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桃,去尋裁縫,叫到府里,給我和姑爺定製兩套赴宴的禮服。」樓玉吩咐道。
「小姐,禮服不同尋常衣物,找哪個裁縫比較好呢?」
粉桃有點為難。
「嗯···就上次來府里給大家做裙子的那個吧,他手藝不錯、速度也快,在京城很有名氣,應該錯不了。」
「是,小姐,粉桃這就去。」高興地領命出府了,小姐向來大方,主子做衣服,她作為貼身心腹,怎麼都能撈點啥的。
嘻嘻,粉桃偷笑,做著穿新衣服的美夢。
確實。
她是個大方人,對手下很好,裁縫一進府就接到了好幾套衣物的單子。
樓玉和宋美人的、粉桃的、廚房婆子的、門房的。
就連院子裡掃灑端水的小丫鬟們也得了件新的小衣裳。
要想手底下的人認真給你辦事,除了平日裡的關懷威嚴,每逢大事的時候,給點甜頭,才叫人安份。
人性,向來如此。
在現代混到一把手的位置,樓玉不是個傻子,對馴服人,頗有一套,拿手得很。
稱王稱霸、在宋府里調戲美人的爽日子溜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進宮的時候。
雖然宴會在傍晚開始,但從中午起,就要梳洗打扮做準備。
午時的光線透過窗欞,映照在妝檯上。
樓玉坐在梳妝檯前,提前聘請的妝娘細細地描眉點唇,鬢邊的髮絲被靈巧地盤起,再綴上金絲步搖,宛如微風拂動花枝。
鬢間步搖輕顫,裙擺流光溢彩,一身華服襯得樓玉明艷動人。
滿意地照照銀鏡,輕輕一笑,隨手推開房門。
「吱呀——」
門外,等著樓玉梳妝的宋溫文聽到聲響,下意識抬頭望去。
剎那間,愣住了。
那一刻,時光仿佛凝滯。
光影晃動間,樓玉緩步走出,明眸鳳眼,朱唇一點,如含露花瓣。裙擺漸變成湖藍色,恰似春日融雪後的溪水,袖領口繡著金絲纏枝花紋樣,腰間的玉帶襯得她腰肢盈盈一握,整個人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宋溫文喉結輕輕滾動,半晌忘了說話。
見慣了各式貴女的打扮,然而此刻他卻覺得眼前的玉兒,仿若畫中仙。
樓玉看著他這副呆愣的模樣,唇角上揚,狡黠一笑。
「相公,你怎麼呆住了?不會是被我迷住了吧?」
宋溫文猛地回過神來,耳根霎時染上了一層薄紅,眼神躲閃,不知該往哪裡看,含糊道:「沒有,只是···只是···」
「只是我太美了?」樓玉湊近,似笑非笑,眼波流轉。
故意逗著他玩。
「不···不是。」
「哦?真的沒有?」
宋溫文下意識後退半步,被樓玉伸手一把拉住:「相公,你臉紅了。」
張了張嘴,聲音低得像蚊語:「哪、哪有。」
樓玉噗嗤一笑,故意壓低嗓音:「你不敢看我呢?」
宋溫文猛地別過臉,偏頭看向一旁,眼神四處亂飄:「沒有···只是···」
「只是我太美了?」樓玉眨了眨眼。
又繞回去了,逼的他無話可說。
宋溫文:「……」
只能死死地繃著嘴角,假裝自己很鎮定,奈何耳朵已經紅得滴血。
樓玉看著他這副模樣,實在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
待笑夠了,又纏上他的手臂。
「相公今日的打扮也甚合我心,寶藍色,與人家的裙裳很是搭配。走吧,我們該出發進宮了。」
宋溫文低頭看看她挽著自己的手,僵了一瞬,最後輕輕地「嗯」了一聲。
心跳,亂了節奏。
天色漸暗,提前備好的馬車早已候在府門口,王二恭敬地立在一旁,靜待主子們登車。
走到車前,宋溫文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掌心朝上,遞到她面前。
「相公這麼殷勤?今日倒是會體貼人了。」
宋溫文耳根微紅,輕咳一聲,眼神不自然地移開:「路不好走,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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