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亦遲不說話,悶頭一瓶接一瓶的連灌了三瓶,才幽幽怨怨的開口:「許滿一晚上沒回住的地方。」
江淮正跟著往嘴裡倒酒呢,聞言差點噴出來:「不是大哥,啥意思啊?你去人家樓下蹲點了?」
駱亦遲不瞞著,「昨天晚上八點多一直等到凌晨一點,2202一直沒開燈,後來上樓去敲門,沒人來開,我自己輸密碼進去,才發現她不在家,以前都沒有這樣過。」
江淮聽出話里的意思,驚道:「你每天都去啊?」
「差不多吧,她不讓我靠近,說不讓我打擾她,可是她受傷了,我得親眼看她恢復才放心。」
「然後呢?」
「然後我就回了公司。江淮,你幫我問問她在哪兒?」
「……」
讓江淮做這種事,江淮差點跳起來:「我跟人家單純的就假房東和真租客的關係,也就交房租時才聊幾句,為了穩住她,我房租都降到1800了,該交時連催都不敢催,我用什麼理由問人家在哪兒啊?再說多冒昧啊?你一前夫擔心人家什麼呢?人家都成年人了,而且離學校那麼近,昨天周五,沒準是在學校忙呢。」
說完又突然反應過來,「哎,不是,你不會自己問吶?」
駱亦遲猛灌了一大口酒,捏著空空的酒瓶一陣咵啦啦響,萬般不是滋味的說:「我沒她聯繫方式,只有個短視頻帳號,她已經好久沒上了。」
他關心許滿的燙傷情況,但是作為匿名粉絲,又不敢多問,怕問了露餡,只能在心裡默默關心。
自從那次給許滿刷完禮物,許滿就沒再直播了,只偶爾會更新幾條視頻,大多還不露臉。
駱亦遲不敢點讚或收藏,將那些視頻反覆觀看得都快包漿,按照慣例下載下來,放進手機專屬的文件夾里,想許滿了,就點開看看。
江淮震驚:「都拉黑了啊?」
「嗯。」駱亦遲嗓音苦澀,「拉黑六年多了。」
不管電話還是微信,到現在都還是黑名單狀態。
江淮不忍細想,這得多討厭,才能拉黑六年都不放出來。
他同情的拍拍這個受傷男人的背,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拿出自己的手機,跟駱亦遲手機上的許滿微信帳號對照了一下,「吶,你看,是這個帳號嗎?」
「是。」
駱亦遲只瞟了一眼微信號就確認了。
江淮嘆氣,點開昨晚睡前看的一條公眾號帖子,隨手轉手發給駱亦遲,並說:「聽說過一句話嗎?頭婚女人看你時閉著眼,二婚女人看你時拿著放大鏡。駱亦遲,蜀道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駱亦遲心裡何嘗不清楚呢?
可事實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只能負荊請罪竭力挽回,許滿讓他不要打擾,那他就聽話的不去打擾,默默的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不出現,偷偷觀察,只要知曉她的行蹤,他就會覺得安心。
可現在許滿突然失蹤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駱亦遲很害怕,害怕許滿夜不歸宿的原因是他想的那樣,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不敢往下細想,他怕自己一想,就會像上次一樣控制不住,挖根掘地也要把許滿找到,讓他從那個人身邊離開。
可那樣他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許滿是完全自由的,她想愛誰就愛誰,他沒有資格,更沒有半點權利去干涉。
一旦干涉,只會把她推得更遠。
想到這裡,駱亦遲又悶頭灌起酒來。
他一向酒量好,除非自己想醉,不然很少會喝到頭腦不清醒。
七年前和許滿胡來的那一晚算是,自那之後,他就很少喝醉了。
哪怕接手駱氏之後,跟人喝酒他也會保留分寸。
這次,卻忽然想大醉一場。
許是因為旁邊是好朋友江淮,他可以完全放下心來,又或者是因為內心情緒壓抑得太久了,很想釋放一下,駱亦遲喝了一瓶又一瓶,幾乎沒停,一大箱子的酒,都快讓他喝光了。
可他只是微醺,依舊頭腦清醒,知道自己在想念許滿,想她在哪裡,天已經亮了,有沒有早點回家去。
江淮敬完朝陽,拿起手機一看,快九點了,習慣性打朋友圈。
手指機械性的劃拉,映入眼帘的不是GG,就是曬娃,以及幾條不起眼的新聞夾雜其中。
沒意思,江淮滑到頂隨手一刷新,突然,一條新動態出現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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