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跌坐在地:「俞晝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
俞晝反而笑了:「沈驚,給哥哥檢查傷口,靠得近一點,比你和小旭近。」
他把石頭扔到遠處,順便扔走了沈驚身邊的幾塊小石子,避免那些糟糕的石頭傷到他的弟弟。
沈驚看著俞晝手臂上的傷,驚慌失措地說:「哥哥,我們要去醫院,去醫院!」
俞晝大掌按著沈驚的後腦,力道不容沈驚掙脫:「不急,先給哥哥檢查。」
「檢查?我、我不會檢查......」沈驚崩潰地哭喊,「俞晝你為什麼要這樣,我有病還是你有病!」
「你是怎麼給他檢查的?」俞晝還在笑,眼球里蔓延起紅色血絲,「是這樣嗎?」
他靠近沈驚,在沈驚顫抖的眼皮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沈驚渾身顫抖,他聞見一股酒味,讓他四肢發軟,大腦陷入一陣轟鳴。
「沈驚,別分心,要好好檢查。」俞晝指腹憐愛地摩挲沈驚的後腦,像是竭力克制的野獸。
沈驚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沼澤地,他僅剩的一絲理智告訴他俞晝受傷了。
他忍不住低聲尖叫:「哥哥,你是瘋子,你要去看病,我也要去看病了......」
俞晝手掌用力,將沈驚猛地按向自己。
「沈驚,你先給哥哥看病,」他深吸一口氣,雙眼通紅,溫柔地啄吻沈驚的嘴唇,「你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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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沈驚沒有意識到他被俞晝親了。
他現在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細胞在狂跳,躁動著想要尖叫,想要狠狠地撕咬手腕上的傷疤。
他最想要找一千個一萬個板磚壘成一堵厚厚的牆,然後一頭撞上去,能撞死就最好了,然後他再親手把自己的屍體拖到垃圾桶旁邊,拆掉一塊板磚當枕頭,好好一覺睡到大天亮。
他只剩下最後一絲理智,這絲理智仿佛有了獨立的意識,沒有用來關心他自己,沒有用來關注周遭任何事物,唯獨只注意到了他哥哥手臂上那道淌血的傷口。
「你要去,」沈驚深深地呼氣,再深深地吸氣,幾乎每說兩個字都要用力地喘息,「哥哥,去醫院......醫院,要去醫院......」
俞晝抬手,將髮絲往後捋,露出光潔的額頭,喉嚨里發出低沉而愉悅的笑聲。
他越是笑,沈驚就哭得越厲害,眼淚不受控制地湧出眼眶,順著衣領流進去,貼著一片滾燙的脖頸。
俞晝一隻腳屈膝,將姿勢調整成單膝跪地,比跌坐在地的沈驚高出了許多。
他垂頭看著沈驚:「哭成這樣,哭什麼。」
沈驚循著聲音的方向抬眸,俞晝的面容在他眼中一片模糊,有眼淚掉進了嘴裡,鹹鹹的,讓沈驚的嗓音變得黏黏糊糊:「哥哥,你去醫院看病,你去醫院......」
「你給哥哥看。」俞晝伸出受傷的左臂,「沈驚,哥哥受傷了。」
月光籠在兩個人身上,俞晝高大的身軀將沈驚完全罩住,壓迫感十足。
沈驚很想大聲尖叫,但喉嚨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了,他張嘴喘氣,叫不出聲音。
濃烈的酒氣把沈驚嚴絲合縫地包裹住,仿佛有一把巨大的錘頭在敲擊沈驚的後腦,敲得他頭暈目眩。
沈驚受不了了,他猛地挺身,用盡全身力氣在俞晝胸膛上推了一下:「我不會看病,我也有病,俞晝我求你了,你去看病吧,你有病......俞晝你瘋了,我也瘋了,我也有病......」
他這一下的力氣無異於蚍蜉撼樹,俞晝紋絲不動,他自己倒是因為反作用力往後仰躺了下去。
俞晝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沈驚,左臂上的傷口因此撕裂得更厲害,染紅了沈驚的白色衣袖。
沈驚鼻腔里充斥著霸道而侵略性十足的烈酒氣息,他後頸一陣陣地跳,跳一下痛一下,跳一下痛一下,有什麼東西就要跳出來了。
·
「哥哥,我有病嗎?」沈驚已經弄不清楚面前這個俞晝是不是幻覺了,他瞪大雙眼,淚珠從眼眶裡一滴一滴打落,「是我有病嗎,還是你有病?」
俞晝在笑:「沈驚,我受傷了,你給哥哥檢查。」
沈驚點點頭:「哥哥,我真的有病,你猜我怎麼知道的,因為每個人都說我有病,我爸也說我有病。」
俞晝保持著笑容,嘴角揚起的弧度始終沒有絲毫變化,像戴上了一副詭異的面具:「沈驚,你不給哥哥檢查,哥哥就病死了。」
沈驚歪了一下腦袋,疑惑地問:「哥哥,那你知道你有病嗎,誰告訴你的呀?你上學的時候也有人給你起外號嗎?」
俞晝笑著說:「沈驚,哥哥流血了,很快就會死的。」
沈驚盯著俞晝的臉:「哥哥,我以前學校外面有公交車站,3路公交車會經過的。我們同學說我爸是公交車,我是小公交車,每天車來了,他們就說3路沈驚來了,3路沈驚來了!笑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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