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晝問他:「你剛才說這是臭鞋墊。」
沈驚絲毫不心虛:「哥哥,臭鞋墊只是一個形容詞,我只是想告訴你情況很緊急。」
俞晝鬆了松襯衣領口,似笑非笑:「情況確實很緊急,稍後我有一個發言環節,但是我現在沒有領帶了。」
沈驚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看看俞晝的脖子,再看看自己的手腕。
他糊塗了:「哥哥,你的領帶為什麼會跑到我的手上,領帶把我綁架了。」
還被他咬在嘴裡。
俞晝攤手:「不知道,領帶長腳了,趁你睡著把你綁架了。」
沈驚嗤笑:「哥哥,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領帶怎麼會長腳,人才有腳。」
俞晝贊同:「領帶沒有長腳,所以領帶不會綁架你。」
沈驚才聽出來俞晝是在嘲諷他:「哥哥,反正有人對我做了壞事。」
·
沈驚撇撇嘴,從地上站起身,接著眼前一花,整個人晃了一下。
他腳底下踉踉蹌蹌,腦門「吧唧」磕在了樹上。
沈驚暈乎乎的,後脖頸很不舒服,突突地跳,有種隨時要摔跤的感覺,乾脆伸手抱住了樹幹。
他從俞晝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雖然有點刺激,但是不難聞。
沈驚抱著樹,感覺整個人在搖晃,後頸又開始疼了,突突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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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晝這時懶洋洋地說:「你把這棵樹綁架了。」
沈驚聽著宴會廳里傳出的音樂聲,轉移話題:「哥哥,裡面在幹嘛。」
俞晝說:「跳舞。」
沈驚古怪地笑了笑,陰陽怪氣地問:「哥哥,那你怎麼不去跳?你可是有未婚妻的Alpha。」
俞晝也笑了:「我沒有領帶,怎麼跳舞。」
沈驚不明白:「跳舞和領帶有什麼關係,領帶又沒有長腳。」
俞晝看向沈驚的手腕:「沈驚,今天到場的每個Alpha都有領帶,你的哥哥沒有。」
沈驚恍然大悟:「哥哥,你不能輸給別的Alpha,別的Alpha有領帶,你也要有。」
俞晝點頭:「對。」
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微微抬起下頜,姿態優雅而鬆弛。
沈驚走到俞晝面前,解開自己手腕上的領帶:「哥哥,你現在需要一條領帶。」
俞晝垂眸看著沈驚:「對,需要。」
沈驚趾高氣昂地說:「你需要的領帶在我手裡。」
俞晝勾起唇角:「對,在你手裡。」
藥效還沒有過去,沈驚腦袋發暈,後頸發熱,他站不穩,於是站在了俞晝的腳面上。
「哥哥,我給你領帶,你要給我獎勵。」
俞晝右臂虛攬著沈驚的腰,沒有問沈驚要什麼獎勵,而是說:「可以,獎勵你幫我系領帶。」
沈驚對這個獎勵很滿意,眯著眼睛笑出了酒窩。
他把領帶套在哥哥的脖子上,把尾端塞進自己嘴裡叼著,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哥哥,我又被綁架了。」
俞晝說:「沈驚,我也被綁架了。」
如果有第三人在場,一眼就能看出俞晝現在很不正常,但沈驚看不出來,因為沈驚此刻也不正常。
哥哥和弟弟,說不清是誰綁架的誰,也說不清是誰更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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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晝剛才解開了兩顆襯衣扣子,露出形狀分明的喉結,領帶貼著他的皮膚套在脖頸上,像被束縛住了。
他對踩在自己腳背上的弟弟說:「領帶打好了嗎。」
沈驚戀戀不捨地從嘴裡吐出領帶尾巴,上面一片濡濕,滿是齒痕。
「哥哥,」沈驚覺得哪裡不對,「領帶髒了。」
俞晝問他:「哪裡髒。」
沈驚捏著領帶末端:「這裡,濕漉漉的。」
俞晝問他:「怎麼髒的?」
沈驚仔細回想,然後害羞地說:「哥哥,是被我咬髒的。」
俞晝接著問:「那現在怎麼辦?」
沈驚沉吟了好一會兒:「那你也咬一下。」
頭頂上傳來低沉而模糊的笑聲。
沈驚把領帶濡濕的那頭遞到俞晝的嘴唇邊:「哥哥,你不髒,你很乾淨,你咬。」
俞晝不動,雙唇緊閉。
沈驚催促:「哥哥!快啊!你要去跳舞了!」
俞晝這時才張開嘴唇,含住了遍布齒痕的領帶。
沈驚很開心,雙手攀著哥哥的肩膀,踮著腳尖往上躥:「哥哥,現在不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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