而起,跑出十數步遠,醒神過來發現這兒根本沒蛇,虛驚一場。

烏雲蔽月,夜失星斗,宴不笙歌禮不登台,且余刀劍亂舞默曲交殺,風影彌天滿目瘡痍。

從器械交響的聲音來判斷,那開打的地方距離清河所在的過山穴不遠,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孟卓這時道:「夜間不安全,隨時都可能有猛獸出沒,我們只能從過山穴內原路返回,等到事態平息後離開。」

清河仍有遲疑,但目前除此之外也別無他法,當幾人正要從洞穴內折回去,斷後的孟卓忽地截住一片從林間深處投擲而來的一片葉刃。

「什麼人?!」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只見從林子裡逐漸走出來一個素裝打扮,且蒙頭捂面的年輕人,那年輕人身形並不高峻,動輒中甚至能感到纖柔,當此人一落下面帷,眾人見了驚覺竟是蘇小蕊!

「孟大哥。」

孟卓有些疑惑不解,不禁問道:「你怎麼來了?」

蘇小蕊也並不作何回答,只是轉而對清河輕聲細語道:「我有話要對清公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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