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貪心一點,希望他未來幾十年的生日,她都能陪他過。
輕輕一吹,燭火熄滅。
陸延城睜開眼,入目便是女人笑靨如花的美麗容顏。
她沖他露出一個璀璨的笑容,「老公,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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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計劃表上的任務只剩下最後一項。
為了加快進度,顏沐安排兩人分別去洗澡,陸延城看她滿臉羞澀,喉結滾了滾,拿著睡袍去了次臥的浴室。
等他走後,顏沐偷偷摸摸跑到書房,翻出她那套兔耳朵戰袍,把剩下幾套放回去,剛走兩步,突然頓住,她咬著唇,又把那幾套拿出來,一一對比,最後面紅耳赤地選了葉清瑤力薦的免脫戰袍。
浴室水霧蒸騰,冒著熱氣的水柱自上而下落到身上。
顏沐閉著眼睛,想像自己穿上戰袍,老公會有的反應,不受控制地臉頰通紅,她喜歡看老公為她沉淪失控的樣子。
睜開眼,顏沐看著成柱的水流,氤氳的水汽蒸騰,腦海里不知怎的閃過之前和老公在浴室里那個那個的畫面。
浴室里很悶,襯得瓷磚格外得冰,她被抵在牆上,水流嘩嘩往下,視線模糊中,她的腿被他撈到臂彎,仰著腦袋口齒不清地嗚咽,眼淚混著熱水流淌,哭的泣不成聲。
他那晚真的好過分,她都這麼可憐了,他把她抱到盥洗台前,顏沐恍惚間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苦苦哀求,身體來回向前。
濁白液體滴落在地面上、馬桶上、浴缸里……
回憶越來越清晰,顏沐用力晃了晃腦袋,想把打著馬賽克的畫面全都甩出去,突然大腦一片空白,她嚇了一跳,慌亂之中本能地想要去找陸延城,扶著牆壁勉強站穩,緩了緩,抬頭,無意中看到鏡子里的那張臉。
水霧瀰漫,鏡面上一片模糊,她茫然地睜著眼睛,看著模糊中那張緋紅的臉,以及那件放在椅子上的免脫黑色內衣套裝。
大腦一抽一抽地疼,緊跟著,記憶如潮水般涌了進來。
陸延城洗完澡,回到臥室,就站在浴室門口等她。
他的小妻子今天很辛苦,早起給他做早餐,給他打領帶,就連晚飯都是她親手做的。想起進浴室前,她紅著臉用手指在他胸口畫了個心,踮起腳尖朝他耳朵里吹了口氣,「等我。」
喉結艱澀地滾了滾,陸延城倚靠在浴室門對面的牆上,沒有任何的不耐煩,靜靜地等著他的小妻子走出來。
大概會是朝他撲過來,跳到他身上,雙腿夾著他的腰,抱著他的脖子就親。
今晚一定要克制,不能再那麼欺負她了。
如她所說,她給了他一個完美的生日儀式。
陸延城唇邊泛起淡淡的笑意,目光盯著磨砂的門,「咔噠」一聲,門打開了。
陸延城收回思緒,看著她拉開門走了出來。
她穿著吃飯時的那條白色連衣裙,黑色長髮濕漉漉地披在肩膀上,連衣裙被浸濕了,整個人狼狽、單薄、甚至脆弱。
她抬起頭,臉上的水珠清晰可見,面色卻是蒼白。
琥珀色的眼珠在光的照射下幾乎透明,平靜地看著他,如古井般,沒有任何情緒。
或者說,不知道該有什麼情緒。
陸延城的瞳眸驟然一縮,內心不由自主地慌亂,「怎麼了?」
「我……」開口的那刻,顏沐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啞,「我頭疼。」
陸延城心臟一緊,看著她蒼白的臉蛋,低聲說:「去醫院。」
顏沐:「嗯。」
陸延城去換衣服,顏沐去浴室把情趣內衣拿出來,放到衣帽間的柜子里,拿著浴巾把身體擦乾淨,然後換身乾淨的衣服,再把頭髮吹乾。
陸延城給喬旭打完電話,看到她正在吹頭髮,伸手想要接過吹風,顏沐動作一避,「我自己來吧。」
他的手僵在半空。
陸延城把手收回去,看著她平靜冷淡的側臉,瞳孔驟然緊縮,突然意識到什麼。
剩下的幾分鐘,他的目光始終盯著她的臉,顏沐把頭髮吹乾,沒有抬頭看他,「走吧。」
「嗯。」
醫院距離公寓二十分鐘的車程,一路上都很沉默,到了醫院,醫生給她做了個全身檢查。
報告需要等半小時才能出來,他們倆在病房裡等待結果。
她坐在床邊,他站在她對面。
顏沐垂著腦袋,一方面是腦子真的有點疼,但更多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為什麼偏偏是今天。
過了零點也好啊,至少今天是完美的。
她眼神渙散地盯著地面,突然一雙黑色皮鞋闖入視野,陸延城在她面前站定,半蹲著身子,抬眸看著她。
顏沐看著他幽深的眼睛,心臟一緊,聽著他問:「頭還疼嗎?」
她先是搖搖頭,後又點了點:「還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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