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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人算是鬧得不可開交,熱火朝天,林瑜在其中隱了身,無人提起。

畢竟她確實沒參與過。

那為什麼……林瑜抱緊包袱,「那為何又把我抓回來,她們可以分說清楚。再者,我的身契本就只有三年,姑娘不是也替我說過這條麼?」

素月牽著林瑜的手緊了緊,也是氣得不行。

「要不我說你這丫頭倒霉!衙門那些天殺的狗官,為了攀附人情什麼都做的出來。那差役過來時送的竟是張簽好的新死契!主家還特地寫的國公府顧家,生怕這邊拿不到你的把柄。」

她氣急被口水嗆住,偏頭咳了兩下,壓低聲音繼續,「老太太當時雖然生著姚姑娘的氣,卻也沒打算拿你這個出了園子的小丫頭做什麼。看到了也煩心不是?我看她是不想要這個人情的。

偏偏這個時候,一直沒出聲的大爺說話了,他問——『這個人,可仔細問過?』。老太太心一偏,便叫人把你找了回來。」

林瑜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大爺是昨日上晌回的明淨堂麼?」她原以為出這種事,自己一定會傷心到不行,可是一開口,平靜到連她自己都有些吃驚。

「正是。」素月點頭,「你怎麼知道?那時候還在這兒?」

「差不多。」林瑜笑了笑,原來那天遇見的真的是他,他必然也清楚那天見到的不是妙華了。

果然是倒霉透頂。

明淨堂廊下。

三兩個丫鬟或站或坐,應是剛剛被打發出來的,幾人嘰嘰喳喳說著小話。待素月領著林瑜走近,一齊噤了聲,好奇的目光紛紛落在林瑜身上。

「呦,原來是雀兒姑娘,現在可算改朝換代,更上一層,當上國公府的家奴了。」彩雲嘖嘖嘆道:「可是不得了呀。」

好些日不見,她的言語比起以前更加刻薄刺耳,林瑜沒心思計較,注意力全在她那句「家奴」之上。

素月倒是扭頭瞪了彩雲一眼,彩雲不若以前那般顧忌,冷哼著撇頭,待到林瑜近了,她扭身與旁邊的丫鬟說話,一雙繡鞋卻是往林瑜跟前伸了伸。

壞心剛起,下一刻,她就痛呼出聲,「死雀兒!你故意的是不是!」

林瑜從彩雲腳背踩下來,冷冷睨著她,「管不住嘴就算了,你怎麼連腳也管不住?」

語氣並不重,但以前任敲任碰的悶葫蘆忽然那麼一響,著實讓彩雲驚愕了陣,傻楞著忘了出聲,待她反應過來,視野中只剩下門口柳綠的裙擺一角。

素手輕掀,那一抹綠影隨即也消失在雕花紅漆的隔柵門後。

素月把林瑜領進廳中,便退了出去。堂中剩老太太和林瑜二人,林瑜跪在地上,斂眉垂眸,良久過去,都沒聽到上首的老太太說一句話。

林瑜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像這樣的情況,她可以沉默整整一日。但審時度勢後,她還是開了口。

現在沉默對自己沒有好處。

「婢子愚鈍,敢問老太太找婢子過來,是想知道什麼?」

老太太捻著串小葉紫檀佛珠,垂眼看著林瑜。她中年喪子後開始信佛,時日久了,面目和善許多,叫人快要忘記往事——

這位老太太早年為夫守寡時,為了不讓兒子被搶走,曾害死過族中親戚三條人命。

她可不是什麼心底柔軟的婦人,即便半闔著眼,目光中的威嚴凌厲卻不容人忽視。

「你是幾歲賣到姚家的?」

「十四。」

「賞花宴上發生的事都知道了?」

問題的跨度有些大,林瑜面不改色,「婢子在回來路上問過素月姐姐,現在都知道了。」

老太太眸色一冷,「既如此,你便說說,你那個主子所做的事,他們是幾時開始的。」

廳中寂靜半晌,響起林瑜的聲音:

「婢子以為,姑娘從未開始過。」

林瑜垂首,在光亮的石磚地面看見自己的影子,地上的她也在冷冷淡淡地看著自己。

「以前在姚府,姑娘與家中兩位哥哥最為要好。來到國公府後,二爺常常照拂姑娘,她年紀尚小,對二爺只是孺慕兄長之情,往來時亦未曾逾越過兄妹間的關係。」

「照你這麼說,她最無辜?是旁人不識好歹冤枉她了?」老太太肅聲問道。

「婢子不敢。姑娘雖無心,但確做了私相授受這等不合儒家規矩禮法之事,算不得冤枉。此事怪在婢子愚鈍,來時姚參軍千叮萬囑,可婢子只想著三年的身契,未能盡責勸誡主子。」

老太太原是一腔子的火,聽完這番話給澆熄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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