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妙卻喜滋滋的,道:「你懂什麼?平日裡瞧多了曲意逢迎、心懷叵測的傢伙,今日叫我看見一個不愛說話的悶罐子,跟那群人一點兒也不同,還不准多稀罕一陣子了?」
謝無遠恨鐵不成鋼道:「就你愛好獨特!別人家的小姐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圍著她打轉兒,只說好聽的話恭維奉承。到了你這兒,反倒還嫌棄人家居心叵測?可是爹爹他太疼你了,才讓你腦子裡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怪心思?」
他說完,又不解恨似的,沖謝妙腦袋上又來了一下。謝妙捂著額頭,就朝他傻樂,樂到最後,謝無遠也無語了。他翻了個白眼,恨恨道:「莫要再叫我抓到下次!」
謝妙沖他吐舌頭。
她高高興興跑回自己住的地方,估摸著劇情大概差不多了,便安心地按照系統給她的那些記憶,按部就班地沿著原本世家小姐的日常開始了新的生活。
時間眨眼飛逝。
約莫是因為她上次心血來潮的救人令謝府的兩名男眷產生了憂慮,便不約而同地在接下來的日子中,將她每日的行程安排了個滿滿當當,連偷溜出門的功夫都沒了,更遑論去到偏院探望她不該上心的那位謝府「下人」。謝妙每日愁眉苦臉地窩在房中,大字不知寫了幾張,書讀了不知有多少頁,還要承受來自謝嬰和謝無遠的殷切慰問,簡直痛不欲生。
想到自己身上還肩負著的那個任務,謝妙便只能在沒崩壞人設的情況下,哭著讓自己的貼身婢女青蕪去對方那裡多送些東西,儘量刷一刷對方的好感度了。
謝妙就這麼被謝嬰關在府中,非常悲涼地過了整整一個月。直到年關將近,謝嬰才禁不住她的哀求,點了頭,准許她出府去四處逛逛。
說是去四處逛逛,實則能去的地方也很少。原身雖然是個極為活潑的性子,卻架不住上面有個樹敵頗多的老爹。饒是謝妙本人口碑頗好,也總有些歪門邪道的心思會打到她身上。謝嬰怕她遭了毒手,便只准去寥寥幾個地方,並且也要帶足了侍衛,絕不可肆意胡鬧。
原身倒也懂事,明白謝嬰是一心為自己好,所以也十分聽話,從不仗著寵愛讓旁人難做。所以之前在臨仙樓救下祁元坊,還讓人將他送回府中好生照看,大約已經可以說是驚天之舉了。
年關已近,外面大雪紛飛,青蕪給謝妙披了一件雪狐皮製的斗篷,撐傘走出了謝府。
謝妙今日準備去京郊的大雁寺為家人祈福,因此出來的便早了一些,天也不過方才蒙蒙亮而已。不曾想剛出了謝府大門,便在馬車前瞧見了個熟悉身影,登時叫她眼前一亮:「咦?祁元坊?怎麼是你!」
「少爺將我分派過來,說是讓我來給小姐趕車。」祁元坊垂著眼睛道,「前些日子小姐遣青蕪姑娘送來的東西……謝謝您,勞小姐操心了。」
少年原本清瘦的身軀如今倒看著稍微結實了一些,約莫是不用再風餐露宿的緣故,原本因為落魄而有些不修邊幅的形象也規整起來,眉目清俊,皎如玉樹,令人再難與之前那個沿街乞討的乞丐聯繫到一起。饒是一身粗布衣裳,也招得不少女子頻頻回頭來看。
謝妙瞧見他竟在此處,心中明白約莫是謝嬰之前派人去查他身世的那些人無功而返,將被假造出來的清白經歷遞到了謝嬰案頭。雖然謝嬰在大夏算是權勢滔天,可祁元坊的那位繼母卻也不是好惹的。籌備多年,終於準備下手,自然是準備了萬全的方案。見一擊不成,又被祁元坊逃離,便乾脆將他的過去抹除得一乾二淨,將他變成了大夏國邊境的一戶普通農家,因戰爭而流離失所,被迫流亡到了京城。
既然祁元坊身世清白,又並無多少小心思,倒也不是不堪一用。至於對方如何會在這裡,怕不是謝無遠瞧見近日裡謝妙被自己和謝嬰搞得垂頭喪氣,很不開心的樣子,便一拍腦子,跑去幫謝妙說了個情,乾脆將這人安排到了謝妙身邊,權當個討妹妹高興的玩物了。
如此說來,她怕不是還得好好感謝謝無遠一回。
謝妙想通這些,便沖祁元坊微微笑道:「不用不用,都是些小東西。哥哥他也真是的,大雪天的,怎麼把你從府里拎出來了!你的腿傷還好嗎?恢復完全了嗎?不礙事吧?」
祁元坊眸中划過一絲暖意,對謝妙搖了搖頭,道:「不礙事的,本來也就只是小傷,只是胡大夫刻意說得嚴重了而已。小姐不用擔心。外面天冷,您還是快些上車,莫要凍著身體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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