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行,就這一次,你幫幫媽媽好不好?」宋清說話急迫又重複,站在樓梯前不斷推搡著小男孩。
小男孩沒有哭,只是紅著眼睛不斷後退。
後果和從前很多次一樣,他的親生媽媽做錯了事情,不惜傷害他希望博得爸爸的同情。
從最初的小刀劃手臂,盪鞦韆摔倒住院,再到這次的摔下樓梯,還有最後一次。
月色微涼,昏暗的海邊不斷迴蕩著風的聲音,小小的傅懷行被宋清拉扯著不斷往海那邊走。
「懷行,你爸爸不可能原諒媽媽了,媽媽要走了,你陪媽媽一起走吧,這個世界沒有人喜歡你,沒有人愛你,你跟媽媽走,媽媽永遠不會離開你。」宋清蹲下身子,手指顫抖地摸著小男孩的臉。
宋清的瘋言瘋語傅懷行平常聽的多了,瘋狂的傷害也都習慣了,卻不想這次竟然帶他去死。
他本能的反抗,但是在她說出那一系列洗腦的話之後,他突然沒再掙扎,愣愣地跟著她朝海邊走去。
小小的他還沒走上幾步,就被海浪拍倒,冰涼的海水刺激著他的鼻腔,死亡的恐懼感無限放大,他想要逃離,卻仍舊被宋清抓的死死的。
後來,傅懷行被人救起。
他瑟縮著身體站在硌腳的石頭上,看著搜救船上的工作人員面色凝重地抬起一具屍體放在岸邊,他愣在原地,嘴唇止不住地發抖,腦海空的可怕。
那具冷冰冰的屍體和照片上女人溫柔的笑臉截然不同,他撫住胸口,一股胃部的刺痛感瘋狂來襲,傳到四肢百骸。
他不帶一絲表情,額前碎發擋住深邃的眉眼,須臾後又笑了起來,聲音令人不寒而慄道:「你們為什麼都要離開我?都要利用我?」
他的身體仿佛要被一分為二,他猛地栽倒在地上,想要控制住身軀,卻發現已經失去了理智。
這些年來,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裡,他原本以為他正常了,他可以坦然面對一切,可是他卻發現見到她的照片,摸著她冰涼的墓碑,那些恐怖的所有如同噩夢繼續席捲著他。
讓他窒息,讓他痛苦,讓他理智與身體分割。
他猛地起身慌忙失措地離開此處,雙眼猩紅一片,猙獰的眸子滿是陰沉與涼意。
獨自一個人躲了三天,傅懷行才在那種恐懼感中稍稍走出,他起床看了看手機,時恩仍舊沒有給他打個一個電話,甚至一個簡訊。
他神色焦灼,剛想給時恩撥打一個電話,錢皓承的電話接了過來。
錢皓承思來想去,仍舊沒忍住給傅懷行撥打了一個電話:「哥,你送的分手禮物是你自己手織的毛衣?」
「嗯。」傅懷行凜冽的聲音傳來,接著補充道:「不是分手禮物。」
錢皓承顫抖一瞬,努力撫平氣息,提醒道:「時恩她那樣對你,你都不生氣嗎?」
「生氣。」傅懷行淡聲道。
他無比生氣,甚至這些年從來沒人能讓他這麼生氣,同樣,愛她也是。
錢皓承聞言道:「那你為什麼還這樣?」
錢皓承上次便發現傅懷行的手指有些淤青和傷疤,像是被尖銳東西扎破一樣,起初他認為傅懷行有催吐行為,不成想原是這樣。
「她怕冷。」傅懷行沉下神色,頓了頓吐出三個令錢皓承崩潰的字。
錢皓承深呼一口氣,沒再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但是錢皓承不知道的是,將至春節,他不能讓時恩繼續羨慕著她哥哥姐姐穿著媽媽親手製作的衣服,不能讓時恩羨慕又渴望地望著櫥窗中的衣服。
傅懷行坐在車上,夕陽落在他□□的鼻子上,他手中捏著時恩的照片,深邃的眼眸怔怔的望著。
很快,他意識到失控,於是慌張地將照片小心翼翼地撫平,眼中滿是心疼與後悔。
對於時恩的利用和不懷好意的接近,傅懷行生氣歸生氣,但是只要她好好道歉,他就一定會原諒她。
這些天來,她除了發了一句敷衍式的道歉後,他簡直想將她捆起來,聽她說上一天一夜的我錯了,我永遠不離開你,才能夠稍稍解恨。
他措辭很久,直接給時恩發送了一條:【談談?】一個鮮艷的紅色嘆號衝擊在傅懷行面前,他接著撥打了電話顯示在通話中,他指尖微顫抖,狹長冷凜的眸子中滿是不安和冷意。
意識到不對,他快速回到家,第一時間推開主臥,裡面的東西被清理地一乾二淨,完全沒有以前的樣子,就像這兒從來沒有住過人。
只是房間仍舊若有若無地飄蕩著屬於她的幽香,那個他日夜抱在懷中切實感受的香味。
他忽然悶聲笑了笑,手摩挲著門上她愛的海報,突然壓低嗓子道:「恩恩你讓我拿你怎麼好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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