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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這份協議拍在桌子上,冷聲道:「駱太太,作為許滿的代理律師,我不同意這些內容。」

杜曼玲高昂著頭,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同不同意不是你說了算,是許滿說了算。實話告訴你吧林律師,許滿要離婚,那錯必然不在我兒子身上,我諮詢了周律師,許滿沒有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也沒對我們家做過任何貢獻,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我只好順水推舟了。她想離婚,必須同意協議書上的條件,我兒子已經在上面簽字了,許滿如果要簽,只能在這份協議書上籤,其他的,我們這邊不認。」

林逸緊握拳頭,幾乎咬牙切齒了。

周澤明依舊筆直的站在杜曼玲身後,守護神似的,繃著臉一動不動。

吳主任見機咳了一聲,藉口帶林逸去拿茶葉,把林逸叫到外面,半是勸導半是安撫的說,「兩份協議內容我都看過了,站在各自的立場上,你的那份沒錯,駱太太帶來的那份也沒有錯。要我說,你先別急著拒絕,先跟許女士打個電話,問問她的意見,沒準她同意呢。」

「可是吳主任……」

「林逸,你是個經驗豐富的律師,別太軸了,先想想客戶的訴求和動機是什麼,再做決定不遲。」

吳主任點到為止,不再多說,自己去拿茶葉了。

林逸站在原地,冷靜的想了想,幾分鐘後,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許滿的電話。

桑溪鎮流雲灣村。

許晉文家院子裡,一個清瘦的身影正忙碌著。

「又不在家裡長住,收拾它幹啥呢?」

許晉文幫忙給許滿打開水龍頭開關,細密的水花從仿雨點噴頭裡噴出來,迎著陽光,像春風裡溫柔的細雨,落在新移植的花苗上。

許滿一手控制水流,一手擺弄嫩綠的花葉,「你怎麼知道我這次回來不是長住呢?」

「不走啦?」

「也許呢。」

許滿想找點事干,一回到流雲灣的老家,就將院牆內外荒廢的花壇收拾了起來,買了點花苗花種,分類種了進去。

花草怡情,養花靜心,許滿的奶奶愛種花,許滿從小耳濡目染,也染上了這個愛好。

擺弄花草時,不管多漫長的時光,仿佛都變得柔軟下來,在盈盈暗香和淺淺芳華里,許滿感到心寧,而不孤獨。

許晉文盲猜:「吵架了?」

「沒有。」

「趁早走哦,在娘家待久了婆家要說閒話的。」

「你看你,我回家陪你你還不樂意了。」

「你哪兒是陪我喲,你是來給我布置任務的,你一走,這些花花草草我可不會弄。」

有電話在響,許晉文丟下這句話,關上水龍頭進了屋。

不一會兒,拿著一個手機出來:「滿兒,你電話,還得我來幫你拿。」

許滿暼了一眼來電名字,放下工具,摘下手套,去水龍頭那裡洗了手,接過手機特意走遠一點,確保許晉文聽不到,才按下接聽。

是林逸打來的。

「許女士,很抱歉打擾你,有個不好的消息我不得不告訴你。」

許滿心頭一緊,電話號碼換過之後,這還是林逸第一次打過來,聽她語氣這麼緊張,難道是事情辦得不順利?

許滿壓低聲音:「是不是駱亦遲不同意離婚,不想簽字?」

林逸:「不,駱先生同意離婚,並且簽字了。」

許滿鬆了一口氣,「那這是個好消息啊。」

林逸:「不好的消息是,駱先生沒在我們給的那份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他們重新擬定了一份協議,要求您婚後所得歸他所有,而駱先生,在重擬的協議上簽字了。」

「要我淨身出戶啊?」許滿直白的說。

林逸:「是這樣的。」

原來駱亦遲對她如此絕情,許滿沉默了幾秒鐘,說,「好,我知道了,你把協議內容發我吧,如果沒有其他過分要求,那麼我會簽字。」

林逸沒想到許滿接受得這麼快,「許女士,如果你對協議內容不滿,我們可以提起訴訟……」

許滿打斷林逸,「林律師,你見過那麼多破碎的家庭,我想你一定能理解我。我在這場婚姻里過得十分疲憊,每天都在內耗,我希望能早日脫離苦海,我最初的訴求,就是離婚,只要能離,怎樣都行,畢竟,沒有什麼比自由和陽光更重要了。」

林逸還想說什麼,最終沒說。

頓了頓,她道:「好的,我了解了。」

電話掛斷,新的離婚協議發到了許滿手機上。

許滿打開,平靜的,一條一條認真看。

在這之前,她其實還心存一點僥倖。

僥倖駱亦遲會來流雲灣村找她,會跟她懺悔,跟她服軟,那麼她會痛罵駱亦遲一頓,然後心軟的跟駱亦遲回去,繼續這場單方面付出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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