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窩火地掛上了電話,將合同拿著放在車上,咣當一聲甩上門揚長而去。
來到老宅,祁之珩冷著臉走了進去,抬眼望著沙發上祁無承一眼,他就知道不是面臨一次怒罵就是一頓暴打,他都習慣了。
索性祁之珩也不再裝樣子,徑直走過去坐在沙發上開門見山問道:「您找我什麼事?我這正忙著呢。」
「混蛋,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不清楚嗎?」祁無承怒氣沖沖地盯著他,絕對的壓迫感讓在場的侍者忍不住心生膽寒。
祁之珩胸口一滯,從前他的逆來順受也沒換得多少好感,他決定擺爛用毫不在意的語氣道:「我只是很納悶,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您發這麼大的火?」
「你找誰不好非要找那個女人,我命令你趕緊和她斷掉。」祁無承重重地拍著桌子,怒目圓睜看著祁之珩。
祁之珩冷聲提醒:「她不叫那個女人,她有名字叫黎笙,她是我喜歡的女孩。」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你哥車禍的事情別讓我查到和你有什麼關係,不然我一定把你打死。」祁無承眯了眯眼,滿眼都是威脅。
事實上,祁硯川當初的車禍查出被人動了手腳,但是那人作案縝密,即使動用所有勢力祁無承仍舊沒有查出幕後真兇。
但他黑白兩道混了多年,這件事情一定是受益者和得利者的鍋,所以他也在不停地排查,祁之珩當然也有著重大的作案嫌疑。
只是沒有十足確鑿的證據罷了。
祁之珩聞言瞪大雙眼,從前他還以為祁無承哪怕偏心,但心底還是有他這個兒子的一席之地,哪怕一絲絲,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他哈哈笑了起來,可笑意卻未達眼底:「是啊,沒錯,我就是想搶走我哥的一切,只要他喜歡的我都要搶走。」
祁無承緩緩轉頭看著他,臉色瞬間變冷了下來,他太陽穴突突的跳,怒火攻心令他拎起拐棍直接打在了祁之珩的背上。
一聲沉重的悶哼聲傳來,祁之珩被打的瞬間跪倒在地,他依舊一聲不吭,不說話也不做任何回應。
祁無承見他骨頭這麼硬,接連好幾棍又打了下來:「只要你不和你哥作對,今後祁家基業有你的一份,可你偏偏這麼混蛋。」
幾棍下去祁無承有些體力不支,他將拐杖狠狠扔在地上,沖他道:「你是不是非要讓我把這個女人徹底消失在江北乃至整個港城,你才肯罷休是嘛?」
聞言,祁之珩這才有了反應,他跪著轉身看向祁無承,艱難吐出幾個字:「我會帶她去別的城市。」
「你做夢。」祁無承見他扔不死心,剛剛才軟下了的心又硬了起來。
祁之珩眼神如刀,低聲道:「你就是偏心。」
「我就是偏心,這個世界上沒人比你哥更重要,他的未來乃至婚姻容不得出現一點差錯,你要是再敢和她接觸,後果自負。」
祁之珩站起身,滿臉漠視地盯著他:「如果我非要呢?你難道要把我也殺了嗎?」
「你......」祁無承氣得脖子脹紅,蹲下身去撿拐杖,掄起拐杖剛要打在祁之珩的身上,卻被祁之珩猛然抓住狠狠一甩。
祁無承本就被氣的頭昏腦脹、體力不支,巨大的甩力讓他險些沒站穩,他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指著祁之珩道:「你要是敢和她再有所接觸,你儘管試試看她還能不能活下去。」
祁之珩攥著拳頭,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再抬起頭,沙發上的祁無承捂著胸口大口呼吸,下一刻倒在地上沒了意識,兩邊的手腳失去控制地抽搐,那副場景看上去很是駭人。
祁之珩心中當即湧起一種莫名的恐慌。
他見慣了父親年輕時的叱吒風雲,見慣了他的雷厲風行,可從未見過鬢間白髮的父親躺在地上病弱掙扎的模樣。
......
黎笙給自己收拾了一通準備出門,卻在快出門之前接到了祁之珩的電話,接通後對面一直沒說話。
黎笙率先出口問了一句:「祁總,怎麼了?」
「黎笙,我會把解約合同寄給你。」祁之珩幾秒之後突然開口:「沒必要見面了。」
「嗯?」黎笙驚訝了一瞬,反應過來又問:「什麼意思?」
祁之珩笑了笑,回復道:「我那天開玩笑呢,你真以為我要簽你啊?只是隨口一說。」
黎笙退了回去,將包包扔在床上,眼中的光彩一點點黯淡,她深呼一口氣調節好情緒:「明白了,我把地址發給你。」
其實這件事情本來沒什麼難過,只是因為抱了希望,所以失望就會顯得讓人很難接受。
她早該知道的,這個世界上輕易得來的本來就不會長遠。
黎笙短暫地失落過後,很快又調整了情緒,沒關係,至少她現在解約了已經成為自由身了,她還有很多很多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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