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兒,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宋寶貝牙齒打著顫,「還好有你,要是沒你,我真怕挨不過這個冬天我就暴斃了......」
「是不是打擾你們互訴衷腸了?」白艾澤從地下車庫開著車過來,搖下車窗說,「你們繼續,我先走了。」
「別啊!」白知景迅速打開車門,鑽進后座長舒了一口氣,感慨道,「還是空調暖和啊!」
宋寶貝也上了車,不樂意地嘀咕:「剛才還說只有我能給你溫暖呢!白叔,景兒也忒能過河拆橋了,你該多管教他了,家教可太重要了。」
「爸你甭聽他瞎叨叨,」白知景捂住宋寶貝的嘴,「你趕緊和宋叔反映一下,大寶睜眼說瞎話的毛病都要病入膏肓了,再不矯正容易有生命危險......」
白艾澤被他倆逗樂了,邊打方向盤邊說:「剛才不還你儂我儂的嗎?這麼快就勞燕分飛了?」
「你咋亂用成語呢還!」白知景瞪眼,「肯定是和我爹學壞了,你多大年紀了還不學好,真是不像話!」
兩邊家長前段時間還擔心這倆孩子要早戀,白艾澤和尚楚更是如臨大敵,生怕白知景這缺心眼兒的被宋寶貝誘騙了。結果家長們觀察留心了兩個多月,得出了一個結論——傻逼孩子遇上另一個傻逼孩子只會更傻逼,而不可能產生荷爾蒙。
白艾澤送他們到了校門口,白知景和宋寶貝剛在車上打完一架,發誓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下了車被冷風一吹,又哆嗦著抱在一塊兒,立下誓言說這輩子永遠都要做溫暖對方的天使。
白知景聲稱要捍衛Alpha最後的底線,堅決不穿秋褲,加上體育課出了一身汗,沒及時把外套裹上,於是晚上回了家就開始流鼻涕,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都抬不起來。
他爹尚楚給他量了個體溫,有點兒小燒,白知景趁機賣乖,用濃重的鼻音撒嬌說:「我晚上能不能不寫作業呀?可真是太困了......」
「可以,」尚楚怕傻小子燒壞了,「睡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白知景乖巧地點點頭,等尚楚從廚房端著熱水進房間,傻小子已經睡著了,嘴巴張著,打著細細的鼾。
「景兒?」
尚楚喊了他兩聲沒反應,無奈地搖搖頭,托著白知景的背,把他上衣脫了,接著去脫他的外褲,褲帶剛解開就察覺了白知景沒穿秋褲這事兒,揪著白知景的耳朵把人拽醒。白知景睜開眼覺著腚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瞧,心裡大呼完蛋了完蛋了,事情敗露了。
早上尚楚叮囑他穿上秋褲,白知景答應得特好聽,穿好褲子還給尚楚檢查了,結果出門前偷偷摸摸跑進廁所脫了,把秋褲塞馬桶水箱裡掩著。
白知景本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抱著他爹胳膊老老實實交代了起因經過結果,然而他們家的家規是抗拒從嚴坦白也從嚴,白知景被尚楚按在床上一頓暴揍,嗷嗷的哭聲十里外都聽得著。
其實他爹根本沒下重手,但白知景就是不禁疼,趴在床上啪啪啪掉眼淚,哭了幾分鐘感覺好點兒了,剛想把濕漉漉的臉蛋子擦乾淨,轉念一想又給應許撥了個視頻,想讓應許心疼心疼他,說點兒好聽的哄哄。
「嗯?」應許瞅見白知景一臉鼻涕淚水的,忍著笑問他,「又怎麼了?」
白知景可憐巴巴地控訴:「我爹揍我了!」
「怪不得呢。」應許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白知景問:「怪不得啥啊?」
「怪不得胡同里狗叫了,」應許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是應和你。」
「靠!」白知景隔著屏幕捶了他一拳,「你咋淨說風涼話呢,有你這麼當男朋友的麼?」
應許笑了小半響,靠著榕樹眉毛一挑:「叔叔為什麼揍你啊?」
白知景把秋褲的事兒和他說了,末了還特委屈地補上一句:「我錯了嗎?你是大學生,你說句公道話,咱Alpha不穿秋褲錯了嗎?我錯哪兒了我?」
「該。」應許言簡意賅地給出了評價,「知不知道今天零下,不穿秋褲就敢往外跑,該打。」
「應小許!」白知景不樂意了,憤憤地一抹鼻子,「你怎麼不和我站一邊呢?虧你還成天親我嘴呢,我虧死了我!古時候讀書人去青樓嫖個花魁還知道給點兒好處呢,你、你不僅不給我好處,你還占我便宜你!」
「小幫主成花魁了?」應許笑著說。
「......我就是打個比方,修辭手法你都不懂,真夠沒文化的。」白知景撇嘴,可憐巴巴地說,「你都不知道我爹打我多狠,我屁股蛋子都打紅了,不信我給你看看......」
他邊說邊扒拉自己睡褲,手機那頭忽然傳來一聲幽幽的「哥」。
白知景嚇得手腕一抖,一把蓋住手機攝像頭,迅速說了句「掛了哈」,接著飛快按掉了視頻通話。
老薑胡同,應英姿裹著厚厚的棉睡衣站在門邊:「這麼冷的天兒,你和誰講這麼久電話呢?」
「景兒。」應許把手機放進口袋,「怎麼出來了?多冷啊。」
應許不覺得和白知景在院子裡打電話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他非常坦然,更何況英姿早晚要知道這件事情,不如讓她現在就開始慢慢接受。
應英姿其實早就猜到電話那邊的人是白知景,她哥從來不會和誰講這麼久的閒話,也不會對誰那樣笑。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晨雨小说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