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鬱氣橫生的雙眼泛起一層水汽:「哥哥,對不起,我打你了。」
沈驚牽起俞晝的左手,看著手腕上的水泡,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哥哥,我們不要吵架了,我要給你擦藥,我要對你好,你不可憐。」
俞晝說:「沈驚,阿亭比我好,比我知道怎麼讓你開心,他喜歡你,你會喜歡他嗎?」
沈驚不禁蹙眉,俞晝為什麼滿口都是司亭?
「哥哥,你幹嘛總是提他?」前一秒才消散的煩躁又在心頭聚攏,沈驚音量拔高,「你一定要弄得我們都難受......」
話音頓住了,因為沈驚在俞晝看似平和的眼裡看到了藏起來的一絲乞求,像是平靜水面掩蓋下的深潭。
他一瞬間明白了,哥哥想要他的答案。
於是沈驚靠近俞晝,雙腳踩上俞晝的腳面,把臉頰靠在俞晝的肩窩裡:「哥哥,我不會喜歡司亭哥哥,別的哥哥我都不喜歡,我只喜歡你這一個哥哥。」
雪人終於融化了,一隻手臂環抱住了沈驚的肩膀。
俞晝垂下頭:「沈驚,謝謝。」
·
沈驚終於把俞晝帶回屋裡,他讓俞晝坐在床邊,翻出藥箱給俞晝處理手腕上的燙傷。
「哥哥,」沈驚問他,「你這是怎麼弄的?」
俞晝說:「菸灰不小心落上去了。」
沈驚懶得戳穿他,誰能把菸灰落到手腕上,還把手腕燙成這死樣子。
「你怎麼不把菸灰落在手指頭上?」沈驚忍不住數落他,「怎麼不落在手背上?你把你兩隻手掌全部燙死算了。」
俞晝垂眸看著沈驚:「你喜歡我的手,燙傷了就不好看了。」
「......歪理。」沈驚掀起眼皮瞥俞晝一眼,有點心虛,「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你的手?」
俞晝回答:「你總是偷看,我很難不發現。」
原來俞晝早就發現了,好丟臉!
沈驚故意用棉簽在俞晝的手腕上戳了一下,嚷道:「你怎麼知道我偷看?我沒偷看!」
俞晝被疼得「嘶」了一聲:「因為我總是偷看你,所以能發現你在偷看我。」
哦,原來是這樣啊......
沈驚頓時就順毛了:「哥哥,我剛剛是不是弄疼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是棉簽不小心落在你的手腕上了。」
從頭頂傳來俞晝低沉好聽的笑聲,笑得沈驚渾身發軟。
笑笑笑,還笑,傷成這鳥樣了還笑得出來。
處理好俞晝手腕上的傷,沈驚問他:「哥哥,你有沒有失控?」
俞晝說:「已經控制住了。」
意思是剛才確實瀕臨失控,被沈驚拉回來了。
沈驚不信,湊上去聞俞晝身上的味道,有Alpha的信息素,不是很濃。
更濃的是藥味,也有煙味。
沈驚皺眉:「哥哥,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
俞晝輕描淡寫:「最近,應酬多。」
沈驚乾巴巴地「噢」了一聲,想說,又不知道說什麼。
想讓俞晝別抽菸,但他知道俞晝一定有不得不抽菸的場合。
俞晝接著說:「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沈驚嘆氣:「哥哥,你以後不要這樣了。」
俞晝道:「沈驚,對不起,瞞了你很多事情。」
沈驚擺擺手:「哥哥,我已經不生氣了,算了。」
瞞吧瞞吧,他既沒有掉一塊肉,也沒有少一分錢,那相當於沒有損失。
「你不要轉移話題啊,」沈驚站起身,雙手叉腰,瞪著俞晝,「你以後不能再這麼傷害自己了,知道了嗎?」
俞晝表示疑惑:「傷害自己?我沒有。」
「沒有?」沈驚質問,「那你手怎麼回事?別說什麼不小心,你當我傻逼啊?」
俞晝低頭看了一眼手腕,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這能算是傷害自己嗎?
不算吧,這是他對自己的約束。
沈驚看俞晝這副死樣子就來氣,他掀開被子:「算了算了,不審你了,進來睡覺。」
俞晝這時忽然想到了什麼:「沈驚,你把我送給你的鋼筆扔了。」
沈驚才想起這茬,他悻悻地說:「哥哥,剛才我在氣頭上。」
「你有三隻鋼筆,分別是三個哥哥送的。」俞晝複述沈驚的話,「我送你的筆,你不喜歡,不想要。」
沈驚心裡咯噔一下,做錯事的人到底是誰啊?怎麼還輪到俞晝審問起他了?
「哥哥,我喜歡你送我的鋼筆,想要你送我的鋼筆。」沈驚邊翻白眼邊說,「我明天就把筆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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