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回家了。」白知景說。
應許捧著他的臉:「不住在這兒?」
「啊?」白知景扭捏起來,「咱們才剛處上對象,不合適。」
應許哭笑不得地給了他一個腦瓜嘣:「想什麼呢!以前你不也是三天兩頭住在這邊。」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白知景說,「以前咱們是純潔的友誼,現在咱們搞對象了,才要注意分寸。」
「得了吧你,」應許笑著搖了搖頭,「經常賴在我床上要和我一塊兒睡的是不是你?」
「嘖!」白知景推了他一把,「你咋還提以前的事兒呢!以後我才不和你一道睡了,我要維護你的名聲。」
應許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兒逗樂了,送他到胡同口打車。
白知景鑽上計程車,扒在窗戶上沖應許揮手,一直到車開遠了,看不見應許了,他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處對象可真不容易,大晚上的還要趕回家睡覺,要擱以前,他衣服一脫,直接就往應許被窩裡鑽了。
他這邊正胡思亂想呢,手機一震,來簡訊了。
白知景掏出手機一看,是他爹發來的消息——
「我和你爸堅決不同意你和Alpha戀愛。」
沒過十秒鐘又補了一條——
「及時止損!!!」
後邊三個感嘆號,語氣特別重。
白知景一下子心就沉到了谷底,心說這他媽可完了蛋麼不是!
他的愛情才剛開始,就要被封建大家長無情地扼殺在小搖籃里,這都什麼操蛋事兒讓他碰上了!
第52章 糾正錯別字
白知景一天之內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晚上放學下定決心要去找應許問清楚,忐忑;接著和應許表白,緊張;然後被應許拒絕了,悲痛;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重新返回胡同找應許,堅決;被應許抱住了,還被應許咬耳朵了,欣喜;應許牽他的手送他到胡同口打車,害羞;在計程車上看到簡訊,五雷轟頂。
這戀愛前前後後才談了一小時不到呢,難道就真得這麼胎死腹中了?
白知景做賊心虛,偷偷摸摸地打開房門,踮著腳貓著腰,才進屋就看見他爸他爹兩尊大佛在沙發上正襟危坐,姿勢很端正,表情很嚴肅。
白知景心裡大呼噫噓唏,打了兩聲哈哈,又裝模作樣地伸了個懶腰,開展了一次深情並茂的即興演講:「敬愛的老爸,親愛的老爹,二位晚上好。經過了一周的學習,終於迎來了美好的周五夜晚,這一周我幸苦了,您二老工作也辛苦了,我們一家三口何不各回各房,早早就寢安歇,以飽滿的精神狀態歡迎即將到來的周末!」
演講結束,白知景激昂地展開雙臂,做了個擁抱的動作,腰部以上精神抖索,腰部以下鬼鬼祟祟,悄咪咪地摸上樓梯。
「你過來,」白艾澤敲了敲桌子,「有話和你說。」
白知景腳下一個踉蹌,扒著欄杆垮著臉:「不了吧,我困了都,眼睛都睜不開了,上高中可真累!像我這麼勤奮的,我讀到博士後都綽綽有餘......」
「你考試那點分兒你累個屁!」尚楚嗤了一聲,「滾過來,趕緊的!」
白知景虛了,邁著小碎步平移過去,邊挪步邊研究對策,挪到一半兒才想起來不對勁啊,他心虛個什麼勁兒啊他!他和應許搞上對象這還沒到二十四小時呢,他爸他爹肯定不知道啊!
這麼一想,白知景心裡邊有底氣了,走路也踏實了,蹦躂到茶几邊,大咧咧地坐下:「啥事兒啊非得現在談,我還打遊戲呢!」
白艾澤和尚楚對視一眼,尚楚是個火爆脾氣,怕自己沒忍住把這小兔崽子按地上揍一頓,沖白艾澤揮了揮手,意思是你來說。
「景兒,」白艾澤沉聲問,「簡訊收到了嗎?」
白知景點點頭,只想把這茬糊弄過去:「已閱,還有事兒沒?沒的話就退朝了。」
「你怎麼想的。」白艾澤問。
「我覺得你倆也太老古董了,」白知景翹著二郎腿,「切」了一聲,「現在都戀愛自由,你倆咋還有性別歧視呢?這個社會AO少不了,要我說AA也挺好。人成吉思汗都說了,真愛就是你愛我完事兒了我也愛你,看對眼兒了就分不開了!」
「滾你的蛋!」尚楚操起個抱枕扔過去,罵道,「成吉思汗什麼時候說的?昨晚給你託夢了是吧?」
白知景嬉皮笑臉的:「我上回月考作文兒就這麼寫的,拿了二十八分呢!」
作文滿分六十,這完蛋東西拿個二十八還挺得意?
尚楚抬腿就是一腳踹過去,白知景嚇得嗷嗷亂叫,鑽他爸背後躲著:「爸,不是我說,你找了這麼個媳婦兒也是辛苦了,還好現在有《家暴法》,不然咱倆哪天在家裡被打死都沒地兒說理去......」
白艾澤哭笑不得地揪著白知景的後領子,把人像拎小雞崽似的拎到身前站著:「景兒,你已經長大了,在你這個年紀,有一些......情感需求,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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