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有些面紅耳赤,他發現推拿按摩十分叫人慾罷不能,從前府上也會有師傅上門給自己推拿穴位,手藝雖然不錯,但卻沒有此時此刻的感受。
「之前那句詩你和誰學的?」清河道。
清河的腰腹處與尋常粗俗的男人實在不同,無論是圍度,膚質,都保持著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應有的水平,甚而不止。
葉曉很容易便能將其圈住。
「你想知道?」
「嗯……」
「真想知道?」
「嗯。」
葉曉抬起眉眼望向清河趴著的側臉,忽地意識到某些不一樣的情愫,他心中泛起莫名的喜意,隨即鬆開穴位緩緩俯身爬近,一手搭在椅榻扶手上,靠近清河的耳畔道:「一個……青樓姑娘。」
清河心中微震,腦海中即刻閃過朱門紅漆溫柔鄉,便徹底埋住了自己:「好吧我不問了……」
「別急我還沒說完,這個青樓還不是富貴人家的青樓,而是男子尋歡作樂的娛樂場所,尤其是一些讀書人就愛逛這地方,但是他們都是行些吟詩作賦唱曲兒的風雅之事,不過像本大爺這種粗俗之人,可能就會貪圖其他的了,帷幔輕掀,軟香玉暖~」
這時傳來清河悶悶的聲音,「好了你別說了,我都知道,府上教過……」
「我靠。」
葉曉條件反射似的表示了驚嘆,但腦子一時消化不住愣在了那兒,他還以為這個少爺因病不經事還沒到那一步,結果這是生米煮成熟飯了?
「等等等等——」
他頓時扒開趴著不露臉的清河,瞳孔很是震驚地追問道:「怎麼教的,何時教的,現在有夫人還是妾室?!」
清河一臉平靜地回答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可沒那身體素質,那會我才十四歲不到。」
「十四歲?!怎會如此,你我才分開幾年你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葉曉似乎很會去其原意,加入新詞。
清河自九歲二人分別後,因無法知曉事情全貌,原本身體底子就不好的他便積鬱在心,父母及府上的人才出盡了主意。
這閨房春事就是一項,不過倒不是他親自體會。
伊始新奇,多則無趣。
也就是在那之後,清河才提出了外出靜養。
這時他說道:「要不你說下和那個……姑娘的事?當然你可以略過重要部分。」
清河心頭湧上了從未有過的好奇心,饒是他在這一時刻不斷地斥責著自己,依然情不自禁。
葉曉揭過掛在身旁的長衣,頓時俯身而下將自己和清河蓋住,月色與燭火從外而內便透著淡淡的光,足以瞧見二人的臉。他說道:「這個你要是想知道只怕光說不行。」
「這也算療養保健嗎?」
「也算。」葉曉點頭道。
「治什麼的?」
「那治的可就多了,就看你哪裡不舒服。」
清河又道:「心律不齊能治嗎,它一會正常一會又跳得很快,讓我感到窒息,比如此時此刻。」
葉曉笑道:「能治,當然能治,青樓里總是有這樣結伴而行之人,窗門緊閉共飲交杯,隨後散簾解帷,共商密藥。」
「你也試過嗎?和那個姑娘?」
「你這麼關心那個姑娘?」
清河的神色顯得有些頹唐,並怏怏不樂地道:「我關心的是你要是掛念著別人,我是應該回頭是岸,還是自取其辱,沒有你替我按摩推拿,我怎麼辦。」
長衣下的氣息熱烈又沉悶,葉曉愣了一會道:「看來公子病得很嚴重,小的有一劑良藥不知可否一試?」
「什麼良藥?我吃過很多藥,能有用嗎?」
葉曉離身而起,持過酒碗喝了半口隨即回榻,蓋上了長衣。
宴會上正有人耍劍舞,唰唰唰引得一眾孩童直鼓掌喝彩,而阿鏡就在小孩那一桌啃著大腿棒子風捲殘雲,飯菜堆了幾層高。
椿吖,翠苗,石頭,驚掉了下巴,就連灰麻雀和黑鷓鴣也望塵莫及。
石頭拉了拉翠苗的衣角,道:「阿姐,我們要不換一桌吧?」
翠苗木訥地點了點頭,「嗯……」
幾個人看著阿鏡居高不下的飯碗都瞪大了眼睛,旋即統統繞去了其他桌,再留下來只怕沒幾口肉了……
葡萄園飛舞著螢火蟲,與宴會相比之下顯得靜悄悄的,茶几上原本倒滿的酒碗已然見底,而榻邊也胡亂地擺著兩雙鞋子。
「嗯……啊……夠……」
清河掙扎著從蒙頭的衣裳里鑽了出來,大口大口地開始喘氣,更是一身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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