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激勵的二芙立馬生龍活虎,「巫叔嗝…說,我只要…嗝…吹響這個音螺嗝…他就會出現的嗝!」
「吹吧。」陸括覷著她,也有點好奇了,那小小的螺,還真能把人招來嗎?
二芙拿起音螺,很有架勢的放在唇邊,眼裡透著難得的認真。陸括不由另眼相看,有了幾分期待。
…
然而,時間過去兩分鐘,室內依舊,鴉雀無聲。
「…」
陸括抱臂瞧著陸二芙吹得滿臉通紅的模樣,像在看一隻垂死掙扎的河豚。
餘光掃到陸括那玩味表情的二芙差點「哇」一聲哭出來,但堅強地含淚忍住了,「在這裡是吹不響的。」
嗚…這音螺是壞的!
「哦。」陸括微笑,「那換個地方?」
「下,下次吧。」二芙忍住,保持堅強。
絲毫沒打算給她遞台階的陸括故意面露同情,「這個音螺…該不會是壞的吧?」
二芙直接「哇」一聲哭出來。
邊哭,還不忘用手端著下巴,把小珍珠都攏在手裡,塞進包里。
一開始沒看明白的陸括盯著那一顆顆雪白的淚珍珠,沉默了。
人魚確實挺值錢的。這要是被抓去研究,估計得先哭出幾噸珍珠才行。
「你經紀人電話知道嗎?」陸括看她哭得兩眼通紅,有意轉移話題。
而且他敢肯定,陸二芙是突然搞失蹤的,希望那個叫胡睿的經紀人還沒報警,不然多少有些麻煩。
可本也沒寄希望於二芙能記住胡睿號碼的陸括沒想到,二芙還真記熟了,能一五一十的背出來,心裡頓時不舒服了。
養了這小混蛋那麼久,怕是都還沒記熟他電話號碼。和這個叫胡睿的男人不知道才認識多久,連人家號碼都一清二楚。
另一頭,接到陸括電話的胡睿正好在往警局趕,準備查監控找人。
陸括自稱和二芙是熟人,將二芙的情況用突然發高燒的緣由糊弄了過去,並在胡睿表示要來看望時以不方便為由拒絕了。
為了消除胡睿疑心,陸括將電話拿給了二芙,「你經紀人,報一下平安。」
二芙「救」字還沒喊出來,陸括已經起身開始找皮帶了。
怕被「撕票」的二芙拍拍自己不爭氣的魚尾巴,不得不忍辱負重地對著那頭的胡睿說,「嗝我會努力活下去的…」
「…」胡睿聽著這抽泣又委屈的報平安,一時無言以對,這他媽聽著怎麼也不像是很平安的樣子啊!
可剛要繼續詢問狀況,那頭就掛了。
而這頭,來不及制止的陸括默默甩開了皮帶。
最後,被打了一下手掌心的二芙捧著宛如斷掉了的手,哭出了半個玻璃瓶的小珍珠。
…
兩人再次同居,但此前,陸括自認之於二芙,更多的是承擔著父親的角色。
但在全家都找不出一件二芙的合身衣服後,陸括才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二芙之於他,已經是半個成年人了。
甚至是,毫無關係的成年人。他們那段法律意義上的養父女關係,完全不適用了。
曾經的陸二芙,是真的在那場意外中離去了。現在的這個——
只會更嬌氣更叛逆更氣人!
臥室里,已經對峙了半個晚上的一人一魚終於決定把大魚缸搬進陸括的臥室——二芙強烈要求的產物。
起因是陸括買了個大魚缸和一張水床,放在二芙原來的臥房中,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她又想睡床又想泡水。
一開始,二芙是滿意的——至少在夜幕降臨前,她都是滿意的。但隨著天色漸晚,空蕩的臥房開始讓她感到不安。
於是她憑藉一己之力,跳到了陸括臥房門口,悄悄地打開了房門——
門沒鎖,臥室的地毯很好的掩飾了她的落地聲。她來到床頭前,下巴靜靜擱在陸括的枕頭旁,瞅著他那刀削的側臉,挺拔的鼻樑,濃長的睫毛…
「你睡著了嗎?」
…
「你睡著了嗎?」
…
如此,重複數聲,加上細碎的動作,死人都快被叫醒了。
忍無可忍的陸括一把抓住她正在撥弄他睫毛的手,微眯著眼看她,啞聲問,「要做什麼?」
二芙把手縮回來,一手墊在下巴下,一手扣著他枕頭,悶聲悶氣地說,「我要和你一起睡。」
陸括倒是沒多想,捋了把碎發坐起來,睡意多少散了些,有點性感沙啞的嗓音顯得溫和,「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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