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溫文猛地一抽,縮起身子,合攏腿,臉上表情似痛非痛,似悅非悅。
令人頭皮發麻的觸覺一陣陣湧上來,又快樂又難受,折磨得他快要守不住,小孔里滲出許多液體。
不行,這樣太胡鬧了,絕對不行!
忍受著從未體驗過的感覺,宋溫文一把推開壓在身上作威作福的女妖精,飛快挪下床,腳剛一沾地,就軟得一踉蹌,倉皇逃竄,像是個被登徒子占了便宜的那啥。
樓玉在後面笑的得意又猖狂。
跌跌撞撞地逃回書房,慌慌張張地關上房門,身體緊緊地抵禦在門後,仿佛在抵禦某個門外的惡魔。
「她簡直,簡直太···可惡,怎麼會有如此孟浪的女人,高伯府是這種教育風氣嗎?」
雖然已經一步一步淪陷,離樓玉的刀叉餐盤越來越近,但一遇到刺激的,又立刻縮回。
真是彆扭。
「就不該答應她睡一間房的,以後怎麼辦···」,長嘆一聲,握緊自己的衣領。
抽下一條布巾子,泡進水盆里,看著乾燥的毛巾逐漸浸濕,宋溫文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他突然想到,樓玉的手也是這麼一點一點被他流出來的液體沾濕···
啊啊啊啊啊不要再想!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君子端方、君子端方···
一頭扎進冰涼的冷水裡,心裡不斷地默念,企圖冷靜。
冷靜,
冷,
靜···
靜個錘子啊啊啊,靜不了!他活了二十五年,克己復禮、嚴守清律,本以為高伯府的千金同樣端莊優雅,沒想到竟然···
一打算批評樓玉,腦子裡就會想起她對自己做的所有事情,尤其是那些不知廉恥的···那啥。
「可惡,高樓玉,我今晚絕對不會再和你在一間房裡待著!」聲音帶著三分憤怒,七分羞意。
冰涼的布巾子啪的一聲蓋在臉上,冷水滑過,腦子確實清醒了,但底下的身子卻越發堅持,怎麼都回不下去。
簡稱:食髓知味。
「都是這個該去寺廟道觀洗洗腦子的女妖精害的。」握緊拳頭,夾住雙腿,「怎麼還不消下去,平時早晨都是半個時辰就恢復。」
唉,煩躁。
不過···她真的好香,那個味道好好聞···不不不,宋溫文你在想什麼,住腦,這種女妖精,不准想!
捂住自己的眼睛,滿臉無奈。
不想,不想,想···玉兒的手好軟。
啪,直接給自己一巴掌。
清醒一點!
糾結了一會,「是不是我反應過度了,或許玉兒單純,不知道男子的那個地方不能碰。」宋溫文嘟囔著哄騙自己。
簡稱:自我攻略。
食髓知味+自我攻略=送貨上門。
哪個門?當然是樓玉的餐盤門。
廂房裡,悠哉悠哉躺在床上舔嘴唇的樓玉,不懷好意地打著算盤,這會兒先讓子彈再飛一會兒,沒關係,等到了晚上,宋美人這些天欠她的,連本帶利還回來!
伸個懶腰,扭扭脖子:「粉桃,進來給本樓爺梳妝打扮,咱們出去炸街!」
「是,小姐。」粉桃聞聲,雀躍地跳進來。
昨晚從宋美人那兒搜颳了兩張銀票,剛好付繼子的西席學費。俗話說的好,出名要趁早,錢都到手了,那不得趕緊出門把自己的良好名聲打出去!
「通知門房備馬車,咱們先去李博士府上。」樓玉一邊照鏡子一邊說,「哦,對了,粉桃,待會兒碰見其他下人,你就趁機說,姑爺的俸祿銀錢已經都交給夫人保管了,管家則是歸老夫人。」
哇,小姐也太聰明了吧,粉桃星星眼bulingbuling的。
「是,小姐!」
剛換好衣裳,門房就來稟告,最豪華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等著夫人大駕。
「粉桃,咱們出發!」
正如樓玉所預料,一路上碰見了許多來來往往的下人,碎嘴的婆子撞見了好幾個。
樓玉一個眼神,粉桃立刻聽令,把交待的句子倒來倒去的說了十幾次。
「姑爺可疼愛咱們夫人了呢,俸祿都給夫人保管。」
「姑爺的銀錢都在夫人手裡···」
「管家的事兒不歸咱們夫人,是老夫人的事。」
一趟下來,小半個宋府的下人全知道了,宋溫文的銀錢在樓玉的手上,這件事可不簡單。
別看管家的事不歸樓玉,但管錢的事歸樓玉啊。
打理宋府費心費力,說不定還得搭上自己的嫁妝,看似大權在握、威風得很,但實際上雞毛蒜皮、扯來扯去,極耗心神。
很不划算。
而且整個宋府靠得就是宋溫文一人,拿捏宋溫文就是拿捏宋府。宋府幾代人積累的財富,不少,經得住平日府里的主子和下人大手大腳的浪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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